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衿的脑袋像被人按下暂停键,圆圆的眼睛呆滞地盯着对方,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汽。
“嗯?”
梵卓低笑一声,冰冷的指腹点了一下宋衿柔软的唇瓣,一点一点的捻着,动作莫名的透露着一丝s气。
那一点温度差激得宋衿耳尖发烫,他下意识偏头,却没能躲开。
灯光下,黑头发的漂亮小男生有些局促的抖着睫毛,纯情又干净的小模样让梵卓小腹发烫。
他滚了滚喉结,捏着宋衿的下巴尖尖,微微一抬。
那张精致到令人窒息的小脸就这样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男人眼前。
因为刚刚哭过的原因,宋衿的眼尾都是红的,睫毛都是湿漉漉的,一簇一簇的,看着有点可怜,也更让人想欺负了......
梵卓控制不住的呼吸一沉,冰蓝色的眸子仿佛泛滚烫的红,他俯下身,贴着宋衿的泛红的耳廓,喃喃的问道:“小衿,我可以......”
宋衿:“?”
——???你说啥!?
——禁止通行!立刻!马上!
——不是?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不允许啊,坚决不允许!
——不是兄弟?你还有这份心呢?我艹了,不行!老婆打他!
——*里面?哪里面?(死亡微笑)
......
宋衿像是被雷劈过一样,傻啦吧唧的看着对方,忍不住反问:“什么?”
男人见宋衿懵懵的,张着嘴巴询问的样子,只觉得愈发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乖死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小衿这样,这么乖、这么软、这么漂亮的血族?
于是,梵卓趁着宋衿没反应过来——
“唔——!”
宋衿被吓得瞪圆眼,双手抵在对方胸口推拒,可梵卓的手臂像铁箍,纹丝不动。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烫得他眼尾更红。
“小衿......闭眼睛......”
男人含糊不清的说了两句话,宋衿听到后,反而把眼睛睁的很大了,结果对方更用力了。
最终,他睫毛颤了颤,慌乱地闭上——像被捕获的小猫,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
......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晚上。
宋衿睡醒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梵卓,那只小肥鸟扑棱着翅膀跟在后头,翅膀拍得啪啪响,宋衿都快把它给忘了。
门开了。
梵卓倚在门框上,垂眸看着气喘吁吁的少年,唇角勾起一点无奈又宠溺的弧度:“这么急?”
宋衿心口一紧,耳尖悄悄染上绯色,声音软得像刚化开的糖:“因、因为很无聊嘛......”
男人低声笑了笑,没再逗他,只是伸手扣住少年的指尖,直接瞬移到了黑牢内部。
“殿下。”
黑牢的守卫们看到梵卓的时候,纷纷跪下行礼。
梵卓抬起手示意他们起来,然后带着宋衿又往前走了几步。
宋衿抿下嘴巴,贴紧梵卓,里面太黑了,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于是忍不住和男人哼哼:“看不清......”
梵卓自然知道宋衿看不清,不过他喜欢被少年贴着、缠着的这种感觉,这小家伙浑身软软的,舒服的很。
不过宋衿都这么说了,男人打了一个响指,监狱楼道里面的灯瞬间全部亮了起来。
宋衿这才看清楚黑牢的结构,有点类似于现代的监狱房,一扇扇门,透过窗户能看到房间内的构造,有些恐怖,宋衿还看到了行刑的东西。
终于,他们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梵卓低声道:“它们就在里面。”
听到这句话,宋衿立刻走上去,透过窗户看见了里面的小狼。
它们似乎很害怕,六只灰扑扑的毛茸茸堆在一起抱团取暖,小脑袋相互搭在对方的身上,看起来可爱极了。
宋衿看了一会儿,试探性的问:“我可以摸摸它们吗?”
“不行。”
被拒绝了,宋衿有点失落,忍不住努努嘴巴,漂亮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男人见状,解释道:“它们很脏。”
“哦。”
他闷闷地应了一声,腮帮子鼓得圆圆的,把额头抵在冰凉的铁门上,继续看。
就在这时,最外侧的一只小狼忽然抖了抖耳朵,抬起脑袋。琥珀色的圆眼睛穿过铁栏,正对上宋衿。
小动物单纯的目光,仿佛在和宋衿求救一样,可怜又惹人心疼。
尤其它们身上还脏兮兮的,看着更可怜了。
“......”
宋衿心口蓦地一软,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门边,侧过头,漂亮的眸子祈求似的看向梵卓:“真的不可以吗?我想摸摸它们。”
梵卓垂眼看他。
少年半个身子都快钻进探视窗里,雪白颈侧浮着一层薄粉,睫毛扑簌簌地颤,像被风吹乱的蝶翅。
梵卓顿了一下,最后叹了一口气,妥协道:“好吧,不过它们太脏了,一会洗完澡再让你摸。”
“嗯嗯。”
宋衿眯起眼,尾音像带着软钩,“殿下真好。”
梵卓低笑一声,指腹轻点他的鼻尖::“走吧,带你去见大祭司。”
其实他之所以答应少年带他去见大祭司,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想和别人炫耀。
这么可爱的小伴侣,不和别人炫耀一下,尤其是他那群单身至今的血族重臣,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于是,宋衿又被男人带回了古堡,刚走进门的那一刻,大厅传来了一道让宋衿耳熟的声音。
“殿下可真是让我好等。”
宋衿瞬间僵住了,圆溜溜的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远处的男人。
傅、傅斯言!?
与此同时,沙发上的男人明显也看见了他,暗红瞳孔在阴影里收缩一瞬,随即漫开愉悦的笑。
“这位是?”
傅斯言歪了歪头,指尖轻敲扶手,目光掠过宋衿,像毒蛇掠过温热的脚踝。
小家伙居然跟他落在同一个副本?
那可真是太、巧、了。
梵卓并没有察觉到宋衿的异常,带着他走了过去,坐到了傅斯言的对面,手臂宣示主权似的扣住宋衿的腰。
气氛一时尴尬到了极点,当然,也许只有宋衿自己这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