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明跟谢回燕,以及慕巧儿被白色迷雾晃了眼睛,下意识用自己宽大的衣袖遮挡住眼睛。
然而,瞬间就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圈套,想着冲出白色迷雾乘胜追击,结果就听到了流水剑阁放出来的狠话。
几个人心中顿感不妙。
利用自身法力,解开迷雾之后,果然就发现已经不见流水剑阁四个人的身影了。
“你们几个黄口小儿给我等着,等我们流水剑阁长老出关,必然上你们圣天宗要个说法。”
癫笑的声音很快从四面八方传来,如果阵阵碧波荡漾,嚣张至极。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行踪早就已经暴露在江澈的视线之下。
不过,江澈不愿意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本想着放过这些人,谁让他们太过狂妄,江澈弯曲中指,轻轻一弹,片刻间……
四周树木摇晃,空中天山雷鸣,紫色,蓝色的闪电点亮整个天空。
曾子明气的用力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恶狠狠的说道:“有本事就不会跑了,手下败将而已,无需多言。”
“不过,你以为使用这点小小的障眼法,就能逃过一劫吗?天方夜谭,今天我必须出了这口恶气,让你们流水剑阁以后见了我圣天宗的人都得绕道而行。”
男人终归是男人,虽然没看见人,但是直接嚷嚷起来。
双手掌心朝下,瞬间发力,无数道血符。
下一秒,半空之中竟然滴落一滴血。
曾子明心知肚明的一笑,利用自己的灵识开始搜寻周围流水剑阁这些人的身影。
顿时飞身而起,正要追寻而去,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刚刚起身,谢回燕立马追了上去,皱着眉头大喊:“曾子明,算了,穷寇莫追!反正他们这次伤得不轻,光是休养生息都得不少时日了。”
“再说了,现在还没有到跟流水剑阁撕破脸的时候。”
说到底还是女孩子比较理智。
谢回燕话音刚刚落下,站在树梢上面的江澈,飘然而下,紫玄色的衣袍在风中略略作响。
江澈悬浮于半空之中,缓缓落下,风度翩翩,长发也随之扬起,整个人如同画中仙一般。
那么淡然,帅气的模样与地面上的曾子明还有谢回燕慕巧儿三个略显落魄之人,形成了相当明显的反差。
主要是因为曾子明还有谢回燕,慕巧儿三个人,刚刚经过与流水剑阁那四个人一番激烈的斗争之后……
略显狼狈,原本好好的发髻也因为在打斗的过程中变得十分凌乱,就连两位女孩子身上的衣服也被剑气所伤而变得残破。
谢回燕跟慕巧儿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稍微整理了一下,但是眼神却有些尴尬的不敢去直视江澈。
江澈刚刚脚尖落地,突然抬起自己的右手食指轻轻捻起,然后快速弹开,往三个人的眉心注入一丝灵光。
灵光虽然微弱,但是以江澈的内功心法,这三个人立马捂住眉心,一副吃痛的模样。
曾子明瞬间就像跳蚤一样跳了起来,捂着自己的额头,皱着眉头,恶狠狠,又有一丝不甘心。
“你这是干什么?打走了流水剑阁的人,你要搞背地偷袭,是吧?”
谢回燕跟慕巧儿两个人的额头也有些吃痛,但是他们并没有像曾子明这样直接质问江澈。
两个女人似乎觉得江澈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一边扶着自己的额头一边疑惑的看着江澈。
然而,江澈什么话都没有说,快速的在三个人的额头上又点了一下,随后才收起自己的内功,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淡然处世的样子。
曾子明整个人双手紧握着拳头,气呼呼的看着江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江澈也觉察到了几个人的情绪,故意装出一副很嫌弃的样子,还用自己的食指弹了弹自己的衣袖。
曾子明实在是有些气不过,直接切了一声说道:“切,装模作样给谁看呢?刚刚那么危急的关头,你都不知道出来帮帮忙吗?我们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你怎么跟那几位长老以及圣天宗的宗主交代?”
反正曾子明就是这样的冲动性格,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说了。
至于谢回燕跟慕巧儿虽然对江澈这一次的做法也颇有微词,但是并没有直接起冲突,而是站在旁边老老实实的看着。
江澈轻轻掀起眼皮看了几个人一眼,走到了几个人的正中间,勾了勾唇角,表面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你们三个倒是挺会过河拆桥呀,刚刚如果不是我,你们三个早就已经毒发身亡了。”
闻言!
曾子明以及旁边的慕巧儿等人,瞬间大惊失色。
因为他们三个看来刚刚的打斗虽然说一开始处于下风,但是后来齐心协力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困难。
更别说中毒一说。
谢回燕跟慕巧儿平时本身就喜欢钻研这类的事情,立马就走到了江澈的面前,眼巴巴的看着江澈。
慕巧儿木巧儿虽然天资聪颖,法力也是三人之中最为上等,她很快就意识到江澈不可能随随便便说了那样的话。
这个话背后肯定蕴含着什么。
但是谢回燕跟曾子明却不屑一顾。
“江澈,你少在这里吓唬我了,虽然我们功力不抵你,但是也不全然是傻子。”
“噗嗤,曾子明你怎么说话呢?如果这一次不是因为江澈用自己的灵识探测到了流水剑阁的人,咱们被卖了都不知道。”
“切!”
“真是笑话我们堂堂圣天宗,我好歹也有百来岁,如果这点见识都没有,我还怎么活到现在?”
说完这个曾子明还像不服气一样,瞪了江澈一眼,笑道:“你们两个别真把这臭小子当成神了,就算没有他的零食,就凭我们几个的功力也能够探测到流水剑阁这几个贼人。”
噗嗤。
看着甄子明那一副不服气,咬牙切齿,吊儿郎当的样子,谢回燕跟慕巧儿两个人撇了撇嘴,并没有多说什么。
可是,两个人在心里却已经不约而同的达成了某一种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