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玉一听就知道冉凌雪为何频频皱眉了,原来是她利用情报网查北麓身份害了冉凌雪。
“王悦,你带着众人去官府处理刘焉清的事情,我留下来陪着……”
“我不用你陪。”冉凌雪倒是没有一丝慌张,而且江伯玉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处。
江伯玉板着小脸,执拗道:“是我考虑不周到,害了夫子,这责任自该由我承担!”
“也……行吧!”冉凌雪勉强答应,她也想让江伯玉看看什么叫做高端局。
送走众人后,江伯玉不免有些担心,她走到杜子身边打听情况:“不知道父皇是发现了什么吗?”
“咱家不知道。”杜子一笑,回答的声音倒也恭敬。
“你可莫要欺瞒本宫?”江伯玉来了脾气。
“咱家只是公公,传话的人而已,又怎么会知道呢?公主不妨问问国师做了什么吧!”杜子正说着,眼见冉凌雪笑盈盈地朝着自己走来,马上点头哈腰,再三行礼,那可是比看见当朝公主还要尊敬几分。
“国师大人,皇上的话可不能轻信,估计是又听了谁的谗言,您看着轻点教训几下就行。”
江伯玉看着杜子立马转变的态度,有些不开心,可也消除一些担忧。
冉凌雪勾唇一笑:“那是自然。”
“对了,玉儿,你介意我打你爹吗?”
江伯玉又是一愣,难道不是父皇来找夫子麻烦吗?怎么听夫子的意思是她父皇皮痒痒了来找揍一样。
正当时,又有太监高声叫喊着:“皇上驾到!”
江伯玉和江伯兮兄妹二人赶紧出门相迎,反倒是被查的冉凌雪稳坐如山,就在待客厅中等着帝王上门。
帝王黑着脸看着自己的儿女,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一个外人收编了。
“怎么不见国师?”
“回父皇,国师在待客厅候着。”
“她好大的胆子。”帝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跟着江伯兮走向待客厅。
江伯玉跟在最后,又开始忧心忡忡。
却没想到她爹刚一进门,那黑脸马上就变了样。
原来是冉凌雪趁着江家兄妹二人迎接的空当,请来了江一心,而且江一心手上还握着明晃晃的御赐金锏,这分明就是要给帝王下马威吗!
“国师,青阳王,好久不见,朕都想你们了!”
“不是今日早朝才见过吗?”江一心吐槽着。
“对了,朕还听说了青阳王街上勇斗刘员外的事迹,真的好生过瘾,据说那刘员外前些日子暴毙身亡,一定是……”
“哎,皇上这话就不对了。”冉凌雪勾唇一笑,打断说,“我师兄一向宅心仁厚,不会害人性命,定是那人恶行昭着,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没错,。这就叫做恶人自有天收,知道了吗小师妹?”
帝王看着江一心和冉凌雪一唱一和,就开始警惕二人又有什么阴谋。
冉凌雪却扭头笑道:“听说皇上亲自来此查找赃物,要治我通敌叛国之罪,不知道要从何处查起?”
“小师妹,你还通敌叛国了?”江一心假装震惊,而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问,“快展开讲讲。”
冉凌雪还真就回身坐下,一脸认真地开讲。
江家俩兄妹彻底傻眼了,不明白他们这是闹哪样。
“就是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地府,和几个勾魂使者商量了一下,这人间有些恶人,官府解决不了,江湖又管不着,是不是要地府阎王出手治理一下才行,不然人间哪里来的安宁呢?”
“小师妹辛苦了。”江一心起身捏着冉凌雪的肩膀说,“前些日子我也去了地府,倒是没想到这些,只是和阎王爷爷打了一声招呼,新增了地府三件套,说不定那些人的魂被勾走以后就能享受到火烧、雷击、下油锅,然后炸的金黄酥脆地捞出来。”
正说着,二人惊恐地看向帝王,弄得帝王反倒有些不知道所措。
“皇上呀,是不是我也通敌叛国了?”江一心问。
“二位要是没开玩笑的话,那还挺吓人的。”
“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针对的都是穷凶极恶之人。”
帝王心虚——难不成朕会是什么好人呢?
“好了皇上要从何处查小师妹?”江一心再次追问。
帝王却是骑虎难下,只好说随便走揍就是了。
“那皇上你自己走走,我和师兄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冉凌雪说完,还招招手说,“快,你兄妹二人陪陪你爹呀!”
帝王一听,目瞪口呆,转眼冉凌雪和江一心都不见踪影。
——这叫什么事情呀?
“你们可知道一个叫北麓的人?”帝王开始旁敲侧击。
“知道。”江伯兮答。
与此同时,江璃月也回应一声:“不知道。”
“到底知不知道?”
两人同时坚持自己的答案。
帝王简单一分析就知道江伯兮是有阴谋,而江伯玉纯粹是为了帮助冉凌雪脱罪。
“玉儿,父皇问你,近日你可用过情报网调查过什么东西?”
“我没有。”江伯玉一脸紧张地否认,面对父皇的威压,她还是反抗不了一点。
可她抬头却见到北麓拉着冉凌雪的手,大摇大摆地在国师府中赏花。
“那是何人?”帝王冷喝一声。
“她?”冉凌雪指着北麓,张口就来,“南栀的妹妹南溪。”
“南溪?”
“皇上爷爷好!”北麓在冉凌雪的授意下微微鞠躬。
“你怎么证明她就是南溪?”
“皇上不信,自己去问南栀师姐就是了。”冉凌雪指了指花园深处,一个身形相貌和自己极为接近的女子款款走来。
“谁找我?”
“南栀?”帝王又愣住了,“那江一心呢?你不是说要和江一心办事吗?”
“我哪知道一心哥哥竟会害怕见南栀师姐呢?”冉凌雪苦恼道。
“他可不是怕我,而是怕南溪烧他的头发。”南栀捂脸一笑,伸手戳着南溪的脑袋,教育道,“下次再不听话,我这辈子都不带你见雪儿小师妹。”
北麓一听,紧紧抱住冉凌雪,仿佛一刻也不能分开。
“她真是南溪?”帝王不相信地打量着。
“可是朕听说你们救了一个叫北麓的人,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走了。”冉凌雪微微一笑,“北麓有什么问题吗?也不知道她去了何处?师姐,我们要不要帮皇上找一下她呢?”
“方外人少管世间事,小心惹祸上身。”南栀冷声教育着,“我看你这国师也先别做了,免得又有性命之忧。”
帝王一听,哪里肯放过冉凌雪,连声道歉:“是朕误听了谗言,误会了国师,朕道歉,还请国师不计前嫌。”
“这……”冉凌雪假装迟疑,求助南栀给自己出一个主意。
南栀冷哼一声,扭头就走,“这事你自己决定。”
北麓紧紧抱着冉凌雪道:“不如小惩大诫。”
帝王笑道:“明日朕就下诏罪己,让所有官员以朕为诫,免得闹出许多冤假错案。”
“何必那么麻烦?”江一心提着金锏走来,轻笑着说,“打一顿就好了。”
“打不得呀,朕这老胳膊老腿的,已经被国师教育一次了,可经不起第二次了。”帝王节节败退,就要找杜子离开时,江一心还是朝着他的屁股来了一下。
“啊……”帝王尖叫着捂着屁股大喊着,“上次的伤都还没好呢!”
“算了师兄,我看皇上有心下诏罪己,已是悔改了,还是等着他的罪己诏再说吧!”
帝王全程黑脸,这冉凌雪看似求情,实则也没有放过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