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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八天,陆雪和谢远山都是在牢里度过的。

每天会被带出去审问三次,孙同知每次都会说些挑拨之言,两人一直犹豫不决。

表面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但那些该被盯上的人,早已被盯上,只等最后收网。

这天傍晚,两人吃完晚饭被带回来。

像是挨了军棍一般,脚步虚浮,面色惨白地躺在棉被上装晕。

两刻钟后,牢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谢远山和陆雪对视一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耳朵却支棱了起来。

孙同知的咳嗽声突然响起,盖过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等脚步渐渐远去,他才慢慢转身,手里拿着一个布袋。

孙击石把全程都看在眼里,咬着牙低吼。

“你到底要做什么,孙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非要害得孙家满门抄斩吗?”

孙同知没说话,趁其不备,对着他撒了一把迷药,声音冷硬。

“我本就不是孙家人,也不在意孙家。”

随后小心地打开袋子里的一个玉盒。

若是乌神医在这,肯定能看出来,里面是又是一只魂王蛊。

孙同知拿出引蛊虫的药丸,靠近栅栏边缘,把药丸弹到陆雪身上。

魂王蛊瞬间从玉盒里滚落,肉滚滚的身子像是跳蚤一样,一蹦一蹦地跳过栅栏。

魂王蛊确实神奇,但万事万物都讲究平衡。

此蛊的缺点就是这小东西很显眼,根本不能悄无声息地种下。

孙同知靠在栅栏上等待着,他暴露身份后所交代的东西其实都是计划好的,算是一种舍车保帅。

魂蛊一事,他当然也知晓,养魂蛊的人正是白家人,白家的嫡出二公子就在城内。

白家臣服王氏不假,但亦有其小心思。

他们最开始的打算,是用魂王蛊控制郭将军,这样他们亦有夺取天下的能力。

他们也曾想过要控制王晏,但他知晓白家善蛊,一直对他们有所防备。

魂蛊事败之后,白家只能再次屈居王氏之下,听其号令。

王晏最开始想搞死戚自渡,他收买的那两个将领又联合不少人,可着劲地折腾,都没能让郭将军松口。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郭将军既然不想杀戚自渡,以魂蛊控制他为自己所用,也不是不行。

可注定要让王晏失望了,陆雪猛地坐起来,对孙同知微微一笑,祭出小彩,魂王蛊,再卒!

“你们,是装的?”

“你,呕~”陆雪忍不住干呕一声,晚上吃得太多了,起猛了恶心!

谢远山轻拍她的背,有些无奈,小雪现在的饭量是之前的两倍,奇怪的是,也不见哪里长肉。

他本想带小彩的,奈何小彩压根不跟他,倒是与小雪很亲近。

“孙同知不是说不知道魂蛊吗,那这是什么?看来,孙击石在你心里也算不得什么。”

谢远山拍了拍手,一对面带恐慌的母子被带上来。

“既然孙击石不算什么,那这母子俩呢?”

“孙郎!”

“爹爹!”

“你们怎么在这?”孙同知扶着栅栏起身,想伸手去够他们,却见两个士兵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别动,你们别动!”

就在他说话的工夫,身后传来一声声苦笑。

孙击石看向他们一家三口,仅存的那点温情消失不见。

“他们为什么在这?还是得感谢你的大儿子呢。”谢远山笑眯眯地往孙同知心口扎刀。

他能看出来,孙同知并不是不在意孙击石,只是相对而言,他更在意牢外的母子俩。

“是你?”

“是啊,是我。”孙击石很痛快地点头,眼里闪过恨意。

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父母的感情不好,两人几乎不同房。

但父亲却没有妾室,对母亲也很尊重。

以前不懂,以为所有的夫妻都是这样。

直到十五岁那年,他看到了父亲的外室和私生子,也就是牢外的母子俩。

这才知道,哪里是所有夫妻都是如此,只是父亲喜欢的人不是母亲罢了。

为了家里的表面和谐,他把这个秘密一直藏在心里,没想到用到这了。

“谢将军,你之前说过的话可还算数?”孙击石问。

“算数,你放心,孙家不会有事。”谢远山点头。

在进牢房的第二天,他和陆雪便发现孙同知和外面还有联系。

孙击石对孙同知还有幻想,总觉得他的种种表现,不会真的害孙家。

因而对那母子俩的事闭口不谈。

可谢远山陆雪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为了孙家,孙击石也不能再隐瞒下去。

有这母子俩在,孙同知想来会把知道的都交代出来。

牢里这般热闹,外面也没闲着,从那个送蛊虫的人出去后,便开始收网。

这次唯一的一条大鱼就是白家的二公子,是乌神医亲自去抓的,得亏他去了,要不然,还真抓不住他。

此人也算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好好一个大家公子,竟然装成给军营收夜香的民兵。

据说抓捕现场漫天飞那啥,好多人都是一边干呕,一边抓人。

乌神医更是连那被养得极好的美须给割了,气的狠狠折磨了那白家二公子一通。

......

陆雪和谢远山从牢里一出来,便看见来接他们的人,南宫鹤,南宫衍,王满仓他们都在。

南宫鹤和南宫衍一对视,开始一唱一和地描述当时的场景。

谁让这夫妻俩不提前告诉他们,害他们白担心一通。

“呕~南宫鹤,你丫的,你能不能别说了!”陆雪本来就恶心,这下更难受了。

正赶上抓住的细作被押进牢房,两方人错身而过。

谢远山大致扫了一圈,“那个满嘴喷...那啥的陈千户呢!”

好吧,他也被恶心到了,不想说那个字。

但他这人记仇,陈千户那厮说的话,他可是记得真真的。

南宫衍皱了皱眉,“那家伙不是细作,纯属嘴贱,被降了职,又挨了二十军棍,关禁闭呢。”

陆忍冬冷笑一声,“何止啊,他五年之内都会不举!”

在场的男子齐齐打了个寒战,这营里最不能惹的明明是陆小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