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蹲下身,轻轻摸了摸龙戟的后背,指尖触到黏糊糊的血,又抹掉脸上的血污,看着队友们满身的伤口。
狂鲨的战术背心被划开,露出渗血的伤口;巨鳄的小腹还在流血,他正用绷带死死按住。
怒狮的小臂缠着布条,血已渗了出来;金雕的眼角沾着木屑,还在微微发红。
白虎沉声道:“先处理伤口,这五个硬茬刚解决,后面的仗更难打。”
金雕蹲下身,看着地上毒刺成员匕首柄上刻的蝎子印记,又翻了翻对方的装备,皱眉道:“战术动作比情报里狠三倍,确实是毒刺的核心小队。”
话音刚落,龙戟突然对着东边的丛林狂吠不止,尾巴绷得笔直,脊背的伤口因为发力而渗出血迹,黑毛被血黏成一绺。
众人立刻举枪瞄准,只见黑暗中,十几道迷彩身影正踩着腐叶缓缓逼近,每一步都透着致命的压迫感。
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金三角的丛林里,真正的死斗,才刚刚开始。
腐叶被夜风卷得沙沙响,十几道裂甲佣兵团的身影在树影间移动,匕首冷光如星子般闪烁,将巨鳄等人困在望天树环绕的空地中央。
白虎攥紧军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目光扫过队友们满身的伤口,狂鲨后背的弹片伤还在渗血,怒狮小臂的绷带已被血浸透,金雕的眼角沾着木屑,连龙戟后背的伤口都在往外渗血。
“硬冲西南角!那里藤蔓密,能挡视线!”白虎的吼声刚落,最前排的裂甲成员已纵身扑来,匕首直刺巨鳄的小腹旧伤,巨鳄嘶吼着挥刀格挡,刀刃相撞的火花在黑暗中炸开,溅在满是血污的迷彩服上,烫得皮肤发疼。
猎豹弯腰搂住龙戟的脖颈,军犬每跑一步,后背的伤口就扯动一次,却依旧用鼻子拱开挡路的藤蔓,硬生生在密林中撞出一道缝隙。
身后突然传来利刃破空声,猎豹本能地侧身,裂甲成员的匕首擦着他的腰侧钉进藤蔓丛,木质刀柄上的裂甲图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没等她站稳,两名裂甲成员已从左右包抄过来,左边那人的匕首直刺他的咽喉,右边那人则攻向龙戟的伤口。
龙戟猛地转身,利齿死死咬住右边那人的手腕,獠牙穿透战术手套的脆响混着惨叫,猎豹趁机抽出军刺,精准刺穿左边那人的肋骨,温热的血喷在她的护目镜上,她却借着血雾的掩护,拽着龙戟往藤蔓更密的深处冲。
西侧的战斗已近失控。怒狮的小臂被匕首划得更深,鲜血顺着指尖滴在腐叶上,却依旧死死扣住一名裂甲成员的持匕手,将其按在望天树的树干上。
那人挣扎着用膝盖顶向怒狮的小腹,怒狮闷哼一声,另一只手的军刀突然刺入对方的腰侧,刀刃旋转着搅动,对方的身体瞬间瘫软。
可没等他抽刀,身后突然袭来一道冷意,狂鲨的吼声刚到:“小心!”
军刀已从斜后方飞来,精准撞开裂甲成员的匕首,狂鲨自己则扑过来,膝盖顶在那人的后腰,将其按在怒狮脚边,两人的军刀同时架在对方脖颈上。
刀刃刚压进皮肤,那人突然从怀里摸出军用铲,朝着狂鲨的伤口砸去,狂鲨疼得闷哼,却依旧死死按住对方的手,怒狮趁机一刀划开对方的咽喉,温热的血溅在两人脸上。
金雕趴在粗壮的树枝上,枪口对准追来的裂甲成员,每扣一次扳机,就有一人应声倒地。
可对方的人数实在太多,眼看猎豹已带着龙戟冲进藤蔓丛,金雕刚要起身,一道匕首突然从头顶的树冠刺下,他急忙翻滚躲避,匕首擦着他的头皮钉进树枝,刀身震得树叶簌簌掉落。
金雕摸出一颗闪光弹,扯掉保险栓往身后一扔,强光炸开的瞬间,他纵身从树枝上跳下,落地时膝盖重重磕在石头上,却依旧咬牙端枪,对着追来的人影连开三枪,直到子弹打空,才抽出军刀,转身朝着藤蔓丛的方向狂奔。
身后的裂甲成员踩着他的脚印追来,匕首在月光下划出冷光,离他的后背只剩半米。
藤蔓丛深处,白虎正扶着巨鳄躲避追击,巨鳄的小腹伤口被藤蔓刮得更疼,每走一步都要靠白虎支撑,血滴在腐叶上,留下细碎的痕迹。
突然,前方传来战术靴踩断树枝的声响,三名裂甲成员正从斜前方包抄过来,匕首在藤蔓间闪烁。
白虎猛地将巨鳄推到树后,自己则握着军刀冲上去,迎面撞上最前面的裂甲成员,军刀直刺对方的心脏。
那人却用小臂挡住,刀刃穿透肌肉的瞬间,他另一只手的匕首刺向白虎的胸口。
白虎侧身躲闪,左手抓住对方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两人僵持的瞬间,巨鳄突然从树后冲出,军刀刺向那人的腰侧,对方惨叫着倒地。
剩下两名裂甲成员见状,转身想逃,却被赶来的怒狮和狂鲨拦住,四人的军刀同时落下,两道身影瞬间瘫软在腐叶堆里。
猎豹带着龙戟在藤蔓丛尽头停下,军犬趴在地上,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舌头耷拉在外面,却依旧警惕地盯着身后的丛林。
猎豹刚要检查龙戟的伤口,突然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他立刻举起军刺,却见金雕踉跄着冲过来,身后跟着三名裂甲成员。
“往山顶跑!山顶有乱石堆,能躲!”金雕抹掉护目镜上的血污,话音刚落,龙戟突然起身,对着山顶的方向狂吠,尾巴绷得笔直。
猎豹弯腰抱起龙戟,军犬轻轻舔了舔他的手腕,伤口的疼痛让她的手臂微微发抖,却依旧加快了脚步,身后的裂甲成员紧追不舍,匕首划断藤蔓的声响在耳边回荡。
山顶的乱石堆近在眼前,可最后两名裂甲成员已追上来,匕首直刺猎豹的后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狂鲨突然从斜后方冲来,军刀劈向对方的手腕,那人惨叫着松手,匕首掉在腐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