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攀神色变化莫测，即使见过再大的风浪，看见一只鸟讲话还是震惊，难得结巴。
其余几人也震惊，更多的是新奇和莫名的兴奋，只有陆战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目光却追随着云千月。
云千月并不想过多解释，“王副部长既然知道谭局长，那就应该也知道他是干什么的，能查到我和道天宗有点关系，怎么现在又这么惊讶这些事情。”
王攀大脑都要宕机了，听说过和亲眼所见那能一样吗？
云千月微微扬起下巴，直视王攀，“刚刚说的你听到了吗？你要怎么处理，如果答案我不满意，我会自己出手，到时候，死的人多了，你可别找我要说法。”
她看向桌子上的文件，“这东西我不会签。”
王攀想发火，终究还是压下来，侧头低声和右边的人交代了几句话，右侧那人戴着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看向云千月，终究只低头和王攀点头说好，然后起身离开。
王攀又吩咐左侧的人带单柏和年轻人先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王攀、云千月和陆战三人，哦，还有只鸟。
王攀对着沙发做一个请的手势，端起小茶壶亲自倒茶，“我知道云小姐嫉恶如仇，来的路上听谭局长说过您，也听说你和小陆同志是恋人关系。”
他笑呵呵的，“小陆同志，你也坐。”
陆战行了个军礼，并没有坐下，依旧尽职尽责地站在门边。
云千月全程没什么表情，拿出手机看了会儿，绿泡泡里密密麻麻的红点，有云家那几个傻哥和赵妍的好友申请，几十条。
她全部删除，并不同意，就连云录华的葬礼最后的结果她也懒得关注。
青龙道观群里也热闹，非来叽叽喳喳地在群里转播云家人的事情，她随意翻看，眉头微微蹙起。
终于打字：月财呢？
非来连发几十个问号：她没跟着你吗？
福生：从前天晚上就没见过月财小道友。
云千月：……
所以，月财跑哪里去了？
她倒不是非常担心月财，而是担心有人遭殃，毕竟那家伙战力牛皮，但是那脑回路有点新奇。
她退出群，往下翻是万齐的聊天框，也是难得的有十多条信息，从昨天傍晚到两个小时前，都是隔一个小时左右问一次情况。
这会儿没问估计是已经联系上小李了。
她散漫地看着信息，等着消息，王攀两次搭话都没得到回应，也不再说话。
一个小时后，刚刚坐在王攀右侧方的人回来了，脸色极其不好，一进来看一眼云千月，这才快速走到王攀身边俯身小声汇报。
“副部长，他们说的那人很狡猾，我们才去到他们家，那个人好像吓到了，从客厅慌张往阳台跑，当着我们的面直接掉下楼了，二十三层楼掉下去，尸体都碎了。”
当时他和去执行任务的人都懵了，他们从敲门进门一切都是按照流程走，进去后就只说关于汪俊尸体的事情要进一步了解。
没想到那个人反应那么大，慌里慌张的，直接就掉下楼了，可是那人掉下去是往后仰，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看见了那个嘴角的笑。
带着挑衅和得意。
至于那只鸟说的什么附身，他们也看不出来。
王攀瞬间不淡定了，“你们去之后，他见到你们才掉下去的？”
出任务的人脸色也特别不好，他们是公职人员，是代表官方的，可是那人掉下楼了，现在家属和周围邻居都以为是他们逼人跳楼自杀，这黑锅砸下来，处理不好，今天他的职业生涯到此为止。
甚至还会连累王攀。
他低下头，咬牙，“是。”
王攀起身，搓着额头来回踱步，颇有点焦头烂额。
他们之间的对话云千月听的清清楚楚，“你的人不顶用，现在，我要出手了，你没有理由拦我。”
这话说的嚣张，王攀还是头一次见人说话能这么张狂，眉心拧成川字，“你想干什么？”
“不用你管。”云千月看向陆战，往门口走，“这件事，你也不要插手，要是能回海城，尽早回去。”
在门口被外面的士兵拦住。
陆战追出来，握住她的手，“你别冲动，凡事都应该按章程来办，那些罪有应得的人会受到法律制裁。”
云千月回头，仔细看这个人，这人就是人们严格定义上的好人，她不想牵扯他进来，“陆战，法律是没办法制裁指定律法的人的，而我能。”
“这事你别管了。”
她回头看一眼王攀，眨眼间人就消失在办公室里。
亲眼看着一个人在面前消失，王攀再次对修道有了具体认知，虽然以前和谭局长接触比较多，时常能收到谭局长对于各地作乱的鬼怪汇报，但他没亲眼见过。
他握了握手，松开后人就平静下来，掏出手机给谭局长打电话，“云千月行事过于乖张，你亲自去盯着，精神病医院那边你安排人守着，还有灵渊，有线索了吗？”
谭局长已经安排特殊管理局下面的三十人出动前来福地找人，又安排局里面所有人出动在全国各地随时注意异动。
又通知所有道观，这段时间都要高度警戒。
特殊管理局从成立到今天，这还是第一次全员出动，留守在京城的黄连城立即联系过来，“谭局长，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这可是一级戒备。”
没办法，能让云千月都警觉的存在，他们更要慎重对待。
谭局长并没有具体说灵渊的情况，只说是个很厉害的半神。
黄连城挂断电话，冲进宗门议事厅，“云前辈遇到了一个半神，交手都没试探处那个半神的法力上限。”
黄宗主惊了，云前辈是能杀狐仙的人，都没试探出来，“快，加强京城巡视，不可大意。”
云千月落地一处小区，抬头看面前的住宅高楼。
大鹏鸟变成拳头大小落在她肩膀上，“那个人就住在二十三楼，半个小时前，从楼上掉下来，当场摔碎。”
楼下摔碎人的地方已经被警戒线围起来，人已经被送走，血也处理干净，有人在看热闹，有人觉得晦气，抱起小孩子就跑。
云千月走过去，这里只有一点磁场的变化，很干净，没有任何的魂魄，“兽神已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