提起绑好两只幼虎,他脚在地上一蹬就跃到树上,借着树枝的反弹一跃就跳到几丈外另一根巨大的树枝上。
几十个纵跃后,回到了他准备好炼丹的一个小山谷,这里有一处地脉泉水,涌出的泉水如沸水般温度很高。
陈建国将两头幼虎放下,分别在它们头上拍了一掌。
将似乎要醒来的两头幼虎再次拍晕,放到他用谷里的石头圈成的八卦阵里。
再次检查了所有药材都足够后,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知青们才收工回来。
陈建国就用两根撬棍将之前选定的炼丹地火洞口用旁边的岩石再次加固了一些。
才用前两天在山里用赤色红泥捏好能装十几升,已经阴干的泥炉子轻轻放在地火洞口。
做好一切,再用撬棍将涌出的地火口一点一点拔开更大的缝隙。
最后将整个泥炉子推入地火出口,悬挂在岩浆地火流过的半空中,加速制成陶瓷丹炉。
半个小时后,泥炉表面硬化。
他忍着赤热,再次将炉子挂进距离岩浆地火的地底近一点,反正这个时候炉口已经用钢丝吊在两根精钢撬棍上做固定,也不会有事。
做好一切,他才清理好自己和周边的一切。
在谷口还原了一个小型的迷幻阵,只是只能用树杆和巨石布置,能挡一点野兽进入。
回到知青点的路上,他又敲了两只野兔。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子时阴阳天地的精气相交,就能开始起炉炼丹。
刚回到知青院的后院,就见到了知青们正唱着歌走回知青院的小路上,双方都见到了对方。
陈建国刚拐过后院的柴火垛,就听见前面传来整齐的歌声:\"我们年轻人,有颗火热的心——\"
声音由远及近,调子虽然跑得厉害,却透着股子蓬勃朝气。
他下意识把手里两只灰兔往身后藏了藏,可已经来不及了。
走在最前头的刘庆眼尖,歌声戛然而止:\"兔...兔子!\"
这一嗓子如同往油锅里泼了瓢冷水,知青队伍瞬间炸开了锅。
二十岁的年轻人只是在原地愣了半秒,然后不分男女,齐刷刷发出一阵怪叫。
甩开膀子就朝陈建国冲来。
有人被小道上的草皮绊了个趔趄,爬起来继续跑;
两个女知青的辫子缠在了一起,干脆互相搀着往前冲;
最夸张的是戴眼镜的刘庆,直接一个鱼跃从矮土墙上翻了过来,眼镜腿都摔歪了也顾不上扶。
\"建国!建国!\"
刘庆一马当先,这个安徽小伙跑起来像只撒欢的兔子,两条细长腿甩得飞快。
他一个急刹车停在陈建国跟前,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两只灰兔。
喉结上下滚动:\"乖乖,自从前天吃了那只野鸡,这两天没沾荤腥,我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陈建国还没来得及答话,后面跟上的知青们已经笑骂成一片。
沈星星跑得满脸通红,一巴掌拍在刘庆后脑勺上:\"刘庆同志,没有建国同志这几天捕的野味。
咱们之前喝稀粥啃窝头的时候,怎么没听你喊嘴里淡?\"
\"就是!前天那只鸡腿就属你啃得最香!\"来自海都的方芳叉着腰直喘气。
手上还扶着跟着喘气的刘映红,两人两根麻花辫还绕在一起,一翘一翘的。
刘庆也不恼,挠着后脑勺嘿嘿直笑:\"我这不是...不是充分肯定建国同志的劳动成果嘛!\"
说着就要去接陈建国手里的兔子,被陈建国一个侧身躲开了。
\"急什么?\"陈建国故意把兔子举高,看着一群年轻人眼巴巴的模样,心里暗笑。
\"这两只可肥着呢,得先过秤。\"
\"我来称!\"队长陆爱国不知从哪摸出杆老式秤,铜秤盘在夕阳下闪着光,\"按老规矩,超过五斤就红烧,不够就炖汤!\"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
陈建国把兔子递过去,两只肥兔在秤盘上蹬腿挣扎,每只上秤的兔子就让秤砣一路滑到六斤三两的位置。
\"红烧!必须红烧!\"
几个男知青激动地抱在一起。
女知青们已经开始商量去菜园摘什么配菜,有人提议去大队部换点土豆,有人坚持要放干辣椒才够味。
陈建国靠坐在柴火垛上,看着这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从原主的记忆里,这群城里娃连韭菜和麦苗都分不清,现在却已经能为了红烧兔肉放不放蒜吵得面红耳赤。
\"建国,\"刘庆凑过来,神秘兮兮地从兜里掏出个小纸包,\"你看我搞到什么了?\"
陈建国打开一看,竟是半包大前门!
这年头香烟可是稀罕物。\"哪来的?\"
\"嘿嘿,\"刘庆得意地眨眨眼,\"前天帮大队会计修算盘,他偷偷塞给我的。\"
说着抽出一根递给陈建国,\"专门给你留的,今天要不是你,咱们又得吃腌咸菜滚白菜。\"
陈建国接过烟,就着刘庆划着的火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劣质烟草的辛辣冲进肺里,却让他莫名有几分激动。
透过袅袅青烟,他看见许拥军正麻利地给兔子放血,张援朝在磨刀。
三个女知青已经摘来了青椒和茄子。
沈星星甚至不知从哪搞来一小瓶酱油——天知道这家伙攒了多久的票证才换来这么点。
夕阳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灶房里飘出第一缕炊烟。
陈建国眯起眼睛,忽然觉得手里这支烟,比红楼世界里任何山珍海味都来得珍贵。
这口烟,让他感觉真的离开了红楼世界,回到了那个本就还有深刻印象的现代世界。
仿佛他在红楼世界生活过的一切,犹如梦中一般。
\"建国!\"沈星星在灶房门口招手,\"快来教教我们怎么炒才不柴!上次那个野鸡就有点老了!\"
陈建国掐灭烟头,笑着站起身。
两只野兔换来这样热闹的傍晚,值了。
时间划过晚上十点,兴奋了小半夜的知青院迎来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陈建国也仔细听了听众人的呼吸,确认了所有人都进入梦乡后,才一跃而起。
从窗户穿出离开了知青院子。
几个闪身纵跃,就消失在了这片还带着烟火气的山下人类聚集区,进入大山的原始森林深处。
到达他准备炼丹的山谷,还差小半个时辰才到子时。
此时地个赤泥做成的陶丹炉已经烧得通红,温度估计得有上千度。
陈建国拿着准备好的木棍,将两根同样高温着的撬棍给挑起,放到早就准备好的石炕里。
看着红光一点点消失在陶丹炉表面,他也开始准备炼丹要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