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不老山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余画盯着前方的山体捂嘴轻笑。
远处的不老山,如一根巨大的冰锥插在地面,其上有十二道阵法环绕,让人退避三舍。
余画看到这一幕,颇有些幸灾乐祸。
这时不远处又来了两人,看见余画瞬间皱起眉头。
“李牧,又是她。”念奴娇说道。
李牧:“……”
余画回头,脸色也阴沉下来。
这两个家伙……
李牧盯着她,犹豫许久突然说道:“看来你依旧沉迷钓鱼,修为还是如以前一样。”
余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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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不老山的异象就是她造成的,不如弄死她吧?”念奴娇再次说道。
听见这话,余画连忙退远些,才怒道:
“喂,唱戏的。”
“你是不是唱戏把脑子唱坏了?”
“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干的?”
“我分明是来看戏的!”
“……”
念奴娇不语,只是一味的准备动手,李牧忽然拉住她。
“算了,我们的目的是不老山。”
念奴娇一愣,面具下的眼眸盯着余画看了许久,这才放弃动手的打算。
余画:“……”
神经病吧,唱戏把脑子唱坏了。
李牧盯着不老山外面的阵法,眉头微皱叹了口气。
“我不精通阵法,此阵破不开。”
“直接毁掉不行吗?”念奴娇疑惑。
阵法玄妙,不精通之人如何解开?
但解不开的阵法,可以用外力摧之。
李牧摇摇头,“不行,不老山内部情况不明,山主的意思是要保全不老山道友。”
“强行毁之,乃是下下策。”
天空忽然传来笑声,“两仪山的道友说的不错,可若在外面看戏,那我们来干什么呢?”
一白胡子老头从空中落下,笑呵呵的看着众人。
李牧皱眉,“你是?”
老头拱手,“蓬莱,易思恒。”
“见两位至此,便可知如今的两仪山,如日中天啊。”
面对易思恒的奉承,李牧颔首,却并未作答。
蓬莱。
这地方,经久不衰。
他初入仙途,听过蓬莱。
后来修为大成,也听过蓬莱。
如今,蓬莱还在。
九重天有多少宗门消融在时间里?
包括所谓的九山八海,换了一代又一代人。
可这蓬莱,一直在。
见李牧不愿意与他深谈,易思恒也不自讨没趣,随即将视线落在另一边。
“姑娘实力不凡,老夫竟从未听过?”易思恒问道,随后又补充道:
“不知可有师门?”
余画上下打量他一番,眼神颇为鄙夷,随后……
“呸!”
“看你也一把年纪了,这搭讪的方式也太老土了?”
易思恒:“……”
李牧:“……”
念奴娇:“……”
易思恒眼眸沉了沉,没有在搭话。
几人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念奴娇看向李牧,忽然传音道:“怎么回事,这个大喇叭来也就罢了,怎么蓬莱的人也来了?”
“……”李牧默然,“谁是大喇叭?”
“她啊。”
念奴娇伸手指向余画,“她嗓门很大,你不觉得吗?”
李牧:“……”
“唱戏的,你是不是骂我呢?”余画皱眉。
“夸你呢。”
“……“
见他们说话,易思恒皱起眉头。
两仪山这两人,和这姑娘居然认识,看起来还有些熟。
李牧挠挠头,“不知,不如问问?”
“好。”
念奴娇转身,看向余画。
“大喇叭,你来这里干什么?”
“大……大喇叭?”余画先是茫然,后是震惊,随后是震怒。
“你才是大喇叭,你全家都是大喇叭!”
“穿个大红袍,跟个鬼一样,你不会觉得很好看吧?”
“我跟你说,丑死了!”
“还有你脸上那个面具,看着都不透气,下面的脸色该不会像死了三天没埋吧?”
“说劳资大喇叭,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鬼样子!”
“还问我来这里干什么?”
“劳资来给你上坟!”
“……”
随着余画一通输出,众人目瞪口呆。
易思恒:“……”
好生猛的姑娘。
李牧:“……”
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
念奴娇沉默,幽幽道:“我还是想弄死你。”
余画不屑道:“啧,真当劳资怕你,有种让你身边那个憨逼别动手!”
憨逼李牧:“……”
念奴娇默默上前一步。
见状,易思恒退远些,饶有兴趣的看戏。
眼看两人一触即发,虚空中的雨犬看向身边人好奇道:
“燕子,我们不去凑凑热闹?”
东郭燕摇摇头,“蓬莱、朝摇、两仪、不老山,都是些强大的宗门,咱们须弥山没落了,何苦自讨没趣?”
“那咱们来干什么?”雨犬懵逼。
“有人通知我们来看戏的。”
“……”
东郭燕也有些懵,确实有人通知她来看戏的。
下面这几个估计也是如此。
而且……
远处有不少人御剑而来,见到不老山的异象,纷纷惊叹。
“卧槽,难不成不老山真的如此大方?”
“怎么说?”
“有消息称,不老山要将秘境放开,让我等进入修炼,难道你不是为此而来?”
“是的,……”
“……”
“哪里有美女打架……”
“哪里?”
“前面……”
“哎卧槽,那两个看戏的,看起来也很厉害……”
“那老头是蓬莱的啊。”
“道友来自七重天?”
“是啊,你呢?”
“五重天。”
“老夫也是七重天闻讯而来。”
“……”
李牧看着扯头发的两人,又瞥向身后密密麻麻的人群,心中微沉。
怎么回事?
这时,天空又传来声音。
“小姐,好热闹啊。”
“对啊小姐,咱们好久没出来逛逛了。”
天空出现三名女子,一人在前,两人在侧。
边上的那两人长的一模一样,明显是对双胞胎。
砰~
余画和念奴娇两人一触即离,余画甩了甩手,心中有些震惊。
这个唱戏的,好猛。
那时,即便没有车轮战消耗,她也不一定能打过对方。
“看来你的拳头没有嘴硬!”念奴娇说道。
“再来!”余画并不服气。
只是念奴娇摇摇头,“不来了,我不喜欢被人围观,像耍猴的。”
“你不就是唱戏的吗,没有观众你唱个球?”
念奴娇:“……”
紧了紧拳头,念奴娇退至李牧身边,不与她做口舌之争。
余画见状嗤笑道:“那就算我赢了,以后见到劳资,把头低下做人!”
妈的,你才是大喇叭,你全家都是!
众人见没戏可看,视线再次汇聚在不老山上。
就在这时,山体忽然颤动,金银两道光芒交织射出,于空中对峙,不相上下。
众人震惊时,那两道光芒忽然散开涟漪,强横的气息,将他们掀的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