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牛重重把头一点。
“没错,就这一小桶田鼠胶,能引来成千上万的田鼠,把它们抓住!”
一下子,孟伟民哭笑不得。
周围的村民,也接二连三哇一声笑出来。
甚至,有不少人笑得前俯后仰。
他们看着郝牛,都流露失望和鄙夷之色,同时发起了牢骚。
“这不开玩笑嘛,用自制田鼠胶,就能把那么多田鼠抓住,玩人呢!”
“就是,这自制田鼠胶一点都不好用,还不如咱们在供销社买的工业粘鼠板呢,你想靠它抓住那么多田鼠,我看抓几只都难!”
“而且,就这么一小桶,是要抹到那木板上面吧?抹一块木板都够呛,更别说整整五块!”
“搞啥呀,真把大伙儿当猴子玩了,你这一小桶田鼠胶,要能粘到十只田鼠,我都跪下叫你阿公!”
……
一帮村民笑完了,又都很生气地瞪着郝牛。
感觉他就是来玩人,绝不是来抓田鼠的。
而苏璞玉,看看五块那么大的木板,又看看一小桶可怜巴巴的田鼠胶,脸上都禁不住透出了苦笑。
她压低声音问:“郝牛,你这一小桶田鼠胶,是要涂一块木板,还是涂五块?”
她心里琢磨着,如果涂一块,没准还真能粘到些田鼠。
郝牛却认认真真地说:“肯定涂五块木板,既然拿来这么多,就得全部涂上,才能抓住更多田鼠。”
苏璞玉张口结舌。
而一帮村民,更是哄堂大笑。
孟伟民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连连摇头。
“阿牛,你糊涂啊,一小桶田鼠胶,涂一块木板都够呛,更别说涂五块,这涂上去,最多就像一张纸覆盖在上边的厚度吧?”
“这这这……咋可能粘得住田鼠?”
郝牛淡淡地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胶不在厚,能粘就行!放心吧,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
郝山郝水也发话了,冲那帮嘲弄和挖苦的村民狠狠一瞪眼。
郝山:“你们懂什么,我家牛哥很厉害的,他说啥,就肯定能干成啥。”
郝水:“别看只有一小桶田鼠胶,但这是我家牛哥亲手做出来的,遇神粘神,遇魔粘魔,粘天粘地,无所不粘!”
“不就几千只田鼠嘛,容易得很,不信就睁大眼睛看看!”
“别笑话得太早,小心待会儿打自己的脸。”
而郝牛,都懒得理会这帮村民了。
为民除害,干掉祸害庄稼的田鼠是一回事。
他抓走那么多田鼠,能领赏金卖钱,又是另一码事。
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的发财大计。
等赚到了这笔钱,盖房子就绰绰有余了。
所以,他一声令下!
“郝山!郝水!璞玉!开始行动,把那些木板摊开,我亲手涂胶!”
四人一起行动。
孟伟民一边苦笑,一边硬着头皮上前帮忙。
而那些农民也不搭把手,就闪到一边,呵呵冷笑。
在他们眼中,郝牛昨天打造的神话已经完全破灭。
凭一小桶田鼠胶,就想粘住所有田鼠?
先不说田鼠们会不会乖乖钻出来,就算钻出来,粘上了,它两个跳,没准就不知窜哪去了。
此时,几个人也把五大块木板抬起来,平铺在地。
郝牛就拎起一小桶田鼠胶,公平分配,往每块大木板上浇了一堆。
接着,两人一组,分别端起木板两边,在空中轻轻摇来晃去,让田鼠胶能均匀分布在木板上。
忙活了十几分钟,抹匀了田鼠胶,郝牛看看周围,然后交代大家,把五张大木板分开摆放,每块隔着大概二十米左右。
安排好后,郝牛把手一挥。
“走,我们一边看热闹就行,大伙儿别靠粘鼠板太近,免得田鼠不愿出来。”
一帮农民直摇头冷笑。
有人还喊道:“郝牛啊,你确定,这些粘鼠板能把那么多田鼠引出来,还把它们牢牢粘在上边?”
郝牛说:“用得着怀疑嘛,反正你们在旁边看着就行,到时别太惊讶,都闪远点。”
孟伟民一咬牙,还是决定信郝牛一挥。
他用力挥着两手。
“大伙儿都闪远点,别吓着田鼠,让它们不敢出来!”
“我觉得大家还是要相信郝同志,毕竟他昨天展现出了非常神奇的手段,没准今天,也能把所有田鼠收拾掉呢?”
这不说还好,一说,一帮村民又是哈哈大笑。
但也听孟副社长的,一边笑,一边退到了安全距离。
而郝牛带着郝山郝水,还有苏璞玉,站到一个土坡上。
他还招呼着。
“孟社长,赶紧过来,咱们在这看热闹,别愁眉苦脸的,待会儿你就会喜笑颜开了。”
孟伟民只能走过去,跳上土坡。
“阿牛啊,我总觉得太玄乎,比你昨天玄乎太多啦,就这么薄薄一层田鼠胶,就能把田鼠粘上?还一粘就是几百上千只,甚至几千只?
“这……这有可能实现吗?我看,把田鼠引出都够呛。”
郝牛观察着周围,突然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朝不远处一指。
“谁说够呛,现在不就有田鼠上钩了。”
大家赶紧看去。
可不,一只还挺硕大的田鼠钻出了洞,就在那稍微抬着小鼻子,嗅来嗅去。
没多久,它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朝离它最近的那块木板扑去。
扑到旁边,又顿了下来,小心翼翼闻了闻,还张嘴去啃了口。
忽然,它纵身一跳,跳到了木板上边,也跳到了田鼠胶里。
它一扭,就发现不对劲了。
卧槽!老子我中招了!
它吓得拼命挣扎。
老农直摇头,完全不看好。
“就薄薄一层田鼠胶,有啥用?那只田鼠的劲儿猛着呢,三下五除二就能挣脱。”
他周围的村民也纷纷点头,叹息连连。
抱着这么大的希望来,结果让我们看这个?
看笑话?!
孟伟民的双眼,直勾勾盯着,眉头紧皱。
“阿牛啊,你那田鼠胶抹得太薄啦,能……能把田鼠粘住吗?我看它好像要挣脱了呀。”
可不,田鼠都跳了起来,几乎四肢离地。
虽然没成功,但并不代表就没办法挣脱了。
郝牛却成竹在胸。
“放心吧,它只要踏上木板,不管咋样,这条鼠命都得报销,挣扎不出去!”
还真被郝牛说对了!
大田鼠晃来晃去,无论如何都没法挣脱。
好几分钟过去,它都变得没劲了。
它只能乖乖趴在那,还倔强摆着小脑袋,但小眼睛里已透出几分绝望。
薄薄一层田鼠胶,却能产生这么凶猛的黏糊劲儿,让一帮村民看呆了。
老农嘀咕着。
“我以前用了好多强力田鼠贴,都没办法把这么大的田鼠粘住,咋……咋这薄薄一层的田鼠胶,就能……”
“就能把它粘住呢?这也太神奇了吧。”
而郝牛,气定神闲地一指:“看吧,越来越多田鼠,要落入哥的圈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