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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您好。”王南走上前,声音放得极低,眼神却锐利如鹰隼,仔细打量着张玉梅的周身,突然发现那股萦绕不散的阴冷感更清晰了。

“阿姨,您别动,先好好休息。”王南说着,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指尖看似就要搭上张玉梅枯瘦的手腕诊脉。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皮肤上方寸许的刹那间——“嗡!”一股肉眼不可见、却阴寒刺骨、充满了怨毒与腐朽气息的浓重黑气,如同蛰伏的毒蟒,猛地从张玉梅的腕脉处窜出,带着刺骨的恶意和狂暴的排斥感,凶狠地缠向王南探出的手指。

这股黑气可能是因为王南的到来,好像是早已感觉到了他身上所散发着与凡人不同的气息,而变得更加的凝练犹如实质,同时还透着浓烈的死寂与不属于人间的污秽,绝非自然的病气。

王南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脸上的平静瞬间就被打破,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闪电般缩回手,指尖残留的阴冷触感让他心头一震。

这绝对不是病,是邪祟缠身,也就是所谓的鬼上身。自从王南修真以后,他就相信了这个世界上是存在着鬼神的。

不过,这样的事情,他倒是第一次遇到,这也让他有了一点兴趣。虽然以前见过庞市长的女儿是被人下蛊,但是与现在的邪祟来比,又有所不同。

“怎么了,王南?”邓莹莹一直紧张地盯着他,看到他脸色突然骤变、猛地缩手,心瞬间就提到嗓子眼,声音都变了调。

王南迅速压下眼底翻涌的惊讶,对邓莹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说道:“没事,阿姨的情况有点特殊,不是普通的病。”

他现在还不能一下子就说是“鬼上身”,那样只会吓坏邓莹莹,要说的话,也是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来,让她好有一个心理接受的过程。

“不是普通的病?”邓莹莹一愣,随即眼睛亮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那…那是什么?你能看出来?”

“嗯。”王南认真地点点头,目光再次扫过病床上气息奄奄、被浓重黑气包裹缠绕的张玉梅,眼神变得无比的深邃,“我能解决,你就放心吧。”

王南知道,现在要解决张玉梅这个情况不算太难,他倒是对这个邪祟的来路有点好奇,毕竟对于抓鬼这件事情,作为一个年轻人又有这本事,谁会没有一点好奇呢。

“莹莹,你先详细的给我讲一下,你妈妈在发病之前的那几天做了什么?或者去了哪里,这些细节你都还记得吗?”

邓莹莹被王南突然的问题问得一愣。她看着病床上气息奄奄的母亲,又看看王南异常严肃认真的表情,混乱的大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去回想几个月她妈妈发病前的细节。

“发…发病前…”邓莹莹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带着不确定的说道:“好像…就是很平常的一天。发病前的那天我妈好像是去村西头那片老坟岗旁边的坡地收花生…”

“老坟岗?”王南眼神一凝。

“嗯…”邓莹莹点点头,脸上带着点后怕和懊恼,“那片地挨着乱葬岗,平时就阴森森的,村里人没事都不爱往那边走。”

“但我家地少,那块坡地收成还行…那天我妈去的有点晚,收着收着…突然闹肚子,憋不住了,附近根本就没有厕所,连个遮挡的树丛都没有…她实在没办法,所以就…”

邓莹莹的声音低了下去,脸上臊得通红:“…就…就跑到一座看着还算新的坟的墓碑后面…解…解决了…”她飞快地瞥了王南一眼,声音细若蚊呐,“我妈后来还跟我嘀咕,说当时就觉得那坟头冷飕飕的,背后像是有双眼睛盯着,她吓得提上裤子就赶紧跑了,心里直发毛…”

“结果…当天晚上回到家,我妈就开始不对劲了。”邓莹莹的声音都带上了恐惧,“先是说浑身发冷,大夏天裹着棉被还哆嗦,接着就高烧说胡话,指着空墙角喊‘有人!有人要拉我走!’”

最后我们都一直以为她是在说胡话而已,然后就急忙送去镇卫生院,打针吃药后,还是一点用都没有,高烧还是退不下来,并且人还越来越糊涂…这才转到了市里的大医院…”

邓莹莹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可到了这里,各种机器查了个遍,抽血抽得我妈胳膊都青了,片子拍了一堆,专家会诊也开了好几次…钱花得像流水…结果呢?还是查不出病因。只能说是‘不明原因发热伴多器官功能进行性衰竭’…一堆都听不懂的名词。”

“最后只能当疑难杂症,住在这鬼地方,烧钱吊命了!”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充满了对医院的无力和对母亲遭遇的悲愤。

王南听完后,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里简直有一万头神兽奔腾而过。

好家伙!在人家坟头后面…嗯…“施肥”了?这操作也太虎了吧!这哪是解手,这简直就是在坟头上蹦迪外加随地大小便,精准踩雷啊!尤其还是新坟,人家就好像是刚搬入新居的时候…这不纯纯是的给那些“新房主”上眼药、送人头吗?

他几乎都能脑补出当时的场景:一位脾气可能不太好的“邻居”刚盖好新房子,正想安居乐业,结果一扭头,发现有人在自己的“门脸”也就是墓碑的后头搞“排污工程”。这能忍?叔能忍,婶也不能忍啊!那东西的怨气肯定是+1+1+1…不缠你缠谁?

王南心里那点追查邪祟的根源、大战三百回合的“捉鬼”兴致,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噗嗤”一声泄了个干净。搞了半天,原来是一场由“内急”引发的血案?这因果…也太接地府了点吧。

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看着病床上被浓重阴气缠绕、生机微弱的张玉梅,叹了口气。得了,甭管起因多离谱,这“麻烦”总得解决。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