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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吃痛狂怒,枪托如冰雹般疯狂砸击龙戟的头颅,沉闷的钝响在雨林中层层回荡,震得周遭枝叶簌簌发抖。

龙戟的额头瞬间崩裂,温热的血顺着眉骨淌下,糊住了视线,世界渐渐变得模糊重影,可它的牙关却咬得愈发死紧,锋利的牙齿深深嵌入敌人手臂的骨骼,每一次对方的挣扎,都让它嵌得更深,好像要将这具躯体与自己的忠诚死死绑定。

就在这时,另一名敌人端着AK-47从侧方狂奔而来,冰冷的枪口毫无预兆地抵住龙戟的胸腔,没有丝毫犹豫,手指猛地扣动扳机——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撕裂雨林的静谧,7.62mm步枪弹如淬毒的利刃,精准击穿龙戟的心脏。

它的身体猛地一僵,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随即又无力地松弛下来。

咬住敌人手臂的力道骤然消散,嘴角涌出大量暗红的血沫,顺着下颌滴落,砸在湿润的泥土上,晕开一朵朵绝望的花。

它艰难地转动沉重的头颅,浑浊的视线越过混乱的战场,死死锁着战狼狂奔的背影,眼神里没有一丝痛苦,只有纯粹到极致的忠诚与释然,好像在无声地诉说:“我做到了,你们快逃。”

机枪手趁机猛地抽出鲜血淋漓的手臂,恼羞成怒地一脚将龙戟踹倒在地。

可龙戟并未就此沉寂,它挣扎着抬起头颅,脖颈处的肌肉因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追来的敌人发出一声震彻山谷的嘶吼。

那嘶吼里没有半分畏惧,只有玉石俱焚的决绝与威慑,硬生生为战狼与战龙争取了最后半分钟的突围时间。

嘶吼声落,龙戟的头颅重重垂下,胸腔的创口还在汩汩地涌出鲜血,染红了身下的泥土,身体渐渐失去温度,变得冰冷僵硬。

那双曾充满警惕与忠诚的眼睛,永远定格在了望向战友离去的方向,再也不会亮起。

后面赶来的敌人见状,脸上满是不耐烦,一脚将它的尸体踢向断崖边缘。

沉重的身躯沿着陡峭湿滑的山壁滚落,撞击着岩石发出沉闷的声响,最终坠入云雾缭绕的深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在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与一缕未尽的忠魂气息,在雨林中久久不散。

“龙戟!”

战狼在狂奔中听见那声绝望到极致的嘶吼,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他猛地回头,只瞥见一道黑色的身影如断线的风筝般坠向深渊,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胸口的剧痛与心底的撕裂感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把钝刀反复切割,让他几乎窒息。

他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才强迫自己转过头,脚步迈得更快、更沉,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又像是踩在龙戟的尸骨之上。

他知道,此刻的每一步都承载着龙戟的牺牲,唯有带着战龙活下去、完成任务,才对得起这位用生命践行忠诚的战友。

“龙戟!”

战狼目眦欲裂,双眼因极致的愤怒与悲痛而布满血丝,他猛地想要回头冲回去,却被战龙死死按住肩膀。

“龙戟!”战龙用尽所有的力气失声呼喊龙戟,眼泪从眼眶里奔涌而出,心痛到无力呼吸。

战狼的脚步停顿了几秒后,重新迈开了沉重的步伐。

“走!快走!不要让龙戟白白牺牲!”战龙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哭腔,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们活下去,才是对它最好的交代!”

龙戟倒在地上,浑身是伤的身躯仍在微微抽搐,皮毛被血浸透黏在身上,摇摇欲坠却依旧对着蜂拥而来的敌人发出低沉的嘶吼。

那嘶吼里充满了不甘与威慑,似乎要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拖住敌人。

它最后望了战狼一眼,眼神里满是忠诚与决绝,残破的身躯借着抽搐的惯性猛地一挣,死死咬住一名敌人的小腿。

任凭对方用匕首反复刺向自己的腹部、用枪托疯狂砸击头颅,鲜血不断从它的嘴角、腹部涌出,它却死死不肯松口——它在用自己最后的生命,为两人铺就突围之路。

“快放下我,不要管我,带着我,我们都会死的,你自己冲过去!龙战还在等你,战友们还在等你,他们需要你!”战龙趴在战狼背上嘶吼,声音里的哭腔越来越重,“别辜负龙戟的牺牲!”

战狼强忍泪水,滚烫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不肯落下。

“别废话,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别忘记了我们曾经的誓言,不抛弃,不放弃,生死与共!”

战狼说完,他借着龙戟争取的宝贵间隙,如猎豹般冲向断崖路口。

c组剩余的三名敌人刚要举枪瞄准,战狼已逼近身前,左手牢牢托住战龙的大腿稳住重心,腋下夹紧qbU-10狙击步枪枪身。

右手军用匕首接连划出三道寒光,快如闪电般精准刺入三人的颈动脉。

鲜血喷涌而出,三人来不及发出惨叫便轰然倒地,战狼毫不停歇冲过路口。

刚过路口,身后便传来龙戟最后一声低沉而无力的嘶吼,随后是重物坠落的沉闷声响。

龙戟被数名敌人合力拖拽到断崖边,终究力竭,被狠狠推了下去。

深渊中传来重物撞击山壁的回响,层层叠叠,却再也没有龙戟的动静。

“龙戟!”战狼猛地停下脚步,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他再次想要回头,却被战龙死死拽住手臂:“走啊!”战龙的声音带着绝望与痛苦,几乎是哀求,“我们活下去,才对得起龙戟!”

战狼望着云雾缭绕的断崖下方,白茫茫的雾气吞噬了战友的踪迹。

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顺着脸颊淌下混合着血污,他咬碎银牙,牙齿咯咯作响,最终狠下心转身背着战龙,沿着断崖另一侧仅容半足的狭窄小路狂奔。

身后的裂甲佣兵团成员仍在紧追不舍,脚步声、枪声、嘶吼声交织成催命的符咒。

山顶的狙击手已更换穿甲燃烧弹,“嗡——”子弹破风的颤鸣越来越近,带着灼热的气流擦着耳边飞过,打在山壁上溅起火星,引燃了干燥的苔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