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惊惧，抬眼看向王座上的人，“这，这眼珠是大祭司的？”
洞里没有光，他们带进来的火把掉在地上，泛出些微的亮光，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楚大祭司的脸部。
云千月不知可否，“不是你说的养这玩意儿条件苛刻吗？这眼珠子可是好东西，阴阳眼呢，可稀罕了。”
水玉大叫一声，痛哭起来，“是哪个糟心玩意把虫子养在大祭司的眼珠子里了？那，那另颗眼珠呢？”
云千月摇头，但她或许知道了另一颗眼珠的去处，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王明明的眼眶里，或许，王明明就是另一颗眼珠。
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是不是真的，还需要阴阳回溯镜确认过后才知道。
“这虫子怎么用？”
水玉用小手臂抹眼泪，快速冷静下来，“你把铜镜还给我们，那是我们族里的秘宝，我必须带回去。”
云千月点头。
水玉蛄涌后退，不动声色地四下张望，“你先给我。”
云千月笑起来，手指一勾，嗡嗡震鸣的碎剑飞来，悬在上空，随时准备插下来，“还是趁早说了吧，你们轻易可跑不掉。”
水玉闭了闭眼，瘫倒在地上，生无可恋，“虫王放在伤口上就行。”
这么简单？
云千月并不怕这人骗她，简单粗暴地把木盒子倒扣在水玉的脸上。
大约十分钟后，水玉说：“可以了可以了，虫王体内的解毒液有限，不能浪费。”
云千月拿开盒子，果然，水玉脸上的红肿消失，只是皮肤像是被剥掉了一样了。
只要能解毒就行，云千月伸手放进盒子里，触碰虫王，全身汗毛都起来了。
虫王爬出眼珠，细细簌簌地在手背上动，似乎是在啃食，酥酥麻麻的，然后又是一片清凉。
灼烧感和钻痛感消失，云千月抬起手，手背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透明胶质，像是被蜗牛爬过，那些细细密密的小水泡一个个破裂，整只手上的皮都没了。
鲜红的肉露出来，却没有疼痛感。
“这是换皮？”
水玉手上的毒还没解开，他求着要虫王，云千月连带盒子一起丢过去。
他忍着手腕上的痛接住盒子，却用不了力，滚落在地上，“哎呀！”
他心疼地大叫，小心笨拙地把眼珠子捡起来放进盒子里，看着虫王还活着，松了口气，这才开始解毒。
一边解释，“附骨之蛆刚开始只在皮肤上，所以没了皮，附上胶质就能好，时间长了进入肉里，那就只能挖肉了。”
原来如此。
云千月问：“你们来这里当真只是找铜镜，可知道这里，昨天之前有什么？”
水玉摇头，“不知道。”
“尸毒呢？”
水玉摇头更欢了，“现在不能制作尸毒，是不允许的，而且尸毒在族里禁止，没有人敢制作。”
云千月挑眉，“难道这里的尸毒不是你们弄的？”
水玉大感冤枉，“我，我们没有人会制尸毒！！而且我们是前天晚上才来的道天宗。”
他窘迫，“本来是要早上来的，那天早上堵车没赶上，山脚下美食太多，耽误了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