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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走到他身后,目光落在桌上的照片上——

那是七个平民躲在防空洞里的画面,罗伯特自己则站在洞口,用身体挡住可能飞来的流弹。

“我们找雪葬。”林川开门见山,“勇士军校的铁锤教官说,你或许对‘清理垃圾’感兴趣。”

罗伯特猛地转身,相机镜头对准林川的眉心,镜片后的眼睛里燃起怒火:“别跟我提勇士军校!他们近些年教出的学员,现在有一半在给军火商当保镖,另一半在反政府武装里当教官!”

他突然按下相机的快门,闪光灯瞬间亮起,林川下意识地眯眼的瞬间,罗伯特已抄起桌上的三棱军刺扑了过来——

动作快得像猎豹,完全不像档案里写的“容易冲动”,反而带着久经沙场的冷静。

林川侧身避开军刺,右手顺势扣住他的手腕。

两人角力的瞬间,林川注意到他虎口的老茧——那是长期握狙击枪留下的痕迹,比握相机的茧子深得多。

“木藤联盟的军火,有三成通过x国边境流入非洲。”林川的声音透过喘息传出,“上个月反政府武装用的反坦克导弹,就是他们走私过来的。”

罗伯特的动作猛地一滞。

林川继续道:“你救下的七个平民里,有个小女孩的父亲,就是被木藤雇佣的狙击手打死的。”

军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罗伯特后退半步,抓起桌上的一张照片——画面里,一个缺了条腿的小女孩正对着镜头微笑,背景是被炸毁的房屋。

“勇士军校的名单里说,你去年用相机砸晕的三个恐怖分子,其实是木藤联盟的军火押运员。”

林川捡起军刺,递还给罗伯特,“你不是在做战地记者,是在替那些被木藤害死的人复仇。”

窗外的沙尘暴渐渐平息,阳光透过破窗照在罗伯特的相机包上,露出里面藏着的m24狙击步枪零件——显然,他早已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血狼能给我什么?”罗伯特的声音低沉,指尖摩挲着照片里小女孩的脸,“比联合国的维和部队更管用的武器?还是比‘正义’更实在的承诺?”

“都不是。”林川从战术背心里掏出一份文件,上面是木藤联盟在中东的军火库分布图,“我们给你一个机会,让那些躲在幕后的人,尝尝子弹打在身上的滋味。”

他顿了顿,补充道:“马库斯、伊娃……三十多个像你一样的人,我们都会招募过来。我们不是佣兵团,是复仇者。”

“既然你知道血狼,就该知道,我们血狼,跟其他佣兵团和武装组织完全不一样。”

“你是记者,就该知道,血狼控制的周边区域,那里的百姓,从来没有遭到过我们的剥削,我们还尽可能的去救助他们。”

“如果说,这中东还有净土的话,我跟你保证,那一定是血狼控制的区域!”

罗伯特拿起文件,手指划过那些密密麻麻的坐标,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有释然,也有压抑已久的戾气。

他拆开相机包,开始组装m24狙击步枪,动作流畅得像在进行一场仪式。

“我的相机里,还有三百多张照片没发出去。”

他将组装好的狙击枪架在窗台上,瞄准镜对准远处的钟楼,“等解决了木藤,我会把它们全登在报纸上。”

林川看着他调整瞄准镜的角度,突然想起勇士军校档案里的评语——“正义感过剩,容易冲动”。

但此刻在他身上,林川只看到一种东西:被战火淬炼过的,冷静的锋芒。

“黑猫,通知基地,幽灵计划第一个名额,确认。”

林川拿起对讲机,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告诉竹叶青,准备好迎接我们的‘狙击枪王’。”

风沙再次卷起,掩盖了报社里的对话声。

远处的钟楼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反政府武装的狙击手应声坠落——那是罗伯特加入血狼的第一枪,也是无数复仇子弹的开始。

迈阿密的暴雨像一块湿透的抹布,将南海滩的霓虹揉成模糊的光斑。

林川推开“锈蚀锚链”酒吧的木门时,风铃的叮当声被雨点砸在铁皮屋顶的噼啪声吞没——

空气里除了朗姆酒和海水的腥气,还飘着淡淡的火药味,像有人刚在这里擦拭过枪管。

吧台后,马库斯正用一块麂皮布打磨酒杯,断腿的裤管空荡荡地垂在高脚凳旁,金属假肢与地板摩擦时发出沉闷的刮擦声。

他抬头的瞬间,独眼里的警惕像上膛的霰弹枪,直到看清林川身后的罗伯特,那根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

“雪葬?你居然还活着。”马库斯将擦好的酒杯倒扣在吧台上,声音里裹着冰块般的寒意,“我以为你早死在中东的哪个弹坑里了。”

罗伯特摘下沾满沙尘的战术帽,露出额角的伤疤——那是在勇士军校毕业考核时,替马库斯挡子弹留下的:“比起在迈阿密泡在酒桶里腐烂,我宁愿死在弹坑里。”

吧台前的几个酒客察觉到气氛不对,纷纷起身离开。

林川注意到他们腰间若隐若现的枪套,以及离开时投向马库斯的警告眼神——这些人显然不是普通顾客,更像是在监视酒吧的眼线。

“木藤联盟的狗?”林川指尖敲了敲吧台,那里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像是枪托撞击留下的。

马库斯冷笑一声,从冰柜里掏出一瓶威士忌,瓶身上还留着弹孔:“上周,三个穿西装的家伙来问我,愿不愿意‘重操旧业’。”

“我说我现在只会调马丁尼,他们就把我的酒柜炸了。”

他顿了顿,假肢在地板上重重一顿,“这群杂碎,连残废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