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路走进来，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小李四下张望，“这医院快倒闭了？这么空。”
青阳道长甩动浮尘，四下观察，这才摇头，“没发现任何鬼气邪祟，太干净了，反而不正常。”
一个精神病医院里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死过，死过人的地方就算魂魄下地府，这地方的磁场也会改变，需要很长时间才会恢复。
而这里，开阔、疏朗、阳光充足！
“确实很干净。”云千月抬头看眼前的景色，那石块后面是一片花圃，花圃是个小山包，面积很大，五颜六色的花开得极其艳丽，却只有膝盖高，遮挡不了任何东西。
花圃南北是两栋只有七层的大长楼，北边那栋写着办公楼，南边那栋写的住院楼，两栋楼隔着花圃遥遥相望，周围没有任何高大植被，一切都一览无遗。
南边的楼隐隐有声音，听不真确。
几人从北边绕过花圃，小李凑过去左看右看，又凑到云千月跟前，小声嘀咕，“这花开得这么好，你说底下会不会有尸体？”
他进警局才两三年，但是遇到的案子千奇百怪，一年前就遇到过一起案件，后被命名为牡丹案。
牡丹案当时能那么轰动，还是因为那牡丹最先出现在拍卖会，被一个富豪以三千万的天价拍走，结果那富豪家里一个月内接连死了两个人。
富豪找来不少和尚道士作法，却毫无用处，半个月后又死人，这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就连警察投入大量人力物力都只能判定这三个人都是自然死亡，找不出任何问题。
后来还是警犬对着花盆狂吠，这才引起注意，掘开花盆，里面起出来三具尸体。
原来养花的人从一本杂书翻到，把年轻貌美的少女尸体埋在花盆里，能养出绝世无双的颜色，这才动这歪门邪道。
小李见过那牡丹花，五人合抱大的花盆，那牡丹听说有五百年，花朵硕大开得无比艳丽，颜色娇艳有一丝丝的红痕，像血一样，难怪一盆花拍出三千万的天价。
他现在看见这些开的好的花都忍不住怀疑。
云千月摇头，“没有。”
小李安心了，没埋尸体就好。
云千月的目光没有被那小山包一样巨大的花圃吸引，而是多看两眼花圃后面。
花圃的西边是一片竹子苍翠欲滴，文竹和毛竹交错种植，密实又高又粗，只远远看得见竹林后面的山岭。
风吹过，那片竹林沙沙作响，初秋的晚风带来花香，心旷神怡。
“啊——”方清柔惊恐大叫，颤抖后退，转身就跑。
小李眼疾手快地抓住她，警惕地四下查看，除了风吹过，竹叶相互摩擦的声音，并没有任何人，“你乱叫什么？”
吓他一跳。
方清柔瑟缩摇头，垂着眼，不敢看周围。
青阳道长掏出罗盘，走走停停一圈，“什么都没有。”
几人的目光落在方清柔身上，等着她解释。
方清柔颤颤巍巍伸手，指向竹林，“竹林后面，是铁栅栏，那里才是真正的精神病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