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琬此话一出诸将脸上杀机立现。
刘禅更是忍不住。
“相父,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举他们之前全力资助司马懿的梁军,要不是他们各家大力出钱出粮,司马懿的军队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增加一倍之余。”
“我们不追究他们资敌之事已是法外开恩,他们倒敢找上门来。”
“此许小事相父可交于朕处理。”
“朕势将其斩除干净!”
说着刘禅就一个起身。
“魏昌、文鸯带上本部骑兵跟朕走!”
“陛下!”
刘禅还未走出两步就被诸葛亮拦住。
“王举等中原大家之事不是只依靠武力就能解决。”
“他们许多世家都是盘踞于中原、淮南各地多年,各家与当地官署盘根错节,更有联姻之举,很多势力是隐于暗处,隐于各城各镇之间。”
“王举虽然可恶,可他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如他不想中原各地民生安定下来,那中原短时间内就不可能恢复劳作生产。”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有两件事!”
“第一,留军建立大江防线,在乌江、庐江至徐州广陵一线布兵以防接下来梁、吴军队北攻夺取淮南之地。”
“其二就是大军挥师西进,逼庐江太守文聘投降为我大汉所用!”
“在这两件事做成之前,后方中原之地不能生乱。”
说着诸葛亮看向刘禅。
“引兵攻杀、好勇斗狠很容易,可我们要让天下百姓看到我们当政者有安定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的能力和诚心!”
“这才是民心所向!”
“到时时间一久百姓就能看出是谁在为他们着想,又是谁在利用他们。”
刘禅只能慢慢坐了回去。
“一切听凭相父处置。”
第二日。
诸葛亮令张苞领兵三万人留守乌江城,自己带着刘禅引大军直攻向庐江。
庐江城中。
文聘将一张军报丢于大案之上。
“先生,诸葛亮来了!”
桓范说道。
“请将军马上修书传于汉军诸葛丞相,我庐江军举水陆共计五万八千人向汉军归降。”
文聘说道。
“我已按先生的意思写好书信,这就派人送去汉军大营!”
一旁文岱却是说道。
“如就这样投降汉军他们会不会轻视于我们,降的如此容易好像我们怕了他们一样。”
“我看不如趁汉军立足未稳先打他一仗,让汉军知道我们的战力,然后再交出庐江郡如何?”
文聘一听又开始有些犹豫之色。
桓范脸色一变。
“将军且勿犹豫,少将军所言如放在中原大战之前还尚可一试;可现在汉军携攻灭司马懿五六十万大军、夺取中原四州之威而来;只骑兵部队就已近有两万铁骑,现在与汉军开战,对我庐江郡来说!”
桓范看着文聘父子。
“首战即决战,一战灭庐江啊!”
“到时您可就不是归降,而成了战俘!”
一旁文岱说道。
“军师,你这也太高看汉军了吧,他们手中战刀锋利,我们的兵马也是久战之兵,尤其是我们的水师能与孙权的吴军精锐打的有来有回。”
“我们打上一仗,就算不能取胜,可也能给汉军制造些麻烦。”
“如此才好提高投降身价。”
“总好过一仗不打!”
桓范被这位少将军给说的心中一阵无奈。
可只能是强忍耐心对其说道。
“司马懿为了对付诸葛亮、刘金的兵马,前后调集四十多万大军于司隶与诸葛亮决战,其兵马比诸葛亮两路大军合兵还多。”
“可最后也只是不到两月时间,他就被人赶出司隶,四十多万大军已近全灭。”
“那些兵中还有近一半是追随司马懿打下整个中原四州的精锐。”
“更有甚者那些兵中有十多万是跟随司马家起家的军队。”
“这样的兵马背依中原为屏、打到最后都是全军覆没之结果,何况我们只有庐江一地。”
说着桓范对着文聘重重一拱手。
“将军切勿他想,现在马上诚心归顺方为上策!”
“诸葛亮北军擅长陆战,手中缺少水师,更缺少指挥水师的将军,这是我们能被对方依仗重用的关键。”
“现在归降交出水师,对于诸葛亮示之以诚,他必会将将军引为心腹之人。”
“可如以兵将激之,对方未必会在与我们谈。”
“诸葛亮在拿下关中之时尚不愿与司马懿平分天下,何况现在天下十州已在他手!”
“人家大军上万骑兵、十数万兵马为何到达庐江边界之处就马上扎营止兵;这正是诸葛亮在向将军示以和平诚意,他在等着您的书信呢!”
“庐江军生死只在将军一念之间,还请将军思之、慎之!”
说着桓范又是重重一躬身。
文聘在想了几十息后突然一咬牙。
“好,就依先生之言,我军诚意归降大汉丞相。”
“想那诸葛为人也不会做出鸟尽弓藏之事!”
文聘说着看向一旁的文休说道。
“吾儿,刚才为父还只想派一将军前去汉营,可经先生一席话,为父认为只派一部将前去见丞相,不足以显示我心诚意。”
“你带为父跑一趟,将为父之意表达给丞相,庐江军上下兵将皆愿归顺丞相。”
“另外那件事你要诸葛亮当时就给一个明确态度,要不然为父心中不安!”
文休一拱手。
“诺!”
看着文休转身离营,桓范的心才算是真正放下。
此时的汉军先头部队已经到达庐江边界之处,大批的骑兵于庐江郡外游弋。
魏昌一边带着手下骑兵巡视一边与文鸯说道。
“丞相不许大军进入庐江地界,这是为何。”
“难道还要让那文聘准备好了再进攻不成。”
文鸯说道。
“这几次见面下来,我是越来越感觉丞相行事让人捉摸不透,丞相此举其中定有深意。”
魏昌说道。
“那倒是!”
“要是丞相的心思能让你阿鸯看透,那我汉军可就遭了。”
“魏昌你是何意思,你在骂我傻吗!”
魏昌说道。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当初也不知道是哪一人见到梁兵就没命的冲,害的我们迷路。”
文鸯大怒。
“姓魏的,就你好是吧。”
“说自己跟随将军一路行商,辨路识途的本事堪比老马,中原的各条道路你无不是烂熟于胸。”
“结果呢!”
“寿春这么大的一座城拦在要道之上你硬是给完美避开,一头杀过了合肥,你还好意思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