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神界怎么什么牛马蛇神都招进来?”看着南璃月稳稳接住瑶瑶,向知源不由松口气。
但还是指责南璃月。
他就懒得来神界,要不是他妹的遗女在这里,都懒得来,都是一帮子心怀鬼计的狗男人。
南瑜:“……”那他们是什么?
南璟:“……”对啊,他们又算什么?
南琮:“……”算我们倒霉,摊上眼中只有妹的舅。
南璃月抱着南瑶,顺口就说:“他们靠自己实力进来的,人虽然不怎么,但实力还是可以的。”
“那也是一些惦记你女儿的货!”
“不进神界也有人惦记。”
“……”
“……”
南璃月说完就沉默了。
而向知源的沉默是听见什么不该听的,眼神微眯:“你什么意思?我可警告你,不准让瑶瑶下去了,否则我跟你翻脸了。”
“你下去,瑶瑶都不可能下去。”南璃月一边说一边摸了摸南瑶的小脸,这小家伙睡过去了。
就是看着她睡得很不安。
时而皱眉,时而又拽紧自己衣服,每当这个时候,南璃月都会向小时候一样轻声哄道。
看见这一幕。
向知源鼻尖犯酸,自己妹妹没了,瑶瑶一直是他带大的,既当爹又当娘,甚至比有母亲在身边还好。
不得不承认。
他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本来好好的一个气氛,长鱼临安非凑个脑袋过来:“岳父,我小媳妇睡觉可爱吧。”
“……”
“……”
南璃月和向知源无言以对。
他们无言以对的下场就是,长鱼临安被踹了几脚,看他还有力气说话,又补了几脚。
“谋杀啊……”
嫌他太吵。
两人也懒得搭理他,带着熟睡的南瑶离开了。
边走的同时,向知源也说出来的目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刚才有小芸的气息。”
“嗯。”
南璃月只是轻描淡写嗯了一声。
他一点不在意,全身心在南瑶的身上,仿佛世间所有的事物,都比不上自己宝贝女儿。
自从那事发生后。
提起小芸,他就很冷淡,其实这事怨不得他,他也没有错,甚至是谁都没有错。
算了。
他一个局外人也不好掺和什么。
“我没有怪她。”沉寂之后,南璃月突然开口:“就是觉得,她看似温柔善良,其实心比谁都狠,可以抛下才刚出生的瑶瑶。”
之前说不怪是假的。
让瑶瑶连见母亲的资格都没有,可后来他有瑶瑶,怪不怪也不能让事情当做没有发生。
他只需要守着瑶瑶就行了。
没必要了。
向知源叹气:“如今小芸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她自愿的,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
他目光直直看着南璃月。
发自内心的说。
“你是一个很好的父亲,只对于瑶瑶来说。”
“怎么?”
南璃月挑了一下眉,看着这个之前说句好听的话,就好像要他命一样的大舅哥:“这话说的,难道我对其他三个不好吗?”
“好不好你没点数?都怀疑是你捡的。”见他还有脸替那三个小子,向知源没好气。
当事人不以为然:“他们享受过母爱,又享受过父爱,现在又那么大了,我偏心瑶瑶怎么了?”
他们一个个都多少岁了。
难道还要跟才半大点的妹妹争宠吗?
向知源:“……”有没有享受父爱他不知道。
父亲的暴打他是知道。
还有那不叫偏心,那就偏到没边了。
“是不是谁又找你告状了?”一听到他这话,南璃月就想到,应该是哪个小兔崽子告状了。
首先排除南瑜和南璟。
就剩下一个南琮。
那小子该不会不清楚,在他舅的心中,他那个侄子当不了侄女的百分之一吧。
偏得比他还离谱呢。
“我就是来……”走个过场的,他被缠得烦了。
可惜没等他把话说完。
就有人已经迫不及待来找揍来了。
“父亲,我可没有告状,不是我。”生怕老舅说出不该说的,南琮一溜烟过来打断他的话。
可这不打自招的话,让南璃月挺无语的。
这小子也不知随了谁。
南璃月瞪他一眼:“闭上你那嘴,没看见你妹睡着了吗,把她吵醒了,你再怎么告状都没用!”
“闭嘴就算了,我小声一点。”
怕挨揍的南琮,确实收敛声音,他挪到自家父亲身边,看着熟睡中的南瑶,露出一个不值钱的笑:“嘿嘿,妹妹睡着了。”
南琮眼珠子一转,又在想什么馊主意。
“父亲,你这抱着怪累的,要不要把抱妹妹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我可是带娃小能手。”
“……”
看他一脸算计,南璃月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眼神示意他过来,当事人不明所以。
最后还是凑过去。
只见。
南璃月抬起一只脚踹他屁股上,怒骂:“你算盘珠子都崩你老子脸上了,我才刚抱瑶瑶没多久,你这个混小子还想跟你老子我争,滚一边去!”
南琮捂着屁股,扭头当面告状:“老舅你看,父亲就逮着我一个人踹,父亲就是觉得侄像舅,看我随了你,他打心底就不喜欢随你的我。”
向知源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他其实很想说一句:你小子欠踹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他好歹身为长辈,话不能说的太绝,而且又是老子教训儿子,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没人替他做主,南琮心里苦,不过他好像忘记来这里干什么的,有什么重要的消息没有汇报。
良久。
他终于记起来了。
为突显仪式感,他消失在两人视线重新来一遍。
两人不语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接着他又闯入两人视线:“爹,父亲,不好了。”
“有个自称你女婿的来神界找茬来了!”
“……”
南瑶这时睁开眼睛。
……
神界外。
望着上次还敞开的大门,此刻紧闭着,鹤子秋就知道会这样:“阿宴,你想好怎么进了?”
“想好了。”
于是。
在鹤子秋错愕加一言难尽的眼神下。
萧承宴衣服一掀,直直跪下去,说着最有骨气的话,却做着最怂的事:“岳父开门,我是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