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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蛮荒魁首 > 第496章 阴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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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永福坊“七王苑”的舆图,以及宗正寺的守备防护!

一份圈禁罪囚皇亲的起居手札,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

少年怔怔看着其上的一字一句,与此同时往昔的一幕幕,宛若昨日重现一般,清晰的在脑海中闪过!

满地血红,嘶吼悲鸣,求饶咒骂,特别是那道狞笑之声,如梦魇一般盘绕心头!

少年再次跌入那座无间地狱,周而复始,不断煎熬!

神魂震荡,让少年眼前忽明忽暗,心底涌现的无尽悲怆愈演愈烈... ...

夏夜清风,骤然大作,腰间秋意浓出鞘寸余!

便是如死物磐石般蛮荒神兵,也在此刻震颤不已... ...

捧剑扈从见着四周异样与少年周身散发的磅礴大势,震惊之余,却还是咬紧牙关,踏前一步,躬身道:

“二爷,少庄主有言,行百里者半九十,还愿二郎慎重!”

“届时少庄主会携整座衡州之力为二爷讨回公道... ...”

家国法度,明正典刑,行光明正大之举,方得庙堂认同!

私仇泄愤之举,虽然一时爽利,却倒是遁入了小道... ...

河谷稍定,百万之众系于一身!

万千思绪拉扯心神后,只见一抹烈焰在少年掌中升腾,不过呼吸间,两道折子便化为飞灰,借着最后一道狂风遁入夜空!

“告诉怀瑾,宰执之备,不可受朋党之名的指摘,我相信朝堂会与我一个交代... ...”

士为知己者死!

倍受恩宠的探花郎,不惜动用整座衡州胁迫庙堂!

而少年又如何能让挚友断送宰执之路... ...

捧剑扈从望着身前的少年郡公,不知为何心中轻叹,

庙堂之高,江湖之远?

真不知日后增添一抹侠义的庙堂,又是何等模样?

好在...好在还能瞧得见... ...

作为枕边人的素心,感受着少年心中难掩的悲痛,杏眸不觉闪过一丝晶莹,揽着少年臂膀轻轻靠去... ...

——

王城貌似平静的一夜,却是在少年的到来陡然惊变!

无论是皇城司的暗中追查,亦是武军司的兴师动众,便是后知后觉之人,也感到了风雨欲来之势!

毒杀安宁郡公未果,消息不胫而走!

王城之中诸多大员皆是连夜召集族中耆老,商议对策!

大相公穷途见匕的招法?

南域那些世家的余孽反扑?

皇帝抽刀的理由?

历朝历代,这种自导自演的出师有名,世家大员早已娴熟于胸... ...

只与皇城一墙之隔的苏府,三五车马相继而来,却是吃得一记响亮的闭门羹!

灰头土脸的三品大员见此情景,嘴角却是露出一抹笑意,肃然之态,陡然消散!

灯火重燃,又是一个不眠夜,而两日后的大朝会,便是见分晓的时刻... ...

五更时分,晨曦初显!

皇城司内狱中,年过四旬的鸿胪寺左丞悬吊在昏暗湿冷的刑房之内!

身前一名胸前绣着金色飞燕的年轻人,举着寒光闪动的薄刃,轻声细语道:

“以往与沈大人也打过照面,也算得半个熟人!”

“今日便交代了,吃上几日饱饭再上路,省得还要遭这般活罪... ...”

话音方落!

待见面如死灰的沈临舟,缓缓抬起眼眸,嘴角露出一丝嗤笑,

“我身为弘阳沈氏一脉,为我全族老幼报仇,这个理由还不够么?”

堂前燕的手段,这位身居王城二十载的沈氏子弟还是知晓的!

心无牵挂,以抱死志,还有何惧怕?

然,身前年轻人却是冷笑一声,惨白的面容在火光之下,竟透着三分诡异,

“你当真以为送走家眷便有恃无恐了?”

“充当一枚死棋,便能包揽所有罪责?”

“说出三叶断肠草是谁人与你的,说出你背后之人,否则...否则你那妻儿老小便是逃到陵州,也休得活命!”

“哪怕是启动几枚暗子,也要将其全部诛杀!”

此番在鸿胪馆中毒杀勋贵,若是不弄出个水落石出,定会惹来人心浮动,便是天家威严,亦是遭到挑战!

故而,这件要案,定是查探出幕后主使,与少年一个交代,也与北地一个交代... ...

听得一番威胁,沈临舟便欲咬舌自尽,可面颊两侧的松弛却是难以咬动!

转而瞧着身前戏谑的目光,与缓缓近身的薄刃,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恐!

一刻钟后!

在旁记录的堂前燕,甩了甩迸溅在笔杆上的血迹,一脸嫌弃的望向正值酣时的年强人,不由抱怨道:

“卢大人,别再拆了,他还有在刑部过堂呢,甚至陛下亲自审问也犹未可知!”

“你...你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成...成何体统嘛... ...”

身位堂前燕中不过一手之数的金鸢,卢煜侧头讪笑一笑,转而抬头瞧着心神清明,却布满刀口的躯体,含笑颔首,

“你看,方才都与你言语了,你还与本官冲好汉,到头来还是交代了,何必呢?”

随即又举起手中闪着寒光的薄刃,语气疏懒道:

“不许自戕,不许胡说,否则日后你的妻儿也要走上一遭!”

“届时在地下与你埋怨可怪不得本官... ...”

沈临舟眸子满是惊恐之色,侧目瞧着手臂骨肉分离裸露在外的乳白神经,立刻移开目光,望着身前罗刹,疯狂点头,

“明白...明白... ...”

“小人...小人知...知晓了... ...”

卢煜闻言,手臂一扬,便见门外一名静待多时的医者疾步入内,

“卢大人好手艺,啥时候也教下官两招!”

恭维之声闪过,却见这只金鸢轻笑道:

“童子功,我拆了上万只肥羊才学会的,哪里还用教?”

五更末刻!

一份稍加整理的口供,便呈现在景平帝眼前!

不过扫看几眼后,这位以仁德宽宏着称的帝王,却是罕见的动了真怒,

“召,三省相公入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