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芝说道。
“这个我与费参军商议过。”
“文钦想夺许昌只是作个样子,真要动兵进攻许昌,只凭他手中所拼凑起来这支兵马远远不够。”
“他现在就是借助我主力兵马北上之际,认为许昌兵马不能奈何其怎样。”
“这才引兵来到许昌城外。”
“一是看有何机会可夺些战功,其二也是能对司马懿有所交待,让司马懿看到他的兵马确实在与我汉军交战。”
“毕竟许昌城已丢,他作为外围策应部队也有失职之责。”
阎芝说完看向关索问道。
“现在我从城内调出一万兵马,想正面进攻文钦所部,正需要你部协助,你有何想法?”
关索一听要打文钦,立时来了精神。
他们守在许昌左近,之前刚刚击败李辅的兵马,斩首两千余,李辅带着败兵撤向了颖川方向。
而梁军其他兵马都已撤向北面靠近新郑、虎牢方向。
现在在许昌附近只有文钦一部敌军,要打也只能打文钦。
关索看着舆图说道。
“只正面进攻,文钦所部兵马一旦自觉不敌,必会快速撤军逃向汝南一带。”
“如是这样将很难全灭文钦。”
“依你之见当如何?”
关索一指舆图之上说道。
“现在文钦这一仗如真要只是打给司马懿看,他必会再领军前移,怎么也要与我交一下手才会南撤。”
“如是这样,明日他的大军还会再向许昌进军。”
“阎芝老将军。”
关索对着阎芝一拱手说道。
“我手中一千骑兵和八百校刀营。”
“你手上一万兵马对战文钦两万军有些吃力,而其他兵马又在守卫许昌城,万不能再抽调兵力。”
“我将手中校刀营留下,您带着这些兵马正面对战文钦,无需着急,只要将其拖住一日之即可,我带手中一千骑兵大迂回、快速绕到其后。”
“等你两军交战之时我引骑兵断文钦所部后路,到时文钦所部必乱,定能全歼这支兵马。”
“只要文钦所部一灭,许昌短时之内当无忧也。”
“一天就够?”
关索说道,我只带骑兵马上出发,明天天亮之后保证绕到文钦所部之后。
阎芝说道。
“好,我会于明日与文钦所部对战,到时就等将军出现在梁军背后。”
关索对着自己校刀营校尉说道。
“明白对战你们切要听阎老将军军令,到时真要出战之时校刀营必须冲在最前面。
“诺!”
两人知道校刀营属重步兵,远程突袭关索不可能带着他们。
而正面冲杀才是他们重甲校刀所长。
只要有仗可打校刀营就没问题。
正在关索离开之际,于许昌城南五十里外正立着一座军营。
此时的文钦正坐在中军大营军帐之内看着舆图。
一旁还站着数名副将校尉。
这时一个小兵急急入帐喊道。
“报将军,汉军有所行动。”
“讲!”
文钦头也未抬的说道。
“汉军由许昌城开出一支兵马驻军于许昌城外十五里处,正在扎营。”
一个副将问道。
“汉军出城有多少兵马?”
“人数在一万人左右,其他汉军仍驻军城内未见有所调动。”
那副将一挥手止退那斥候小兵。
随之看着文钦说道。
“将军,只派一万兵马驻军城外,看来汉军未有轻离许昌之意。”
这时文钦才站起身来将眼神从舆图之上离开,看向众人说道。
“据我军之前探马所知,汉军留于城内的兵马是两万余人再加一些伤兵。”
“这样算来汉军守城兵马有近三万之众。”
“现在那守将只派出一万兵马于城外十里处扎营,这只是想挡住我军接近许昌城,而未有与我决战之想法。”
文钦一看眼前自己的几个心腹副将、校尉说道。
“你们说我们要不要继续向许昌逼近?”
这时一个校尉说道。
“汉军出城兵马虽少可都一些久战之兵,而我们手中除了将军手中六千战兵之外,其他一万多人都是汝南各城临时拼凑出的郡兵、辅兵,大部只对战过马匪一类草寇,真要打起来我们未必能占便宜。”
这时另一个却是说道。
“也不要过于夸大汉军战力。”
“之前汉军能快速攻占许昌一是汉军突然袭击,再加上之前军报严重有误,汉军兵马不是数万而是十数万人,这一下多出十多万兵力,这才打了州泰一个措手不及。”
“汉军出兵一万,我们近两倍于敌,真要是正面对战汉军未必能打过我军。”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认为汉军能快速攻破许昌除了兵多之外也在其战力强悍。”
“而且汉军自从诸葛亮北伐之后,其兵马多有恶战。”
“关中之战、潼关之战、并州之战、河北邺城之战,最后又对战五胡兵马,汉军各部大多是见过血的老兵居多。”
“其战力不可小看。”
“这次许昌城四日之内就被其攻破,州泰手下三万精锐被对方一口吃掉就是前车之鉴,我们不能不防!”
“而反观我汝南军,近些年来境内未有大的战事发生,最多也就是境内剿匪剿贼,都是一些乌合之众,不能与汉军这些骄兵悍可比!”
“那又能怎么样。”
那校尉听着来气说道。
“难道就这样回去,到时朝廷下诏怪罪将军坐视许昌城失,治我等以支援不利之罪。”
“要是能回我们早就回去了,何故此时还与汉军纠缠。”
“不就是这样回去朝廷会怪罪我们吗。”
“胆小鬼!”
“别吵了!”
看着两个手下越吵越凶。
文钦身旁副将开始制止两人的争吵。
随之小声对文钦说道。
“其实程校尉说的有道理,如这样回去,朝廷必会给将军和我汝南军扣上一个畏敌怯战的罪名,我们怎么也要与汉打一仗,不管结果如何也算是我军尽力。”
“连晋王的兵马都被汉军冲散,我们这点家底也别想独自夺回许昌。”
“只要与对方一交战,我们无奈后撤,对朝廷和陛下都有个交待。”
“可要是一仗不打就此撤军,那晋王是陛下之子,陛下不会责罚于他。”
“到时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而我们可就不行了。”
那副将一挥手止退众人,这才上前一步低声对着文钦说道。
“将军,现在已不比淮南之时,是今非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