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子秋,你知不知道南璟是什么人?”
结束切磋后。
萧承宴一边整理秃了一些的头发,一边拍身上有些破烂的衣服,但脸上扬起扬眉吐气的笑容。
虽说人家身经百战。
自己一点好处都讨不到,但他会耍心眼,他腹黑啊,反抗一次也是够他受的了。
想想就舒服。
“……”通过接收过来的画面,鹤子秋难得看见萧承宴那一副狼狈模样,他直接坐了起来。
“你们碰上了?他来者不善去找你了?还是你不知死活找他?”鹤子秋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
自从那次神界之旅。
他贿赂到只剩裤衩,才把先祖的户口打听出来了。
自己身为神界之主,神界最高的领袖人,大儿子南瑜,是神界首席执法者,包揽所有成神事仪,对,他们之前成神,就有一面之缘。
若是当事人知道他俩一个一百斤九十斤反骨,一个泡他妹睡他妹,当初会不会卡他们考验。
二儿子南璟,神界执行者的老大,所有犯过错,暗地勾结搞事情的神,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一一被他抹除。
他去找萧承宴的可能性占百分之八十,因为他俩也属于后者,但就不服管教,也没有做出什么不可逆的事。
估计是单纯想教训一下这个拐他妹妹的登徒子。
至于三儿子南琮,他在神界都没有那么高的权势,是人家没有资格拥有吗,不,是人家不想。
人家也是个反骨。
明面上的高位懒得看一眼,他喜欢那些暗的,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黑白两路通吃。
神界所管辖的区域大陆,将近一半的暗地势力是他弄出来了,人家跟他们一样。
不把神界规矩放在眼里。
上次神界集体打压,把他也抓了。
鹤子秋记得那个人这样说的:“那一幕可精彩了,父子俩大眼瞪小眼,当时神主气得差点大义灭亲。”
“是不是杀鸡儆猴?”鹤子秋追问。
“那肯定,不杀鸡儆猴怎么服众,以后说不定还会有神专门在人界搞势力。”那人淡淡说道。
鹤子秋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呢?”
“最后,他不在人界发展势力了,改在神界……”
三个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甚至还有两百四十七个弟子,弟子遍布神界角落,哪怕没有几个兄长,光这些名义上的师兄。
一口一个唾沫能把萧承宴淹死。
萧承宴有些心烦意乱:“我哪有这个闲工夫去找他,话说,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找我的麻烦,莫非是神界对他们采取强烈措施?”
鹤子秋:“……”那倒大可不必,人家没把我们放眼里。
只是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过来给你去去毒的,等着吧,以后还会有其他人来找你切磋的。
说不定哪天你岳父亲自过来。
可这些他都不能说,他对一切事情都心知肚明,他被威胁了,身为朋友,只能安静看戏。
不对。
“……”萧承宴看见完好无损,还有心情睡觉的鹤子秋:“为什么我被针对,而你却没有?”
“可能在来的路上吧……”鹤子秋脸不红心不跳。
“……”
只能是这样了。
暂时也没有其他的解释。
良久。
鹤子秋轻咳两声,神情严肃:“南璟是神主的二儿子,就是来扫除我们这些余孽的,他找你也是情理之中,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
萧承宴沉默了。
有些难搞了。
以后时不时要面对南璟的骚扰。
因为,南璟当时抚了抚脸冷笑:“你觉得你很有能耐吗?以后你再手欠一次,我就找茬一次。”
见他沉默,又看见他身上的狼狈,鹤子秋猜测是在人家手里吃瘪了,他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行了,打不过就打不过嘛,我又不会笑话你。”
“是没打过,但我伤他脸了。”
“……”
兄弟。
你语气竟有一丝得意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怎么敢的?打不过还能伤人家的脸,怕不是把这辈子的心眼子都用在自己未来二舅哥身上?
墙都不扶就服你了。
古有张三丢老母,现有你揍舅哥。
不行了。
怕南璟查到自己跟萧承宴的关系,鹤子秋语重心长:“阿宴啊,我觉得我们近段时间还是少来往吧。”
“你在怕什么?”萧承宴眯起眼眸。
“我怕来找我麻烦时会供出你,你要理解我的苦心。”
“行吧……”
切断与萧承宴的联系。
鹤子秋抓了抓头发,很是烦躁:“别怪兄弟我,我也是被威胁了,大难临头各自飞嘛。”
“现在有多得意,觉得能伤神界的顶尖人物,以后就有多惨,你想追人家妹,不得把你打没。”
不用怀疑了。
以后最难过就是你这二舅爷这一关。
不过,人家实力不俗,为什么还会被阿宴伤了,到底是自己轻敌导致,还是有其他原因。
突然。
鹤子秋想到什么,捶了一下手:“他该不会顶着脸上晚来一步就痊愈的伤,去找自家妹妹诉苦?”
这可比什么劝说都有用。
另一边。
萧承宴顾不上身上的狼狈,他就往住处的那边赶,刚上楼,便看见像是等候多时的应轻舟。
他看到萧承宴这个模样,没有感到意外,意味深长:“年轻人就是好,比赛打了外面打。”
“……”
萧承宴有些局促。
之前还没有这个感觉,可他是瑶瑶的干爹,不畏惧他的实力,畏惧他一言不合带着瑶瑶回宗门。
毕竟他是监护人。
“应宗主,瑶……”萧承宴想说什么。
应轻舟打断他的话:“你要什么?想到什么东西回你学院要去,我们宗门不接济穷人。”
“……”
面对难搞的应轻舟,萧承宴深吸一口气:“不是,我不要什么,我就是想问瑶瑶回去了吗?”
“回了。”应轻舟勾唇一笑。
“好的。”
他迫不及待想要上去找南瑶。
可应轻舟下一句话,直接浇了他一桶冷水,他说:“我说的回了,可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回了。”
“什么意思?”萧承宴僵硬地回头。
他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回家了。”
“回……家?”萧承宴一愣,不好的预感灵验了:“她为什么回家,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兄长被人打得下不来床了。”
“那有说什么时候回?”
“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或者几十年,就要看那人下手的轻重了。”应轻舟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
几十年?
萧承宴是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