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弓弩小兵立时如蒙救星一般,未等那哨长开口就马上对着那百夫长说道。
“百夫长,刚才有自称是将军家人来城下,哨长不问清楚就说是汉军奸细,还要我们射杀来人。”
那百夫长先是向城外看了一眼,随之看向那哨长。
眼神之中略带敌意。
“贾哨长,不问清楚就放箭杀人,你就真不怕杀错人?”
那哨长明显有些心虚说道。
“我也是担心有汉军奸细混入城中。”
“奸细,就这几个人就算入城又能怎么样?”
随之那百夫长看向城外几个喊道。
“听说将军家人之前被汉军杀了,你们是将军何人。”
文钦刚想开口说是文鸯老子。
可看着城头之上刚才那动静,现在说的过早反而不是好事,刚才他们就要准备随时撤开。
文钦随之一想改口说道。
“我是文鸯叔父,让我们与文鸯一见便知真假!”
那百夫长想了一下,应是真的,如不然这几人一入城见到文将军如不认识立马就会露馅,没那么傻的奸细。
随之说道。
“可以放你们进来,可你们不能带兵器入城,还有城门不能开,只能坐藤筐入内。”
“现在战事正紧,城外全是汉军,对不住了。”
说着那百夫长一摆手命人将藤筐放下,文钦看着那藤筐心中强压火气,可现在也只能这样。
随着几人被带上城头经过搜身之后,那百夫长对着文钦说道。
“对不住,请随我来。”
说着那人就带着一队兵前后护着文钦、赵广几人下城而去。
那哨长还想上前阻拦,而那百夫长却是眼神一狠说道。
“权六,我知你身后有靠山,可你别忘了这是新郑城,文将军是此城守将,他想拿谁,就是你身后的靠山想护你也得先入得城来才行。”
“刚才你所行我会一一向将军禀报,你等着吧。”
说着那百夫长随之带人离开。
而那城头之上哨长看着那百夫长带人向城内而去,心下焦急。
随之对着身边一心腹小兵一摆手说道。
“马上向校尉禀报,就说文鸯叔父前来,让校尉快些拿下主意。”
随着小兵急急而去。
少时过后,那校尉带着十余名心腹护卫来到城头。
那哨长马上就迎了上去。
“校尉。”
“人呢,那文鸯叔父人呢?”
“人被张三给带走了。”
“什么!”
那校尉立时大怒。
强压着声音说道。
“你怎么不把人拦下,我不是说了吗只要是有文鸯家人到来不管是谁,能杀就当奸细杀掉,杀不掉也要给我先拦住等我来处置。”
那哨长也很是委屈的说道。
“那张三是正管此处城头的百夫长,我只是一哨长,本来我想让守兵射杀那几人,可守兵听到是文鸯家人没人敢放箭,我一个小小哨长也没办法。”
“那张三正是我顶头上司,他要带人我也拦不住。”
“再加上他是文鸯一手提拔上来的,此时正是对文鸯忠心之时,我……!”
那人一直在说自官职卑小,显然意有所指。
那校尉随之说道。
“好了,不是说过等到此战之后给你升官一级,现在人呢。”
“人被张三带着去了文鸯将军府方向。”
那校尉脸色一变。
“坏了!”
他是贾充手下心腹,文钦父亲所谓被杀之事他可是知道怎么回事。
随之对着那哨长说道。
“通知忠于我们的那几哨人马,让其慢慢向将军府靠近,等我命令。”
说着就带人大步向城内而去。
而就在此时,那百夫长已带人来到将军府厅门外。
“请在此等一下。”
说着那百夫长就向厅内而去。
此时正在厅内看着舆图与几个屯长、百夫长商议军情。
这几人是在文鸯接手新郑城防之后从军中提出拔起来的军将,都有一共同点,那就是作战勇猛不怕死。
文鸯问向几人说道。
“你们都说说,汉军为何突然停止进攻?”
一人说道。
“汉军会不会被我们打怕了,他们连攻四日却未能夺下城头,这是不敢再与我军对战。”
另一个脸带刀疤之人立时反驳说道。
“怎么可能,汉军前几日的攻势你不是没有看到,对方那样子像是被打怕的样子吗,其中必有原故。”
一身孝衣坐于正位的文鸯说道。
“没错,汉军不像是被打怕了。”
“刘金是见过大场面,远征过西域、打过河套、平定五胡联军的人,这点阵仗吓不住他,其中必有阴谋。”
“可是会是什么阴谋呢……!”
文鸯正在想着,突然那百夫长张三就走了进来。
“将军,有你家人于城外求见,我将他们带来,现正在厅外等候。”
文鸯一愣。
心说我的家人?
老爷子不是被刘金狼牙棒给砸死了吗,随之问向那百夫长。
“说是我什么人?”
“来人自称是您叔父,非要见您本人。”
文鸯一愣,随之大怒。
“我叔父在多年前就因躲避战乱而迁居南方蜀中避难,怎么可能此时来到新郑城下,是谁来消遣本将军,给我轰出去,让他给我滚。”
说着又气气的坐回主座之上。
那张三看到将军动气,随之也是气冲冲行向厅外。
本想真是将军什么亲人,这可倒好一记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随之出门对着文钦说道。
“老头,我们将军让你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文钦本想着入趟城不让走城门却是坐藤筐入城,可一想马上就能见到自己儿子也就认了,可万万没想到对方让他在外面等着通传一声,出来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那百夫长之前的恭敬劲也没了,对着自己直乎老头老翁,自己现在有那么老吗。
气的文钦老脸通红,随之开口就对着厅内大喊。
“阿鸯,你个逆子给老夫滚出来,再不出来老夫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而在厅内正要继续商议下一步如何防守之时,文鸯却听到外面传来一个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声音。
随之一个不坐稳就怔在当下。
再听之下!
没错,这是他父亲的声音。
难道是父亲在无形之中在招唤他。
可文鸯看着厅外那明日当空的大白天,嘴中喃喃说道。
“现在的鬼魂都如此强悍不惧阳光吗,大白天都敢出来!”
这时门外越骂越起劲,而那张三却是再也不敢听下去。
随之一抽战刀说道。
“老头,再骂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住手!”
随着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文鸯出现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