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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性的回溯戛然而止。

周牧原本震怒的表情也僵硬在了脸上。

“噗……”

一旁的知更鸟忍了又忍,最终实在是没绷住,笑出了声。

“你的意志分身……还真是有趣~”她眉眼弯弯,带着几分戏谑,“能和我说说,你为什么不把那些……嗯……牧萤们回收吗?”

这话一出,周牧肉眼可见地开始变红,他有些气急败坏地低声道:

“你要是有男性分身,你也不会想把他回收的!”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语气带着深深的无奈:

“她们经历的东西,我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要不是「我们」本就是一个整体,我恨不得和她们直接切割啊!”

“嘻……”邪恶小鸟直接就是一个毫不留情的嘲笑,“那你准备怎么解决?总不能放任你的因果在那里发酵吧?”

周牧努力平复了一下翻腾的情绪,再次将视线投向悬浮的光屏,那里正实时播放着提瓦特的“闹剧”。

他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

“不用解决。”

“不用解决?”知更鸟一怔,狐疑地看向他,“那可是你的因果诶,不解决真的可以吗?”

周牧摇了摇头,眼神意味深长地投向画面中镜流的身影,意有所指:

“别忘了,提瓦特可不止我的化身。”

知更鸟眼神闪烁,瞬间意识到了一件事,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恍然:

“你的黑铁法典……有后门……?”

周牧笑了笑,一改刚才的红温尴尬,又恢复了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慢悠悠地道:

“某些强大的隐藏职业,其触发条件,本就与‘我’息息相关。”

“我的妻子自然可以轻易触及。”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恶作剧得逞般的愉悦:

“但那些职业虽强,却有着某种不可描述的「副作用」。”

“只希望……她们能承受的住我的‘馈赠’吧!”

……

与此同时,黑铁城,某处装潢雅致的茶馆包厢内。

“呜呜呜,饶了我吧,我指定是不中了……”

“白珩姐姐……白珩妈妈……让我休息……休息一天好不好……”

神念链接中,那属于心魔与共生体的求饶声断断续续,显得虚弱不堪。

镜流和白珩感知着这近乎哀嚎的意念,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尴尬。

“我的心魔……好像被榨干了……”镜流微微扶额,语气带着些许不好意思。

她原本想在直播间观众面前维持的温柔娴静形象,在此刻显得有些难以维系。

“我的触手服也是……”白珩的语气同样有些窘迫,她下意识地揉了揉小腹,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某种过度“饱足”后的虚幻胀感。

两女再次对视,然后又同时叹了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唉,早知道就不用……”镜流的话说到一半,便咽了回去。

“谁说不是呢……”白珩接口,同样没有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在周牧最初的判定中,这套以面板等级为核心的力量体系下,她们本该奈何不了那源自他本质的心魔与触手服。

只能被动成为星努力。

但!

这两个女人当真是一点武德都不讲,在转职获得这特殊职业的第一时间,干的不是熟悉技能,而是直接动用自身根源的大罗之力进行反向压榨。

大罗者,诸界唯一,万道源头,乃是凌驾于单一源诸天之上的至高存在。

就黑铁纪元这种本源有限、规则被“法典”框定的世界,即便本土生灵等级攀升至理论满级,其力量层级也远远达不到碰瓷真实「源诸天」自然孕育的大罗之境。

更何况是镜流与白珩这般,不仅身负大罗位格,更承载了周牧部分神权与系统馈赠的特殊存在。

于是……

事情的发展便又一次,轻轻巧巧地偏离了某位幕后黑手最初的预料轨道。

“你多少级了?”白珩百无聊赖地用指尖转着桌上的白瓷茶杯,随口问道。

“93,你呢?”镜流感应了一下自身面板。

“也是93。”白珩撇了撇嘴,“升级好慢啊……照这速度,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达到这个世界的满级。”

“不算慢了吧……”镜流思索着对比,“比起这个世界土着动辄数十上百年的苦修,我们已经算是坐火箭了。”

“唯一的问题是,这个位面力量体系的上限……似乎有些低。”

“正常。”白珩放下茶杯,双手托腮,

“这个位面的本源本就不算雄厚,又被‘法典’锁死了成长路径,力量体系自然强不到哪里去。”

“依我看,这九十三级表现出来的威能,恐怕连我们认知中的……星神都远远不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镜流抿了口杯中已微凉的清茶,随即又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包厢内某个不易察觉的角落——那里仿佛有无形的“视线”汇聚,

“也不知他们三个怎么样了。”

白珩闻言,一时间也有些无奈。

碍于那无处不在的“寰宇直播”,她们有些话可以模棱两可地透露,引导观众自行猜测,但有些过于超规格的行为和认知,却是不能直接表现出来。

至少,明面上做的事情,不能过于超出她们此刻扮演的“云城剑士”与“候补圣女”的人设。

而就在这时——

“二位客官,小的给您续壶热水。”

一个穿着粗布短褂、低着头看不清面容的店小二,提着一壶热气腾腾的开水,脚步轻巧地走了过来。

他动作熟练,姿态谦卑,仿佛与城中无数茶馆里的侍者并无二致。

两女起初并未在意,只当是寻常的添茶服务。

镜流甚至微微颔首,习惯性地想要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这是她一直以来在直播观众面前维持的形象。

可让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店小二刚刚走到镜流身侧,脚下竟猛地一个趔趄,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绊了一下,整个人失去平衡,直挺挺地向着镜栽倒过去!

他手中那壶刚刚烧开、滚烫冒泡的开水,也随之脱手,带着一股灼热的白汽,劈头盖脸地朝镜流的面门泼洒而去!

“刺啦——”

令人牙酸的轻微声响传来。

镜流……没有闪躲。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原地,任由那滚烫的开水浇了个满怀。

素色的衣裙瞬间湿透,紧贴肌肤,甚至冒起丝丝缕缕的热烟。

然而,她的面颊只是被高温炙得微微泛红,那双清冷的眼眸中,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未曾泛起,依旧平静如水。

「debuff:感官反转符文」

滚烫的灼烧感和理应出现的钻心疼痛,在触及她神经的瞬间,便被符文的力量扭曲、转化,成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如同浪潮般汹涌的极乐感官冲击。

「debuff:感官积累符文」

这股被强行扭曲而来的极乐感,没有当场爆发,而是被另一道符文悄然封存、压缩,沉淀在她身体的深处,等待着某个需要宣泄的时刻。

那店小二见镜流竟是这般反应,脸上瞬间褪去血色,变得惊慌失措,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对不起!对不起!是小的一时脚滑,绝非有意!还请客官恕罪!饶了小的一命吧!”

“恕罪?哈……”

镜流口中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叹,听不出喜怒。

她随手运转起一丝这个世界的“魔力”,蒸干了身上湿透的衣物和残留的滚烫水渍。

然后,动作优雅地抽出了随身那柄装饰作用大于实战的佩剑,冰冷的剑尖轻轻抵在了那店小二不住颤抖的脖颈大动脉上。

“恕你无心之失,自无不可。”

她的声音依旧维持着一种表面的平和,但眼底已凝起寒霜,

“但能否请阁下如实告知于我……”

“是何人派你前来,又是何人,想让你用这等近乎‘刺杀’的方式,来试探于我的……深浅?”

那店小二闻言,眼底深处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波动,但脸上却挤出更加浓重的愕然,声音带着哭腔:

“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的听不懂啊!小的就是个端茶送水的,哪懂什么试探……”

他一边说着,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筛糠。

“嗯……看起来……还是个训练有素的谍报人员。”镜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剑尖又往前递了半分,刺破了一丝油皮,渗出血珠。

一旁的白珩,脸上的慵懒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淡漠,她放下托腮的手,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我劝你最好实话实说,本圣女今天心情起起落落,现在可没什么耐心陪你演戏。”

“两位姑奶奶,冤枉啊!”店小二像是被彻底吓破了胆,涕泪横流,磕头磕得额头见红,

“俺就是个普通侍者,家里还有八十老母要养,这次是俺不对在先,姑奶奶要打要罚,哪怕打断俺的腿俺都认了!”

“但请姑奶奶明鉴,千万不要给俺安插这杀头的罪名啊!”

他一边哀嚎着,一边竟手脚并用地向前跪爬,作势就要去抱住镜流的小腿,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镜流见状,眉头微蹙,不再多言,直接手腕一翻,用剑身侧面,带着一股巧劲,狠狠地抽在了店小二的脸颊上!

“啪——”

一声清脆的爆响!

这一次,她动用了一丝九十三级面板赋予的肉身力量。

店小二整个人被抽得原地旋转了半圈,半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破裂,鲜血混着几颗牙齿飞溅而出,痛苦的哀嚎声再也压抑不住,在包厢内回荡。

“言语套话,道德绑架,近身贴靠,试图摸骨探查根底。”

镜流持剑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痛苦呻吟的店小二,脸上那抹习惯性的温柔假面终于彻底剥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经历过无数生死搏杀与阴谋算计后沉淀下来的冷冽,

“若不是往昔岁月里,遇到过太多这般精通谍报刺探之术的‘老朋友’,或许我们今日……真的会被阁下这精湛的演技骗过去。”

白珩也跟着走了过来,俯视着地上的店小二,眼神如同在看一件死物:

“行了,跟他废什么话,直接丢出去喂野狗就好。”

“不。”镜流却摇了摇头,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这店小二的皮囊,看到他背后隐藏的线,

“我们从入这黑铁城开始,便一直深居简出,低调行事,自问未曾做出任何一件引人瞩目之事。”

“所以,这种没来由的的试探,只能说明一件事。”

“什么?”白珩挑眉。

“有人在主动地……寻找「我们」这类人的存在。”镜流一字一顿,语气笃定。

白珩蹙了蹙秀眉,下意识地想到那三个失散的同伴:

“是他们三个暴露了行踪?”

“应该不是景元。”镜流对自己的徒儿有着绝对的信任,相信以其智谋,绝不会轻易露出如此明显的破绽。

“那就是应星或者丹……恒咯?”

“大差不差。”

“有意思。”白珩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嘴角微微勾起,“看来这潭水,比我们想的要浑啊。”

随即,她便再度将视线投向地上哀嚎不止的店小二,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慵懒,

“能培养出这种程度、连死都不怕的谍报人员,其背后的势力,在这黑铁大陆上,定然不会是什么小鱼小虾。”

“你猜……会是谁?”

镜流沉吟片刻,结合之前入城时收集到的零碎信息,摇了摇头:

“很难立刻界定。”

“但拥有这等能量,又能调动专业谍报机构的,最大的可能……与那个人类帝国的最高权力层有关。”

“要不要……”白珩伸出纤长的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意思不言而喻。

——搜魂。

镜流见状,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她知道这是最快获取情报的方式,但她同样顾忌着那无处不在的直播。

搜魂术法,显然超出了“云城剑士”这个人设所能解释的范畴,她并不想在无数观众面前,过早暴露太多属于“镜流”本尊的、超规格的力量底蕴。

“我觉得,或许还是传统的拷问方式更稳妥一……”

她试图建议,寻找一个更符合“凡人”手段的折中方案。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一旁早已不耐烦的白珩已然出手!

只见白珩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欺近,五指如钩,一把便拎起了那哀嚎不止的店小二的衣领,将他如同小鸡仔般提离了地面。

下一瞬,异变陡生!

白珩身上那件看似普通的素雅衣裙,突然如同活物般开始不自然地蠕动起来!

裙摆之下,那条毛茸茸的洁白狐尾猛地窜出,并在空中急速扭曲、变形!

狐尾的末端,血肉翻涌,竟在眨眼间分化出无数条细密、尖锐、闪烁着不详暗紫色光泽的触须!

这些触须如同拥有自我意识般,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

紧接着,触须群骤然暴起!如同疾射而出的毒蛇,精准无比地、狠狠地刺入了店小二的双眼、双耳、鼻孔、嘴巴七窍之中!

更有数根格外粗壮的触须,直接穿透其粗布衣衫,刺入了他的胸膛、腹腔等脏腑要害!

“唔……”

在白珩的触须刺入目标体内的瞬间,她口中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细微的、带着某种奇异满足感的轻哼,白皙的面颊上迅速漫开一层诱人的绯红,眼神也出现了刹那的迷离。

镜流在一旁看得分明,这才猛地想起白珩之前向她展示过的、那源自“共生魔物使”职业的、已发生质变的可怕能力。

而此刻,随着等级提升至LV93,白珩的职业面板已然更新——

……

「姓名:白珩」

「职业:共生魔物使 (唯一)」

「等级:LV93」

「特性:唯一」

「debuff:感官反转符文、感官积累符文、奴隶印记、蛋白质中毒性成瘾、感官峰值后离神、持续性亢奋状态。」

「核心属性」

「血量:3100」

「魔法:」

「力量:150」

「敏捷:5」

「智力:9999 (已达当前位面上限)」

「主动技能」

「贪噬触网:指令共生体延伸“软肢”,缠绕敌人时会同步传递给白珩当前感官——每束缚1名敌人,她的法术伤害提升%,但“共生体依赖度”会增添8%。

「吮能同调:选择目标建立“能量链接”,共生体将抽取目标“任意概念”转化为“愉悦”传递给白珩——汲取友方“任意概念”时,愉悦强度翻倍。

「纵欲融形:(因位阶提升,已失效)」

「新增技能」

「神堕态:主动让共生体彻底包裹自身,每过1秒,“共生依赖度”增加10%,法术强度增加%,攻击类型由魔法伤害转化为真实伤害,并无视防御,同时解锁状态“初拥”。」

「初拥:血量锁定为1,魔法值x2,免疫控制,每秒对全场释放“真实伤害波”,伤害等同于209%当前魔法值。」

「被动技能」

「瘾性馈礼:(因位阶提升,已失效)」

「新增技能」

「感官神格化:当依赖度满100%,白珩会彻底进入“感官神格”状态,每秒消耗当前1%依赖度,开启“神格领域”。」

「神格领域:无视一切阻碍,将自身此刻感官无差别分享给光环覆盖范围内所有生灵。友方单位每秒回复50%最大生命值。敌方单位每秒降低50%最大生命值(该伤害为真实伤害)。」

「该状态下,白珩无法被选中,无法被治疗,直到依赖度消耗结束。」

「当前状态」

「共生依赖度:33%」

……

「吮能同调」的能力,在那些“倾囊相授”的牧萤们的“帮助”下,早已完成了本质的飞跃。

它不再局限于吸取普通的能量或生命力,而是可以直接掠夺、吸收目标存在的“任意概念”——包括但不限于记忆、知识、情感、乃至……职业特性!

此刻,那无数刺入店小二体内的触须,正疯狂地汲取着他灵魂中所有的记忆光片,并将其转化为一股股汹涌澎湃的、带着黑暗甜腻气息的“愉悦”洪流,反馈给白珩。

片刻之后,触须如同潮水般收回,重新融入狐尾,变回那毛茸可爱的模样。

白珩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嘴唇,脸上还残留着汲取记忆时带来的潮红,随手将那已然目光涣散、身体如同被抽干所有水分般化作一具枯槁干尸的店小二,扔到了一旁的地板上。

如果是平时,以白珩的心性,或许不会如此轻易便下此杀手。

但此人从一开始,便是奔着取镜流性命而来——那滚烫的开水若是泼在寻常人脸上,顷刻间便是皮开肉绽、容貌尽毁,随后便是感染、溃烂,在极度痛苦中缓慢而凄惨地死去。

他根本未曾想过留任何余地。

既然如此,白珩自然也不会对他有半分仁慈。

“原来是这样……”白珩长舒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刚才汲取到的庞杂信息带来的冲击感排出体外,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看向镜流,

“找到幕后主使了。”

“嗯?”镜流收剑回鞘,等待她的下文。

“这里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些。”

白珩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那具干尸,

“这个谍报人员,隶属于人类帝国直属的情报机构——「暗岩司」。”

“而「暗岩司」的最高长官,便是当今人类帝国的宰相,弘毅。”

“那道‘寻找并甄别天外之人’的最高指令,正是由这位弘毅宰相,亲口下达并发布的。”

“而他本人所知道的,也就仅限于执行命令和刚才试探我们的具体步骤,更深层的情报,比如宰相为何要寻找天外之人,就不是他这个级别的棋子所能接触的了。”

“至于这个人为什么对你痛下杀手……”

说到这里,白珩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混合着荒谬与一丝嘲讽,

“怎么说呢?其实也算是我们运气‘好’,正好撞上了。”

“我们降临这个世界的时间节点,恰逢黑铁大陆各大种族势力,正在这黑铁王城内商讨组建联军,讨伐那位‘魔王’的相关事宜。”

“如今这黑铁城内,矮人族、精灵族、兽人一族……几乎大陆所有叫得上名号的种族领袖或其代表,都齐聚于此。”

“而精灵族此次前来的领袖,正是她们种族现阶段的最高首领——一位据说手腕极为强势的女性。”

“这女人能力或许不错,但却有一个致命弱点,便是善妒成性,尤其见不得容貌在她之上的同性。”

“她在我们入城之后不久,便通过安插在城内的眼线,得知了你的存在。”

“她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这世上居然存在比以美貌着称的精灵族还要美丽的女人。”

“于是,那点可悲的嫉妒心彻底爆发,便动用了一些精灵族的秘传魅惑之术,蛊惑了这个恰好在她影响范围内的‘暗岩司’谍报人员,想借他的手,用这种看似‘意外’的方式除掉你,至少也要让你毁容。”

“但她恐怕也没想到,这个谍报人员本身接受的训练和意志如此坚定,即便整个灵魂都几乎被她的魅术污染操控,心底最深处却依旧牢牢记得‘暗岩司’的任务——试探出你的真实能力和身份。”

“所以,他方才的动作,既是执行精灵女王的恶意,也是在完成‘暗岩司’的职责。”

“精灵族……”镜流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

“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儿戏又……”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干尸,

“……阴差阳错。”

“还真是世事无常,祸福难料。”

“不过……”她语气转而严肃,“也幸亏你出手足够干脆利落,没有给他任何传递消息的机会,不然我们可能就要提前暴露在所有势力的视野中了。”

“呃……”白珩闻言,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更深的尴尬,她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镜流,

“实际上……恐怕我们已经暴露了。”

镜流:“?”

她眼神一凝:“什么时候?怎么暴露的?”

白珩叹了口气,指了指那具干尸:

“就在这个人临死前的那一刻。”

“或者说,是他从接到任务、踏入这个包厢开始。”

“而他的记忆流向,在我用能力汲取他记忆的同时,他的一部分核心感知和最后的画面,似乎也通过类似‘灵魂契约’或者特殊职业能力的方式,同步传递给了他的直属上官。”

“所以,我们方才的对话,以及我……处理他的过程,很可能已经暴露在了另一个‘暗岩司’高层的眼中。”

“麻烦了。”镜流秀眉紧蹙,意识到行踪已然泄露。

“也不尽然。”白珩却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跃跃欲试的光芒,

“暗中行事,步步谨慎,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也非你我的风格。”

“既然已经有人注意到了我们,并且在大肆寻找天外之人,那我们不如……顺势而为,直接站到台前!”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强大的自信:

“我想,以我们此刻的力量层级,在这个世界……应当没有什么土着势力,能真正拦住我们。”

“正好,也能借此机会,‘帮’那三个家伙吸引一部分火力。”

镜流闻言一愣:“这也是你从他记忆里探查到的情报?”

“没错。”白珩点头,详细解释道,

“之前进城后,我们只是粗略知道这个世界人人都有面板。”

“但在彻底翻阅了这个谍报人员的记忆后,我才发现,我们拥有的‘心魔契约者’和‘共生魔物使’面板,在这个世界也是堪称bug级别的存在。”

“这应该是牧子……呃……应该是某种隐藏职业。”

“刚才这个被你随手一击就打残的谍报人员,等级高达66级,在这个世界已经算得上是精英好手。”

“但他的力量数值,却只和你当初40级左右时的面板相当,敏捷属性更是一塌糊涂,技能也贫乏得可怜,完全无法与我们相比。”

“可以说,在同等级下,这个世界的普通职业者,在我们面前,几乎就是不堪一击的稻草人。”

说着,白珩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几分霸气:

“综上所述,我认为,此刻的我们,完全有资格、也有实力,站在这黑铁城的舞台中央。”

“然后……”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决断:

“平推一切阻碍!”

“用绝对的力量,告诉那些躲在暗处的家伙,寻找‘天外之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镜流:“……”

看着瞬间气场全开、仿佛要化身女王的同伴,她沉默了片刻,有些无奈地扶额:

“我觉得……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先想办法找到失散的同伴,确认他们的安全再说。”

“贸然成为众矢之的,并非上策。”

白珩那刚刚升腾起的霸气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她嘟了嘟嘴,抱怨道:

“你这人可真无趣,就不能配合一下,让人家过过戏瘾嘛!”

但看着镜流那不容置疑的认真眼神,白珩最终还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妥协道:

“好吧好吧,听你的。”

“那就先去和应星汇合吧,他那个直率性子,我实在有点不放心。”

“根据这个谍报人员的记忆碎片分析,那个宰相弘毅,很可能已经接触过应星,并且从他那不太灵光的脑袋里,套取到了关于我们的一些零碎情报。”

“所以……应星此刻最有可能的位置,便是被那位弘毅宰相,‘请’到了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首当其冲的,就是——帝国宰相的府邸!”

“那就出发!”镜流不再犹豫,将杯中剩余的凉茶一饮而尽,霍然起身,动作干脆利落,再无半分之前的温吞犹豫。

白珩见状,也收敛了玩笑的神色,点了点头。

只是在临出门前,白珩的脚步微微一顿。

她裙摆之下,一条细小的、近乎透明的触须悄无声息地探出,如同灵蛇般卷起地上那具干瘪的尸体,随即迅速缩回。

在经过茶馆后院时,那触须如同拥有自主意识般,悄无声息地在地上钻出一个深坑,将干尸轻轻放入,掩上泥土,使其归于尘土。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除了镜流有所察觉地瞥了一眼外,再无任何人注意。

有一段至关重要的记忆,白珩选择暂时隐瞒,没有告诉镜流。

她从那个谍报人员的记忆深处看到:

这个世界的高层统治机构,尤其是人类帝国,是严令禁止底层民众随意“转职”的。

任何未经帝国许可、自行尝试转职的人,都会被官方打上「越命者」的标签,遭到清洗。

越,并非“超越”,而是“越界”

——僭越了命运为其划定的轨迹,是重罪!

而且,这些渴望改变命运的底层生灵,也绝不像她们这样,只需心念一动、轻轻点击面板便能完成转职。

他们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进行系统性的学习,完成一系列极其艰难、甚至苛刻的任务链,才有可能挣脱原有职业的枷锁。

就像刚才那个死去的店小二。

他明面上的职业是「死侍」。

而他内心深处渴望转职成的职业……

仅仅是「酒馆小厮」。

——一个能安稳度日、不必时刻面临死亡的普通职业。

他最后一个转职任务是:“侍奉好今日最后光临的两位顾客,并获得其真心实意的感谢。”

只要成功,他便可以摆脱“死侍”的宿命,完成他卑微的理想——

做一个人。

只可惜,自古忠义两难全。

他接到的“暗岩司试探任务,与他梦寐以求的转职任务,在命运的交错点上,轰然相撞。

最终,在理想与现实、自我与职责之间,他选择了后者,选择了履行他作为“死侍”被灌输的使命。

所以。

在成为人的前一刻。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