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们。林凡心中冷哼一声，对这个所谓的监察委员会，好感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韩林冰看着林凡脸上的表情，话锋一转，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这个动作让她交叠的双腿换了个姿势，裙摆也随之微微晃动。
“好了，不谈这些烦心事了。说说你的事。”她的声音再次变得柔和起来，“过去这几个任务，无论是金城，十万大山，还是这次的北非，你都是天煞的中流砥柱，为特调局，为这个世界，都立下了汗马功劳。张局长已经发话了，等于剑，于老从天池秘境出来，天煞会进行一次大的改组。到时候，我希望你能挑起更重的担子，我们，也会给你更大的权力。”
来了！林凡瞬间想起了白对他的提醒，没想到还真给白猜中了！
他抬起头，迎上韩林冰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凤目，摇了摇头，语气诚恳地说道：“韩局，关于神选兄弟会，我的判断和您以及张局长完全一致，他们绝对是在玩缓兵之计，必须尽快铲除。在这件事上，我无条件支持你们。”
“但是……”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您说的，让我在天煞和特调局体系里承担更重要的位置……我恐怕还不行。我年纪太轻，资历也浅，实力虽然侥幸有所突破，但心性还不够沉稳。这么大的担子，我怕自己……担不起。”
韩林冰闻言，秀眉微微一挑，她似乎没想到林凡会拒绝得如此干脆。
她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眼神却变得更加意味深长。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变得这么滑溜了？”她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林凡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股混合着高级香水与成熟女性体香的独特气息，更加清晰，“是不是……有人提前叮嘱过你什么？”
不等林凡反应，她又优雅地退后了一步，拉开了距离，仿佛刚才那靠近从未发生过。
“好了，我也不逼你。毕竟具体的任命和决定也还没最终确认，此事，我们可以再议。”
她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在北非英雄救美的时候，可是果断得很呐。听说，你在那位圣女殿下那边，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听话了？”
被那股上位者女性的强大的气场笼罩，林凡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微微有些不畅。
他下意识地向后靠了靠，试图拉开一点距离，清了清嗓子，才有些拘谨地回答：“韩局，您别开玩笑了……我没有不听话，只是觉得这件事干系太大了，恐怕我无法胜任。”
“是吗？”韩林冰看着他那副故作镇定的模样，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几分，“我都没说天煞的改组涉及什么，你怎么知道‘干系太大’？看来你还有别的信息渠道啊？”
林凡想起之前李子珉叮嘱自己谁也别说，但是他并不擅长撒谎，赶紧冷汗都要出了。
韩林冰也并没有步步紧逼。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对了，过段时间，艾米莉亚圣女可能会再来天京一趟，与总局商讨关于‘神选兄弟会’的共同立场问题。到时候，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见她？”
林凡的眼前，瞬间浮现出那位白袍赤足、圣洁得不似凡人的身影，以及两人数次亲密接触，脸颊不由得微微有些发烫。
“咳……你们高层商量事情，我就不掺和了。”
“行吧。”韩林冰也不再勉强，她坐回办公桌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提醒道，“对了，关于你那个刚刚觉醒的同学。现在灵能复苏，很多灵能家族和想与我们搭上关系的世俗豪门，都在搞一些私立的灵能学院，鱼龙混杂。目前搞得最好的，是天京的‘晨曦学院’，但他们的教学理念和培养手段，我们特调局并不完全认同。”
“如果你那个同学真的有心走这条路，我建议，让他先去我们特调局新成立的‘启明者培训中心’进行基础的启蒙和培训。至于下一步，还要看总局的最终政策。”
林凡心中一凛，没想到自己和王子杰见面的事情，韩林冰竟然了如指掌。
不过他倒也没生气，特调局本就是干这个的，更何况之前在咖啡馆还和基层的调查员有过一个小插曲，事情汇报到韩林冰这里，也实属正常。
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最后，”韩林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给你提过的那个‘神将机甲’，研发进展很顺利，最迟半年内，第一批原型机就能下线。我已经帮你争取到了一个内部试用的名额，到时候，可别让我失望。”
“真的？！”林凡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真正开心的笑容，“多谢韩局！”
“好了，去吧。”韩林冰挥了挥手，“回去好好休息，消化一下今天的信息。未来的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