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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武侠修真 > 多子多福,从穿越段正淳开始 > 第11章 心烦意乱的石中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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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间的石中玉,重重地将门一甩,那声响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他烦躁地扯开衣领,一个仰面便重重地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床铺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

他盯着头顶的华丽帐幔,越想越气,胸中的怒火如同被浇了油的火焰,越烧越旺。

“这个侍剑……真是反了天了!”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出声,像是在对空气宣泄自己的不满,“不过是伺候我的一个女人,真当自己是主子了?居然敢用那种眼神看我,敢用那种话顶撞我!”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侍剑那冰冷而决绝的神情,这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感。他习惯了一切都按自己的心意来,尤其是女人,更应该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等着瞧,”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心中恶毒地盘算着,“等离开了这破长乐帮,看我怎么收拾你。不听话?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夫纲!天天打你屁股,打到 害怕我为止!让你明白,你生来就是我石中玉的人,只能乖乖地服从我!”

然而,这番狠话带来的短暂快感很快就被一股巨大的空虚所取代。他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散发着淡淡幽香的锦被里,那香气却让他更加烦躁。

“唉……”一声长长的、充满无奈的叹息从他喉咙里挤出,“这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他习惯了每晚身边都有一个温香软玉的身子,习惯了在酣睡中无意识地伸手揽过一缕青丝,习惯了那种肌肤相亲的踏实感。没有了女人,这偌大的床铺就像一个冰冷的深渊,无论他怎么蜷缩,都感觉不到一丝暖意。侍剑的房间就在不远处,他知道那里有他想要的温暖,却偏偏被一道无形的门死死地挡在外面。这种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的感觉,比什么都让他抓狂。

起初,他还能靠愤怒和幻想来打发时间,可夜色渐深,窗外万籁俱寂,只剩下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白天的喧嚣和怒火都被这无边的黑暗吞噬,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焦躁和渴望。他数羊,他回想以前的风流韵事,他甚至开始盘算明天要不要去镇上再找一个姑娘来解闷……但每一个念头都像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刻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他辗转反侧,床板被他折腾得吱呀作响。窗外的月亮悄悄爬上中天,又缓缓西沉,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刺痛他干涩的双眼时,石中玉终于放弃了挣扎。他猛地坐起身,对着床边的铜镜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铜镜中的男人,双眼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眼下的乌青浓得化不开,面色蜡黄,嘴唇干裂,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风流倜傥的少帮主模样,活脱脱像一个被吸干了精气的赌徒。

一个彻夜未眠,不仅没能让他想出对付侍剑的“妙计”,反而将他内心的空虚、蛮横与无能,赤裸裸地刻在了脸上。

石中玉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烦躁地在房中踱步。一夜未眠,让他本就乖戾的脾气愈发暴躁。他猛地拉开房门,对着门外一个守夜的弟子吼道:“去,把陈堂主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陈堂主便匆匆赶到。他年约五旬,面容精瘦,一双眼睛闪烁着精明与世故的光芒。他恭敬地拱手道:“帮主,您这么早找我,有何吩咐?”

石中玉也不请他进屋,就站在门口,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我找你来,是有件美差。城东那个做烧饼的刘一手,他有个女儿,你去,给我‘请’回来。”

陈堂主微微一怔,随即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刘一手?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外号‘留一手’的烧饼师傅吧?他那个女儿……确实出落得水灵,帮主您这是……看上人家了?”

石中玉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摆出一副风流才子的姿态,摇头晃脑地念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本帮主欣赏美人,有何不妥?”

“明白,明白!英雄配美人,天经地义!”陈堂主连声应道,腰弯得更低了。然而,在他那副恭敬谦卑的面具之下,内心的鄙夷却如滔天巨浪。“好色的小畜生!老帮主一世英明,怎么就瞎了眼,选了这么个玩意儿当接班人?长乐帮百年基业,迟早要败在他这双只会盯着女人裙底的眼睛里!真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只盼他早日死在哪个女人的肚皮上,我们也好另择明主,重振我帮声威!”

“陈堂主,”石中玉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冷,“你在想什么呢?脸上表情可不太对劲。还不快去办!”

陈堂主心中一凛,暗骂自己失态,连忙堆笑道:“不敢不敢,属下是在想,该如何把事情办得妥帖,不让帮主您失望。好,帮主,在下告退!”

他转身离去,脚步看似沉稳,心中却早已将石中玉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他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掩饰得够好,没有让那个草包帮主看出端倪。

然而,他并不知道,就在他转身的刹那,身后石中玉那双因熬夜而布满血丝的眼眸中,一点妖异的红光如鬼火般骤然亮起,快得如同幻觉。那红光并非射出,而是仿佛化作一道无形的丝线,精准地刺入了陈堂主的脑海深处。

陈堂主的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脑海中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浮现,清晰得仿佛是自己深思熟虑了许久的决定:“在回长乐帮复命之前,必须先去城外寻一处隐秘的庄子买下来。此事要办得干净,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这个念头来得如此自然,如此合乎情理,以至于陈堂主完全没有意识到它的来源。他只当是自己为帮主分忧,提前考虑到了“金屋藏娇”的后续安排。他满意地笑了笑,觉得自己果然是帮中不可或缺的栋梁之才,随即迈开步子,精神抖擞地去执行他“自己”想到的“妙计”了。

而房内的石中玉,缓缓关上房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狡黠的微笑。那笑容里,再无半分刚才的轻浮与暴躁,只剩下一种掌控一切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算计。这处庄子,便是他为自己预留的,逃离长乐帮这座牢笼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