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差最后一步,临门的时候元澈忍住了,他想把那样重要的时刻留在两人大婚的时候,只是两人如今也算坦诚相见了。
元澈亲了亲祁千,拿起干净的衣服帮她穿上,祁千其实被他弄得不上不下的,实在是受不住,反身压住他,凶巴巴道:“元澈,你是男人吗?”
元澈没有一丝恼怒,抬头亲亲她,沙哑的声音带着安抚:“阿千…呃…”
祁千一口轻咬他的喉结,元澈瞳孔缩小,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尾椎骨蔓延上来,翻身拿回了主动权。
祁千看着帐顶,身上裹着锦被,有些无语的瘪嘴。元澈只是亲了她好一会儿,然后直接拿被子裹住她,自己就离开了。
晚膳时候,祁千不太想搭理元澈,元澈给她夹菜,祁千就是不吃碗里的菜,自己夹着吃,元澈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阿千,不要挑食。”元澈这么说。
祁千不理他,径直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身往门外走,走在长廊上,元澈三两步追上她,一把抱起她,坐在亭子里。
祁千想要从他腿上下来,元澈却不肯:“阿千,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理我吗?”
祁千越想越委屈,美眸含泪:“你是不是对我本来就不喜欢,只是为了报恩?”
元澈不知道她哪来的结论:“怎么会呢?”
“那你…那你为什么今日……”祁千声音越来越小,脸颊也染上红晕。
元澈反应过来今日两人的坦诚相见,眼眸暗下来,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角,声音带着沙哑:“阿千,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想得都要疯了。”
元澈边说着浑话,便拉着她的手往下,触及那灼热的某处,祁千像是被什么烫到一样,想挣脱,元澈却不依她。
“我想把那样重要的时刻留在我们大婚的那一日,所以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元澈真的忍得很辛苦。
“松开我。”祁千红着脸,想要挣脱他,这里她怕有人瞧见。
元澈才不逗她,一松开,祁千就小跑回去,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元澈看把误会说开了,自己还处于那种煎熬的状态,无奈叹口气,再次去沐浴。
第二日,元澈不在,祁千松口气。天气依旧有些热,祁千穿了身广袖襦裙,难得戴了流苏,走路时,头上的流苏轻轻晃了晃,多添了几分俏皮。
绿萝如今越来越喜欢给祁千梳妆打扮,将她扮得美丽,自己也多了几分成就。
在万福楼前,祁千停下步子,突然道:“绿萝,我想吃上次那家的糕点。”
“奴婢这就去。”绿萝没想太多。
祁千上楼,推开一扇门,里头的人等候已久。
祁千对上那一双眼睛,又移开视线。
“好久不见,我的小暗卫。”元恒往后一靠,唇角扬起。
屋内只有元恒和张林,她一进来,张林便将门关上了。
“把药给我,我不能消失太久。”祁千懒得和他恭维。
“怕什么?怕你的小情夫发现?”元恒没想到这个女子真的能够留在元澈那样的人身边,随手抛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罐子。“本皇子要的东西呢?”
原本他并不抱希望,如今到让他越来越期待了,要是元澈知晓他最爱的女子是取他性命的毒药,他会是什么表情。
祁千将信封递给张林,元恒将药瓶抛给她,祁千直接打开药瓶,倒出里头药丸,直接一口吞下。
“你就不怕我换了毒药?”元恒手指捏着信封,饶有兴致道。
“那殿下就不怕我给你的信息是假的?”祁千反问。
元恒笑了出来:“真的不吃一顿饭再走?”
“好啊,殿下不怕今日是你我最后一顿便好。”祁千直接离开。
元恒越发觉得祁千的有趣,突然想,等他登上那个位置,他纳她为一个小妃也不是不可以,还能解解闷。
“殿下,方才良娣娘娘派人来传话,说娘娘心慌。”张林打断了元恒的思绪。
“嗯。”元恒想起她,眉眼柔了一下。
元恒回府,第一件事便是去瞧了许之言。许之言正躺在贵妃榻上,一瞧见他,忙起身:“妾身见过殿下。”
元恒扶起她,下人立刻全部退了出去,眉眼柔和:“不是心慌吗?”
许之言没有丝毫的心虚,双手环过他的脖子,气吐如兰:“是啊,妾身心慌得很,殿下快帮妾身仔细瞧瞧。”
元恒的手落在上面,邪笑道:“好啊,本皇子倒要好好瞧瞧。”
屋内颠鸾倒凤,混乱一片。
祁千就随意逛了逛,却没想到又碰上了许宴宸,许宴宸今日换了身水墨色夹澜衫,多了几分稳重,看见祁千的那一刻,双眼亮起,唇角忍不住扬起,像是一只小金毛。
他每日蹲点,就为这片刻的相处。
实在是太过巧合,祁千想当不知道都不行了,两人走在桥廊上,许宴宸开口:“祁姑娘,我有些话想同你单独说。”
祁千点头:“绿萝,你在前头等我一下。”
绿萝纠结几分,还是听话的往前走。
两人站在一旁,祁千看着清澈的水里,鱼儿游泳嬉戏。
“祁千。”许宴宸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叫她的名字,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心忍不住紧张,加速跳动起来。
祁千看向他,许宴宸耳根子红了起来:“祁千,我心悦于你,无关其他。”
许宴宸拿出那根被他反复揉捏的簪子,紧张的看向她。
祁千没有接过他的簪子,反而道:“燕子好像飞走了。”
许宴宸眼底划过失落,知道了她在拒绝自己。
“许少爷,你我萍水相逢,做个知己朋友也是不错,且我确实与太子殿下有了婚事,自然不能耽误许少爷。”
“许少爷,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祁千说完便离开,只留许宴宸落寞的独自站在原地,许久,许宴宸垂眸看着那根没有被收下的簪子,再次抬眸时,眼底多了几分偏执。
青竹原本还在苦思冥想如何安慰自家少爷,怎么下一刻就眼神坚定起来了,青竹隐约觉得不对劲,却不知从何说起。
刚走出桥廊,就被人拦下。
“许少爷请留步,殿下有请。”
这个殿下不言而喻。
“请带路。”许宴宸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场,他也没想瞒着元澈。
他能做出来,就敢承认,他就是肖想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