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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松手!耳朵要掉了!”

上官沅芷与黎秋梧是真下了狠手,也不管姜远怎么嚎,揪着他的耳朵将他甩进了房内。

“夫君,您是真不长记性!都说了那是个妖女,你还敢单独见她!”

黎秋梧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姜远,俏目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之意。

上官沅芷阴阳怪气:“夫君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怜花嘛,太正常了。”

姜远只觉头大,上官沅芷爱吃醋,黎秋梧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们想哪去了,她受伤已有十来天了,明日要回京了,有些事总得弄个明白不是?”

“哼!说事就说事,抱着你哭又是怎么回事!别人流几滴泪,侯爷的心哟,怕是都化了吧?”

上官沅芷冷眉竖目,手搭在姜远的肩头,使劲往他的肩井穴一按,痛得他呲牙咧嘴。

姜远一脸严肃:“别闹了,哪是你们想的那般,我正好有话问问芷儿。”

“你不会又是想让姐姐,给你开纳妾的方便之门吧?!”

黎秋梧哼了一声:“姐姐,咱们要守好家门,绝不能让夫君被人蒙骗!”

“妹妹说得有理!”

上官沅芷用力点头。

姜远深感无力,他有治世之才,有时候却治不了这两婆娘的醋劲。

“你俩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好,你说!”

上官沅芷与黎秋梧将姜远按在椅子上,大有姜远若说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今晚少不得大刑侍候了。

姜远咳嗽一声,脸色一正:“芷儿,可听说过端贤王妃?”

上官沅芷一怔,白了一眼:“自是听说过的,也见过,大周排得上名号的美人么,就跟那赵欣差不离。”

“我是想问,端贤王妃是怎么死的?”

上官沅芷怪异的看着姜远,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赵欣的娘来,却也答了:

“据说是得急病而死,端贤亲王极为宠爱于她,王妃死后,端贤亲王便再没有娶过他人。”

姜远摸着下巴,沉吟道:“当真是得急病而死么?”

上官沅芷道:“据说是这样,当年我才不过四五岁,也是听人说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黎秋梧却是抓住了重点,手指戳着姜远的脑袋:

“你看看,人家端贤王妃病死,端贤亲王一辈子不娶!哪天要是妾身死了,你估计马上就娶新欢了!”

姜远连忙双手作揖:“姑奶奶,你能不能别老往自己身上代入,咱们生同床死同穴,要是食言天打…”

黎秋梧与上官沅芷连忙捂住姜远的嘴,嗔道:“没事发什么誓!不许胡说!”

姜远哈哈一笑,在她二人脸上各香一口,将房门关了,这才说道:“我之所以问起端贤王妃,是因为…”

姜远将赵欣说的那些宫庭秘事说了一遍,上官沅芷与黎秋梧,也如同姜远刚听说此事时的表情无二,嘴巴张得老大。

“这…这不可能吧…她是太上皇的亲生女儿?此女说的话,怎能轻信!”

黎秋梧只觉三观震裂,像听天方夜谭一般,只觉又是赵欣在说假话。

上官沅芷却一脸凝重:“此事说不好真假,若是真的,她岂不成了你的大姨子了?

此时要问问公爹与爹爹,或许…”

上官沅芷没把话说完,心里其实已信了七分,鸿帝的性格或许她不太了解。

但赵祈佑是什么德性,好色如命,以子推父,鸿帝又能好到哪去。

“走,去找泰山大人!”

姜远说走便走,拉着二女便出了门。

黎秋梧见得姜远这般着急,问道:“夫君,这很重要么?她就是真公主又如何?与你有关系吗?”

上官沅芷也劝道:“夫君,此涉及宫中丑事,不要去打听才好。”

姜远叹道:“我也不想打听这事,却也不愿赵欣给人当刀使。”

二女沉默了一会,便也不再劝。

刚才姜远将他的分析说出后,她们也觉得赵欣之所以想要行不轨之事,是端贤亲王在后面引导所至。

她们同为女子,设身处地一想,若是自己处在那等情形下,只怕会比赵欣做得更激进。

此时,端贤亲王妃是怎么死的,就变得很重要了。

三人到后军中大营时,上官云冲与徐幕正在整备回程的粮草、清点兵械,整个军营忙碌不堪。

姜远说明来意与缘由,以及对端贤亲王的猜测与分析,上官云冲抚着胡须,眉头深锁,让人将帅帐守住后,低声道:

“此事不管真假,你们都不要去打听!”

姜远听得这话就明白了,赵欣说的是真话。

如果是假的,以上官云冲的脾气,绝不会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难怪那日上官云冲欲言又止,想来他很清楚其中的缘由。

上官云冲见得姜远那恍然的神色,沉声劝道:“远儿,知晓此事的人极少!

我知你不忍自己的学生被人当刀使了,但此事关乎皇家脸面,你当慎重。”

姜远点了点头:“孩儿有分寸。”

上官云冲神色凝重:“如若你刚才分析的是正确的,这端贤亲王包藏的祸心极大。

世人皆以为端贤亲王敦厚无谋略,现在看来恐怕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你以后要多防着此人,他即能忍辱十几年培养赵欣,那他就绝不止一把刀。”

姜远心神一凛:“您是说,端贤亲王还有后手?”

上官云冲道:“这个不好说,但一个人能忍夺妻之仇,还将仇人的女儿养大当成刀使,绝非是什么易与之辈。

不管他有没有什么后手,咱们都当他有就是,小心无大错。”

姜远暗叹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自以为看出了赵欣是端贤亲王养出来的刀,已经看得够深了。

没想到上官云冲看得更远,姜远自觉还是吃盐太少。

姜远与上官沅芷、黎秋梧出了大营,看着渐渐恢复繁闹的大街,心绪皆有些复杂。

“没想到这是真的,那赵欣好像也挺可怜的。”

黎秋梧叹了口气,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姜远捏着她的手笑了,黎秋梧的脾气的确暴躁,却是妻妾中最感性的女子。

上官沅芷问道:“夫君打算准备如何安排赵欣?”

姜远想了想:“今日我与她聊了许多,已是暗示过她别被人利用,她如此聪慧定然能想得明白。

只不过,端贤亲王在她心里种了长达十几年的仇恨种子,只怕她也不会因为我与她聊过后,就会轻易放下。

先将她安置在书院吧,让她与外界隔离开来,让她有更多时间去思考这件事。”

上官沅芷柳眉一皱:“那这岂不是软禁了?”

姜远叹了一口气:“总比她被逼着嫁人强,她被端贤亲王当成刀使,本就已不幸。

若再被强行赐婚,成为联姻的工具,只怕真要红颜薄命。

她是聪慧之人,怎会不反抗,下场就只有一个。”

上官沅芷也跟着叹气:“如若是这样,她恐怕还会自戕。

越是贵女,越是身不由己。”

“是啊。”姜远轻点了点头:“此事我回京后再周旋吧,总有法子的。”

上官沅芷轻轻依在姜远肩头:“还好当年我执意去回南关送兵,否则只怕我也被嫁了李随风。”

姜远哈哈笑道:“当年在回南关,你恨不得拿枪捅死我!”

黎秋梧也挽了姜远的胳膊,嘻嘻笑道:“幸好,我陪着你上了高原。”

说到高原之事,黎秋梧又想起了祖利娜娅来。

黎秋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抓着姜远的手便咬了下去,哼了一声当先走了。

上官沅芷疑惑道:“师妹最近一提到高原,就似很不高兴,她怎么了?”

姜远干咳了一声:“可能想道爷了,咳咳,回家回家。”

回府衙之后,姜远又少不得被黎秋梧逼着喝枸杞桑葚茶,这也就不便细说了。

只说第二日一大早,艳阳高照,喜鹊鸣枝头之时,府衙外已备好了两辆马车。

其中一辆铺了厚软褥的马车,是给赵欣准备的,她的伤仍然很重,却也不得不回京。

自昨日赵欣将压在心中十几年的不甘与仇恨,完完全全向姜远倾诉后,今日却是开朗了许多。

但也变得高冷起来,不再对谁都是盈盈而笑。

“走了,回京了。”

姜远轻轻将赵欣抱起,屋外的阳光很好,照在她那苍白的脸上,已有了些许红润之色,微闭着的眼睛也略睁了开来。

“能给我摘一朵月季吗?”

赵欣依在姜远怀里,轻声询问。

姜远抱着赵欣走近那株月季,伸手折下一朵来递到赵欣的手中。

赵欣接过后放在鼻下嗅了嗅,露出满足的笑来,随即又闭上了眼:“走吧。”

赵欣此时变得越发平静坦然,月季开不满庭院,摘的月季也会很快枯萎,但这朵月季却是他亲手为她摘的。

姜远将赵欣抱进马车中安顿好,上官云冲一挥手,一万大军随即起程,开始返京。

在经过泷河县时,姜远亲自带着另一辆空马车,去周家村接周小鱼一家三口。

当周小鱼一家上得马车时,周家村的所有村民都皆出来相送。

一是为周小鱼一家能去京城而高兴,二是跪谢姜远的活命之恩。

离家数月,如今得返,所有人都很开心,唯独木无畏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

他本可以留在淮州,与讲武堂其他弟子一起实习的,利哥儿与柴阳帆就顺利留下了。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一嘴利哥儿与柴阳帆,他哥俩随在上官沅芷与黎秋梧的军中,干的是大头兵的活。

并没有因为他二人身份特殊就有优待,能领个兵什么的。

姜远到得源河县时,利哥儿与柴阳帆已经离了军中,与讲武堂其他弟子会合去了。

所以姜远并没有见着他二人。

不过,据上官沅芷与黎秋梧说,这哥俩在军中表现还不错。

柴阳帆还弄了个先登的战功,虽然打的是一群乌合之众,但这先登之功也是了不得了。

利哥儿稍差,却也进退有度,手上也有几个人头的军功。

木无畏就有些倒霉,平叛没他的份,留在淮州实习的机会也被姜远剥夺了。

只因姜远让他保护赵欣,他倒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也没出什么差池。

但赵欣在各县散播谣言时,这小子愣是没反应过来,或者说脑子没往深处想,更没想过劝阻或向姜远汇报。

“你以为当武将只管攻城掠地,打打杀杀就行了么?

将来不仅要上沙场,也要在朝堂上打滚,看东西要往远处看,往深处想!

给我滚回书院练练脑子,省得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是姜远训斥木无畏的原话,木无畏也知自己不够细察洞微,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回去。

他也只能暗怪自己脑子太笨,回去得多买核桃补补。

从此以后,木无畏养成了无论做什么事,都会多留个心眼的习惯。

车行从简,一路行来也不必多言,半个月之后,离家近四月之久的姜远,终于又看见了鹤留湾的牌坊。

鹤留湾的牌坊两旁站满了人,不仅有书院的学子,还有鹤留湾的一众百姓,可谓夹道相迎。

“来了,来了,姑父回来了!”

八岁的上官麒拍着巴掌欢呼,指挥着小娟儿与上官麟:“快点烟花!”

小娟儿拿着根长香,将架在牌坊下的一支小烟花点了,捂了耳朵便跑。

六岁的上官麟却是战战兢兢,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鼻涕还流出来老长。

“笨蛋!你就知道看漂亮姐姐,连个烟花也点不着!”

上官麒骂了声,夺过长香将烟花点了,还不忘训斥弟弟:“你怕什么,咱们是上官家的子弟,传出去让人笑话。”

姜远骑在马上满头黑线,这些小家伙还真是无法无天,敢拿烟花出来放了。

再者这大白天的放烟花也就听个响,放给谁看。

姜远一眼瞄见站在人群中,咧着嘴的胖四,瞬间明了,这些烟花是胖四这个混蛋给的。

胖四见得姜远瞪他,连忙带头高呼:“恭迎侯爷回家!”

此时人太多,姜远也不能跳下马去追着胖四打,又见得众多人齐齐高呼迎他回家,连忙拱手还礼。

与此同时,姜远还看见端贤亲王长子赵有良,领着一众护卫赶着马车,在不远处冷眼看着姜远,神色很是不善。

显然他们知晓赵欣也在今日回来,特地来接她的。

姜远只当没看见,转头对花百胡下令:“先护送瑞云县主回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