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逸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屏幕上那封拒签通知，那通知看着就冷冰冰的，让人心里发寒。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停了好一会儿，就像被定住了似的，最后才慢慢按下“打印”键。
打印机“嗡嗡嗡”地开始工作了，没一会儿就吐出一张纸。胡逸拿起来一看，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王晨曦，申请A国艺术家签证没通过，原因是不符合专业资质标准。”
他把这张纸拿在手里，眼神变得特别凝重。这事儿可不是头一回了。前几个月啊，他在好几个国际音乐交流项目里都碰到这种麻烦事儿了。这可不是什么技术上的毛病，也不是作品好坏的问题，纯粹就是签证制度太死板、太模糊了。
好多不同国家的年轻音乐家呢，就因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资质不符”，就被拦在国际舞台外面了。
胡逸“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朝着窗户那边走过去。窗户外面就是纽约曼哈顿那热闹的大街，人啊车啊，来来往往的，就像永远不会停下来似的。
可是他心里明白啊，在世界的另外一头，有多少特别有才华的年轻人，就被一道看不见的高墙给困住了，想迈出追逐梦想的第一步都不行。
他可不能就这么干看着啥都不管啊。
第二天一大早，胡逸就拿起电话给大卫打过去了。
“大卫啊，我想让你帮个忙，给A国外交部递一份正式的建议信。”他的口气又坚定又沉稳，说道：“咱提议搞个‘国际音乐人才绿色通道’，把那些有真本事、有潜力的艺术家的签证审批流程给简化简化。”
电话那头停了好几秒没动静，接着就听到一声叹气：“胡先生啊，我明白你是好心，可你晓得这种提案推进起来得多费劲不？这可关系到移民政策、国家安全，还有文化输出啥的呢。每个环节都得层层审批，说不定还得上升到部长级别的会议才能商量这事儿。”
“那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弄呗。”胡逸一点也不打退堂鼓，“哪怕先弄个试点项目也行啊。”
“那行吧，我可以试试。”大卫最后应承下来了，“不过我得跟你说啊，这事儿进展会特别慢，说不定最后啥结果都没有呢。”
胡逸挂了电话，可心里头一点也没动摇。
他心里明镜儿似的，政策方面的推动虽然不可少，但是想让它一下子就有效果，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
真正能马上改变现状的，还有另外一个法子——技术上的突破。
过了三天，一封来自“国际音乐学院联盟”的紧急倡议书在全世界都发出去了：
＞ “为了能让全球音乐人才自由地流动、合作，国际音乐学院联盟和好多权威机构一块儿，推出了《国际音乐人才认证卡》（Imtc）。”这个认证呢，是按照演奏水平、学术背景、职业经历这些好多方面的评估体系来的。世界上那些顶尖的音乐院校还有艺术组织都会给它背书，它可是各国艺术家签证审核时很重要的参考材料哦。
这份倡议在业内一下子就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各大音乐学院都积极响应，就连一直比较保守的维也纳爱乐乐团都公开站出来表示支持呢。
认证卡的内容可全乎了，详细的履历档案、视频演奏评估、专家推荐信、过往演出记录啥的都有，这就是为了保证它既有权威性又实用。
胡逸呢，他亲自负责认证系统的初审工作。
他就坐在电脑前面，一份一份地看从世界各地寄来的申请资料。
那些名字背后啊，都是一个个鲜活的梦想，一段段特别让人感动的成长故事。
有的人是出身小提琴世家的，有的人是靠打工挣钱才买了第一把琴，还有的人在战火纷飞的时候还坚持练琴呢。
他们的才华可不能被一张没有温度的签证就给拒之门外啊。
过了三个星期，认证系统就正式开始运作了，第一批200张Imtc认证卡顺利地发出去了。
这消息一传开，反应可热烈了。
但是呢，就在大家都觉得这个计划能顺顺当当推广的时候，现实又毫不留情地给大家敲了个警钟。胡逸的桌子上又放着一封来自A国驻外使馆的通知呢：
“我们审查过了，你们提供的Imtc认证啊，没在我们国家给外籍艺术家办签证时官方认可的文件清单里，所以不能拿来当签证审核的依据。”
这通知的话还是那种官方腔调，可里面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淡劲儿。
胡逸看了通知后，就轻轻笑了一下，眼睛里可没有一点挫败的样子。
他早就料到事情不会顺顺当当的。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这条路啊，总得有人去走到底。
那天晚上，他在办公桌上铺开一张白纸，写了几行字：
“Imtc可不是要避开法律，而是为了让法律能更精准地服务那些真正有才能的人。”
接着呢，他拿起刚做好的第一批认证卡样本，放进文件袋里，然后抬起头往窗外看。
明天啊，他得去见个人。
这人就是玛丽，A国驻华大使馆的签证官，是个出了名的铁面无私的女人。
胡逸站在她的办公桌前面，把装着第一批Imtc认证卡样本的文件袋轻轻推了过去。
这时候啊，窗外的阳光斜着照进来，落在她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落在胡逸手背有点发紧的指节上。“玛丽女士，”他的语调平稳又透着股子坚决劲儿，“这可不是在钻法律的空子，是要让法律能更精确地服务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
玛丽没吭声，低了头就翻开了头一份资料。
这资料是印度孟买一个年轻钢琴家阿米尔的申请。这小伙子才18岁呢，就靠着在街头卖艺过日子。可别小瞧他，在国际青少年音乐大赛里，他把那些来自欧美的天才选手都给打败了。视频评估的时候，他弹《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三分钟里弹到高潮段落的时候，那几乎就没出啥错。给他写专家推荐信的是莫斯科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的教授，人家给他的评价是“极具天赋的未来之星”。
再看第二份资料，是个韩国女高音李秀贤的。她是首尔国立大学声乐系毕业的，在Youtube上传的演唱视频，那点击量都破亿了。可就因为缺个“官方机构推荐信”，A国的签证官老是拿“没有足够的专业资质证明”当理由，就是不给她签发演出签证。
玛丽把最后一份资料也翻完了，抬起头瞅了胡逸一眼，说：“你打算咋负责这些人的审核呢？”
胡逸慢悠悠地说：“我能搞一个专门的审核小组。这个小组让全球顶尖音乐院校的代表、有名的艺术家，还有国际组织的成员一块来组成。他们交上来的材料呢，咱们先初步审核一下，然后把结果给你们当参考。要是到最后发现有假信息，我来负全部的责任。”空气有那么一会儿是静止的。
“你晓得这代表着啥不？”玛丽总算开了口，“你们给的材料，那会是我签字的重要依据嘞。要是出了岔子，不光是你的名声，连我的职业前程也得搭进去。”
胡逸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得很：“就因为这样，我才得亲自来呀。玛丽女士，我可不是来求你走后门的，我是想建立一种新的信任模式。这不是要把现有的制度给替换掉，而是把制度里的漏洞给补上。”
玛丽好长时间都没吭声，最后把文件袋一合，站了起来。
“我会向总部申请试一下这个项目，第一批就给20个名额。要是进展顺利的话，明年就有希望扩大规模了。”
胡逸心里头猛地一震，不过他没把激动的情绪给表现出来。
他就简单地点了下头说：“谢谢你能信任我。”
从大使馆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大厅门口排着老长的队，都是在等着签证的各个国家的音乐人才。
有的抱着琴盒，有的提着录音设备，眼睛里满满都是对未来的期待。
胡逸看着他们，心里头已经有新的打算在慢慢成形了：
“接下来，咱们得让更多的国家加入这个体系。”就在这时候呢，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特别熟悉的声音。
【系统提示：发现有20个人才拿到签证许可了，任务的进度也更新了。】
胡逸的嘴角轻轻往上一翘，不过脚底下可没停，还接着往前走呢。
在不远处有个大屏幕，上面正在播着A国一个特有名的流媒体平台的实时数据图表。在图表的一个小角落里，有一条增长曲线已经慢慢变得平缓了，就这么悄悄地出现了这种变化。
他之前没怎么当回事儿。
但是现在再看啊，可能有些事儿是到了该调整调整的时候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