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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化工厂在剧烈的爆炸后,彻底沦为一座钢铁坟场。扭曲的钢筋与断裂的管道在几簇幽幽燃烧的灵能鬼火映照下,投射出狰狞的影子,如同巨兽啃噬后残留的骨骸。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复杂气味——硝烟的呛人、金属熔融的甜腥,以及灵能逸散后特有的、如同雨后青草被烧焦的臭氧味,混合着一股属于邪异能量的硫磺气息,如同毒蛇的信子,在断壁残垣间探寻、盘踞。

“熔炉集训营”的新秀们此刻衣衫褴褛,浑身沾满了灰尘与污垢,但每个人的眼神都异常明亮,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一种望向神只般的狂热崇拜。

“……那他妈是人能扛下来的?”一名来自西北分局、素来以悍勇着称的年轻队员,声音干涩地盯着战场中心,喉结上下滚动,“最后的爆炸,威力至少是b级高阶的范畴!我们只是在边缘地带,护盾都差点被撕碎。林凡顾问他……他就在核心处!”

“不是‘扛下来’那么简单。”他身边一位戴着战术眼镜、擅长数据分析的女队员,指着终端上刚刚记录下的、已经爆表的能量读数,镜片下的眼眸里满是无法理解的震撼,“你们看这能量逸散曲线!林凡顾问不仅顶住了正面冲击,甚至……像一块海绵,把相当一部分爆炸能量给硬生生吸了进去!这……这已经不是‘掌控级’的认知范畴了!”

他们亲眼目睹了林凡如何闲庭信步般瓦解了敌人坚固的防御,并在最后硬生生吞下了爆炸的核心余波,毫发无伤地将他们从火海中安然带出。

这种近乎非人的强大,如同一柄无情的铁锤,彻底碾碎了他们身为天之骄子的最后一丝傲气。

在这一刻,林凡的身影在他们心中,已然与神明无异。这为他日后成为改革派年轻一代的旗帜,奠定了最坚实的基础。

而这,也正是李牧仓促派他们过来“掠阵”体验的真正目的。

“都打起精神来!封锁现场,清理所有能量残留,任何异常读数都不能放过!”

李牧沉浑的声音打破了新秀们的失神。他神情凝重如铁,带来的精锐小队如同最高效的机器,迅速而有序地接管了现场。

他们穿着特制的防护服,手持专业的灵能探测仪,一丝不苟地对现场进行着地毯式的排查。

林凡走到他面前,将那枚疑似承载着“圣盾公会”与保守派势力勾结核心秘密的数据存储器,递向了李牧。

这枚存储器的外壳由一种特殊的记忆金属制成,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冰冷的暗光,入手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尸山血海的重量。

李牧却没有伸手去接。

他只是看了一眼那枚存储器,随即转向身后。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传来。一名身着黑色作战服、气质干练飒爽的年轻女性,带着两名同样精悍的队员,快步穿过混乱的现场,来到了他们面前。

她正是秦雪。她的眼神锐利如鹰,行走间步步生风,即便是在这片狼藉的爆炸现场,依旧保持着绝对的专业与冷静。

“东西,直接交给她。”李牧对林凡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她是秦雪,局里最顶尖的技术专家。这东西,只有经她的手,我才放心。”

林凡点了点头,将存储器郑重地交到了秦雪手中。

秦雪接过存储器,立刻将其放入一个特制的、能够隔绝一切信号与能量探测的金属盒中,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

她对林凡和李牧微微颔首,随即转身,带着队员迅速离去,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浪费。

看着她雷厉风行的背影,李牧才转回头,用一种化不开的凝重眼神看着林凡:“这东西,能把天都捅个窟窿!”

“你小子,”李牧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了拍林凡的肩膀,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这次可不是简单地切开了一个脓疮,你是直接在这潭死水里引爆了一颗深水炸弹!干得漂亮!”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但你也要格外小心。被炸起来的鱼,可是会咬人的!而他们的反击强度,恰恰就取决与刚刚那个存储器里面的情报的致命程度!”

在返回疗养别墅的途中,李牧与林凡坐在一辆被隔音结界完全笼罩的专车后座。

车窗外,城市的灯火飞速倒退,拉出一条条模糊的光带。车内,却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这枚存储器,是一柄双刃剑。”李牧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严肃,“如果里面的证据确凿,并且能直接指向保守派的核心人物,那将足以让我和张局长绕开所有繁琐的程序,对特调局内部的毒瘤发动一场雷霆万钧的‘铁腕清洗’。”

“清洗?”林凡咀嚼着这个词,他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血腥味。

“对,清洗。”李牧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厉色,“把那些盘根错节、早已烂到根子里的关系网,连根拔起!但这,也必将引发特调局自成立以来,最为剧烈的一次内部动荡。甚至……是一场内部的战争。”

“那如果证据不够,或者指向性不明确呢?”林凡追问道。他不想只当一把刀,他需要了解整个棋局。

“不够,也有不够的用法。”李牧的眼中闪过一丝老狐狸般的精光,“那就把它当成一颗烟雾弹,一颗……能让蛇自己从洞里钻出来的烟雾弹。”

他身体微微前倾,盯着林凡的眼睛:“我们就放出风声,说已经掌握了他们和圣盾公会勾结的铁证。然后,坐山观虎斗。看看是保守派那帮老东西先坐不住,派人来抢夺或者销毁证据;还是圣盾公会那群鬣狗先狗急跳墙,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你灭口。”

“无论哪一种,只要他们动了,就会露出马脚。到时候,就不是他们想不想斗,而是我们逼着他们斗!”

林凡沉默了。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天京这潭水的深不可测。这里的战斗,远比真刀真枪的厮杀要复杂,也更凶险。

“那你希望我做什么?”林凡问道。

“什么都不用做。”李牧摇了摇头,重新靠回椅背,“你现在就是那个最大的诱饵,是棋盘上最关键的那颗子。你只要待在明处,就会像一块磁石,吸引所有心怀鬼胎的家伙向你靠近。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暗处,看清楚到底有多少牛鬼蛇神,想置你于死地。”

车子在疗养别墅区外停下。

分别之际,李牧再次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林凡的肩膀,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看透:“小子,记住我一句话。在战场上,你只需要分清敌我。但在天京,你要学会分辨,谁是暂时的朋友,谁是潜在的敌人。有时候,那个对你笑得最和善的人,捅你的刀子才最深。”

林凡点了点头,目送着李牧的车消失在夜色中。

返回别墅的路上,晚风清冷。林凡靠在舒适的座椅上闭目养神,梳理着今晚发生的一切。

然而,就在他心神沉浸的瞬间,右臂的界源烙印,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冰针刺入般的尖锐警兆!

林凡不动声色地睁开眼,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扫过车窗外的每一寸景象。车流如织,夜色宁静,一切并无异常。

然而,当车辆缓缓驶入幽静的别墅区,当他看到自己所住的那栋别墅时,瞳孔骤然收缩!

二楼,他的卧室。

那本该漆黑一片的房间,此刻,竟亮着一盏昏黄而暧昧的灯。那光线透过厚重的窗帘,在夜色中投射出一片模糊的光晕,像一只窥探着猎物的、慵懒的眼睛。

一道穿着惹火红裙、身姿妖娆的女性身影,在窗帘后,一闪而逝。那惊心动魄的曲线,即便只是一个剪影,也足以让任何男人血脉偾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