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顶山,玄经殿。
数位身着绛紫色星天门道袍的年长修士走在玄经殿外。
而这几位来自星天门的修仙者表情都相当严肃,而在他们的举手投足的不经意间,却又都有几缕本命灵气流转闪过。
这几位来自星天门的年长修士,皆是来自星天门太上长老院的上三境大能。
至于为首的那位,当前的修为境界更是已经踏入了合道——
星天门,太上枢机长老,严承望。
在星天门并没有登仙掌执的如今,严枢机无疑代表着星天门权力与地位的巅峰。
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位星天门的太上长老,也都并非等闲之辈,在星天门的太上四院当中的地位也都很高,几乎可以说是只低于其他的三位太上长老院的掌执。
在踏入玄经殿之前,严承望稍微停顿了一下脚步,先是环视了一圈天顶山上的四周。
此时此刻的天顶山上实在是太过寂寥。
简直就像是典籍中所记载的,当年天顶山刚刚覆灭时的景象一样。
然后,严承望继续朝着玄经殿内走去。
玄经殿内十分安静。
可在星天门的这几位太上长老踏入玄经殿之前,殿内已经有十余道相当恐怖,威压强盛的气息存在。
“好久不见,严枢机。”
从殿内传来相当古老的声音,并且威严十足。
严承望朝着那声音的方向抬起头来,只见一位身着纯白道袍的老者,正双手握着一把拐杖,坐在玄经殿的主座之上。
空山宗,太上枢机长老,任安和。
在如今的五大宗门当中,空山宗的任枢机是资历最老,也是修为最高的一个。
任安和当前的修为境界已然达到了合道境后期,或者说他在三千年前便已经踏入了合道境。
辰平洲总共也就只有两位合道境后期修士,一位便是任安和,而另一位便是之前早就已经提起过的蜃楼宫的太上枢机长老,武逸。
尽管都是合道境后期,可武逸却远比任安和还要年轻得多,这代表着他拥有着更多得可能性,如今的辰平洲修仙界向来都认为武逸将会成为辰平洲的下一位登仙境修士。
而任枢机的地位,并不完全来源于他的资历深厚,实际上他的身份也并不简单。
这位合道境后期的太上枢机长老,曾是空山宗裁云真人孔阳的师兄。
也正是因为这一层关系,在孔阳执掌空山宗的四千年内,任安和一直都深受孔阳的重用,孔阳陨落之后,他也被理所应当的推举出来主持空山宗的大局。
“任枢机。”
严承望抬起头来,视线朝着坐在主座之上的任安和的方向望去,而他的眼中也带上了几分敬意。
尽管大家都是合道境修士,且同样身为五大宗门的太上枢机长老,算是平级,可对于这位当前辰平洲修仙界当中,德高望重且资历深厚的老前辈,还是应当给予一些敬意和尊重的。
而且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当前空山宗的势头正盛,有三位合道境修士同时坐镇。
紧接着,严承望的视线又朝着任安和与他身后的那几位同样身着纯白色的空山宗道袍的太上长老们身侧瞧去,金红以及湛蓝的颜色,也都被收入了他的眼底。
凌霄观的太上枢机长老,以及风涧谷的太上枢机长老,也已经早就在玄经殿内坐好。
“严枢机,快请落座。”
风涧谷的太上枢机长老费瑜风笑着说道,他当前的修为境界是合道境初期,是当前玄经殿内的四位合道境大能当中资历最浅的一个。
“费枢机。”
严承望朝着费瑜风的方向点头致意,然后带着自己身后的诸位星天门的太上长老,在玄经殿内落座。
如此一来,就只差蜃楼宫的人了。
正在严承望的心中生出如此想法的时候,只见玄经殿的正门处,又出现了数位身着深青色道袍的身影。
“诸位道友,来得可还真早啊。”
老者的声音从玄经殿外传来。
坐在主座上的任安和,将自己的视线朝着玄经殿的门前望去,然后缓缓开口道:
“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该如何应对,还是抓紧些时间比较好,你觉得呢,尚御律?”
“任枢机言之有理。”
踏入玄经殿正门的,正是蜃楼宫的太上御律长老,尚骜。
除蜃楼宫之外,其他的四大宗门所派出的领头人,皆是各自宗门的太上枢机长老。
在由天顶山所传承下来的太上四院的体系当中,太上枢机长老的地位和权力,的确是要比其他太上三院的掌执,要更高上一头的。
但此时此刻,玄经殿内没有任何人对于蜃楼宫来的是尚御律这件事情有异议。
因为在蜃楼宫中,能够掌控着织梦楼,要比能够执掌太上枢机院更加重要。
当今蜃楼宫的内部,尚御律所拥有的权力与地位,的确都要比身为太上枢机长老的武逸更高上一些。
此时此刻,玄经殿内所聚集着的,是当今辰平洲修仙界五大宗门的实际掌权人,也可以说是当前辰平洲的实际掌控者。
而这些掌权者在此相聚,是为了讨论不久前才刚刚发生的大事。
“一个活人都没有,也没有找到任何尸体。”
空山宗的太上枢机长老,任安和坐在玄经殿的主座之上,双手撑着面前的拐杖,缓缓说道:
“简直就跟典籍中所记载着的,六万年前天顶山覆灭之后的景象一模一样。”
当任枢机提起距今五万多年以前,将近六万年前的天顶山覆灭时,玄经殿内的气氛更加凝重和压抑了几分。
因为这些当今辰平洲修仙界的掌权者,对于当年天顶山覆灭的真相一无所知。
别说是合道境修士,在天顶山覆灭后,辰平洲又继续涌现出来了数位登仙境大能,而那些登仙境修士也曾经试图调查过天顶山覆灭的真相,尤其是蜃楼宫的白羽真人,曾经为查明天顶山覆灭的真相,花费了长达数百年的时间。
可最后的结局,却仍然是没有任何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