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姬霸和西路军在黄河南岸陷入苦战的同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雁门关外,东路军的战况,也同样“不容乐观”。
辽国边境,一座名为“白狼坡”的丘陵地带。
骠骑将军霍去病,率领着一万虎豹骑,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战场上,留下了数百具虎豹骑士兵的尸体,以及超过三千具辽国骑兵的尸体。
最终,虎豹骑以“损失惨重”为代价,“艰难”地击退了辽国边防大将耶律休哥的突袭,被迫后撤三十里,安营扎寨。
中军大帐内。
霍去病看着沙盘,眉头微皱。
副将张辽则是一脸“愤懑”:“将军,这耶律休哥欺人太甚!仗着熟悉地形,连着三天,天天派小股部队来骚扰我们!今天更是设下埋伏,害我们折损了五百多兄弟!末将请命,明日带三万大军,直接踏平他的营寨!”
霍去病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悠哉悠哉喝茶的监军纪易。
纪易放下茶杯,轻笑一声:“张将军稍安勿躁。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吗?”
张辽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丝恍然,配合地说道:“监军大人的意思是……我们还要继续‘败’下去?”
“当然。”纪易站起身,走到沙盘前,指着白狼坡的位置,“霍将军的虎豹骑,天下无双,但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辽人以逸待劳,我们‘打不过’,不是很正常吗?”
“这几天,我们‘损失’的兵马,加上‘狼狈’的战报,想必已经雪片般地飞往辽国上京了吧?”
霍去病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没错,斥候回报,辽国信使,一日三报,将我们的‘惨状’,详详细细地报了上去。”
“那就好。”纪易笑道,“辽国那位好‘国师’萧盈盈,现在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示敌以弱,把这场戏,演得更真一点。”
他看向霍去\"病:“霍将军,接下来,还要委屈你,再‘败’两场。最好是连雁门关都‘守不住’,被迫退回关内。把姿态,做到最足!”
霍去病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监军放心,‘打败仗’,末将也可一试!”
这位在历史上从未有过败绩的冠军侯,对于这种用计的打法,显然也充满了兴趣。
……
辽国,上京。
皇宫,议政殿。
萧太后坐在宝座上,兴奋地看着手中的战报。
“好!好啊!耶律休哥将军,真乃我大辽的擎天玉柱!三天之内,连败宋军三次!还斩杀了他们数百精锐!”
“哈哈哈,什么大宋骠骑将军,我看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殿下,以耶律宗元为首的契丹贵族们,一个个趾高气昂,得意非凡。
“太后,臣早就说过,南朝兵马,孱弱不堪!根本不足为惧!”耶律宗元出列,大声说道,“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臣恳请太后,增兵耶律休哥将军,让他一鼓作气,将宋军赶出我大辽边境,甚至可以反攻入雁门关,扬我大辽国威!”
“臣附议!”
“附议!”
一大半的朝臣,都纷纷响应。
就在此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太后,臣有不同意见。”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国师萧盈盈,一袭宫装,面若冰霜地走了出来。
耶律宗元冷笑一声:“国师大人有何高见?莫非是觉得,前线的捷报是假的?还是说……国师大人在南朝待久了,心,已经向着南朝了?”
这话说得极其诛心,不少大臣都向萧盈盈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萧盈盈却看都未看他一眼,只是对着萧太后,平静地说道:“太后,宋军虽败,但败而不乱。其精锐虎豹骑,每次都只是损失数百人便立刻后撤,这不像是溃败,更像是……在试探,在诱敌。”
“而且,据我所知,南朝新封的纪王,用兵如神,谋略过人。他派来的主将霍去病,更是有‘冠军侯’之称,据说从未一败。这样的人物,会如此轻易地连败三场吗?臣以为,其中必有诈!”
“哼!危言耸听!”耶律宗元嗤笑道,“什么冠军侯,我看是狗屁侯!打了败仗就是败仗,哪来那么多阴谋诡计?国师大人,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萧盈盈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继续说道:“陛下,为稳妥起见,臣建议,命耶律休哥将军稳守即可,不必急于追击。同时,加强上京防务,严防宋军有其他奇兵偷袭。待我军探明宋军虚实,再做反击不迟。”
萧太后原本兴奋的头脑,被萧盈盈这么一说,也稍微冷静了一些。
她觉得萧盈盈说得有道理,但又不想驳了耶律宗元等一众主战派的面子。
就在她犹豫不决之时。
殿外,一名禁卫军统领,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
“报——!太后!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慌?”萧太后皱眉。
“城西……城西的粮仓,突然起火!火势冲天,已经烧毁了至少三座粮仓!”
“什么?!”
萧太后和所有大臣,都霍然站起,脸色大变。
上京的粮仓,那可是支撑前线大军的命脉!怎么会突然起火?
耶律宗元脸色一沉,立刻喝道:“定是南朝派来的奸细!来人!封锁全城,给本官挨家挨户地搜!尤其是国师府!”
他的矛头,直指萧盈盈。
萧盈盈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冰冷。
她知道,这不是纪元的人做的。
这是耶律宗元在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