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夜幕就像巨大的深蓝色天鹅绒,缓缓笼罩了这座充满了啤酒麦香和咸咸海洋气息的北方海滨城市——黄海。
华灯初上,黄海市国际大酒店内人声鼎沸。
作为这座城市在九十年代初最顶级的地标,这里的一切都彰显着权力、财富和机遇。
空气中弥漫着高档香水、名贵香烟和精致菜肴混合的、独属于那个时代高端社交场合的馥郁气息。
巨大的水晶吊灯,如同一轮璀璨的人造太阳,将光芒毫无保留地倾泻在铺着厚厚新西兰羊毛地毯的走廊上。
地毯吸走了绝大部分杂音,让这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沉稳的心跳声。
此时的萧睿,刚刚按照秦梦欣的指示,招待完一批从京城来的重要投资商。
他的脑海中,还在盘算着怎么更好地促成这几个投资项目。
作为2025年的重生者,他深知90年代初期房地产和基础设施建设的巨大潜力。
尤其是在黄海市这个地理位置得天独厚的沿海城市。
他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是托关系从香江定制的,面料和版型都远超这个时代北方的平均水准。
他端着酒杯,游走于各路人马之间。
无论是讨论宏观经济,还是分析国际局势,都显得游刃有-余。
举手投足间,早已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一种和年龄极不相符的沉稳和威严。
婉拒了对方“去歌厅坐坐”的热情邀请后,他准备返回位于另一层、自己办公室正在举行的一年一度的国庆内部聚餐包厢。
刚从洗手间出来,萧睿整理了一下领带。
穿过走廊的t字形拐角时,他的目光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
那是个穿着深蓝色碎花长裙的女子。
米色针织开衫勾勒出她纤细的肩线,乌黑长发用一根素雅的丝带松散地束在脑后。
几缕发丝垂在光洁如玉的颈侧,随着她焦躁的踱步轻轻摇曳。
长裙的裙摆就像水波般拂过纤细的脚踝,柔美中透着九十年代都市女性特有的知性清雅。
萧睿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这不是王思妍吗?
平日里她总是西装套裙,雷厉风行,拒人千里之外。
可此刻的她,却像一朵在春风中摇曳的百合,清新脱俗。
灯光洒在她白皙的颈侧,泛着淡淡的柔光。
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裙摆轻摆间勾勒出修长双腿的轮廓。
萧睿心跳微微加速,一丝悸动涌上心头。
他心里暗骂一声,这个女人,真是个妖精!
上次在办公室那番大胆的表白,被自己不咸不淡地挡了回去,本以为她会知难而退。
没想到,她不穿职业装的样子,杀伤力竟然更大了!
这让他那颗自以为古井无波的心,又被投下了一颗石子。
但那瞬间的惊艳,就像石子投入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思妍?”
萧睿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异样,试探着喊道。
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情。
王思妍的身子微微一顿,缓缓转过身来。
她的丹凤眼在灯光下清澈如水,瞳孔深处闪过一抹惊喜,就像暗夜中忽然点亮的星辰。
看到萧睿,她的目光瞬间柔和下来,像一汪春水,带着拉丝般的绵长情意。
她轻轻咬住下唇,努力压抑着心底的悸动。
他的不拒绝,给了她希望;他的不接受,又让她备受煎熬。
可他的出现,就像一道光芒刺破了今晚的窒息感。
她喜欢他。
从他在办公室冷静处理难题的模样,到他偶尔投来的关切目光,每一幕都在她心底生根发芽。
她知道他身边强敌环伺,但她王思妍,从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萧睿?你怎么会在这?”
王思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努力掩饰自己的疲惫。
脸颊因为酒精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颤抖,好像在冰冷的应酬场中忽然看到了救赎。
她多想扑进他怀里,告诉他自己被逼着来参加这场恶心的“相亲宴”。
但理智让她克制住了,只能在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依赖和委屈。
“秦书记临时有事,让我替她招待几个京城来的客人。”
萧睿走近一步,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不对。
“你呢?这种场合不像你的风格。”
他的语气透着关切。
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她的身影,长裙勾勒出的曲线让他心跳又快了一分。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心里却忍不住暗骂,这女人身材也太好了。
王思妍叹了口气。
“老同学李东辉,非拉我来吃饭,世交关系不好拒绝。”
她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裙摆。
她心里很清楚,这根本不是什么同学聚会,而是家族联姻的预演。
李东辉之所以对她如此殷勤,甚至不惜拉拢同学,都是因为家里长辈的撮合。
李东辉的殷勤让她恶心。
她一个凭能力坐上科长的现代女性,怎么甘心被当成棋子?
萧睿的关心,像暖流涌入她冰冷的心。
让她压抑的爱慕再次翻涌。
她抬起头,眼中带着期盼:
“萧睿,我真的不想在这儿待了。”
正在这时,李东辉带着陈小亮出现了。
他的目光落在王思妍身上,赤裸裸的占有欲像火焰般燃烧。
当他看到王思妍正和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相谈甚欢,而且那个男人看王思妍的眼神充满了欣赏时,一股强烈的妒火瞬间冲上了他的头顶!
他盯着她曼妙的身影,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幅画面:
昏黄的酒店长包房里,王思妍被酒精与药物双重钳制,软倒在床。
他俯身而上,粗暴地扯开那条蓝色长裙,丝质的碎花布料发出裂帛般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她雪白肌肤瞬间暴露在冷空气中,无助地颤抖,眼泪顺着泛红的眼角滑进发丝。
那一刻,她所有的清高与倔强被碾得粉碎,而他像征服者一样,低头啃咬她锁骨,听她带着哭腔的求饶——
光是想一想,就让他喉咙发干,心跳加速。
他心里暗想:“妈的,老子看上的女人,还有人敢碰?她清高又怎样?今晚必须灌醉她,让她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