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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理厂门口,两个暗哨看到莫西干头带着一个陌生的落魄男人回来,都有些诧异,警惕地站了起来。

“健太,这家伙是谁?”一个暗哨手按在腰后,问道。

被称为健太的莫西干头男人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林川上前一步,目光扫过两个暗哨,直接开口道:“告诉你们管事的,我带来了对付木藤的方法。

如果他想报仇,就出来谈谈。

如果不想,我们立刻离开。”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自信。

两个暗哨面面相觑,被林川的气势所慑,又看到健太那副吓破胆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人快速转身跑进了修理厂内部。

片刻之后,修理厂内部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穿着黑色和服,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眼神阴鸷的中年男人在一群手持棍棒、刀具的赤蛇帮残党簇拥下,走了出来。

他的目光如同毒蛇,瞬间锁定了一身落魄打扮却站得笔直的林川。

“就是你说,能帮我们对付木藤?”

刀疤男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怀疑和审视,“你最好能说出点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否则,我的兄弟们正好缺个练手的沙包。”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林川身上,带着敌意和审视。

林川面对着这群亡命徒,眼神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刀疤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刮过林川身上那件皱巴巴的西装,试图看穿这个陌生来客的底细。

数千万日元的现金?

对付木藤的方法?

这些字眼充满了诱惑,但也可能是致命的陷阱。

“你说你能帮我们对付木藤?”毒蛇缓缓开口,声音带着长期吸烟留下的沙哑,“就凭你?还有你口袋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钱?”

他身后的赤蛇帮众们发出低沉的嗤笑,眼神不善地围拢过来,手中的棍棒和砍刀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寒光。

健太(莫西干头)缩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林川面对这充满敌意的包围,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甚至连防御的姿态都懒得摆出,只是平静地看着毒蛇的眼睛。

“钱,只是工具。真正有价值的,是信息和机会。”

林川平静的说道:“你们赤蛇帮被木藤赶尽杀绝,像老鼠一样躲在这里,除了无能狂怒,还能做什么?你们连木藤总部的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吧?”

这话如同尖刺,狠狠扎进了毒蛇和所有赤蛇帮众的心窝。

他们的脸上瞬间涌起屈辱和愤怒,几个人甚至忍不住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八嘎!你找死!”

毒蛇猛地抬手,制止了冲动的部下。

他虽然愤怒,但能带着几个残兵败将活到现在,并非全然无脑。

眼前这个男人太镇定了,镇定得反常。

那种深入骨髓的冰冷,绝不是装出来的。

“激将法对我没用。”毒蛇眯起眼睛,“说出你的目的。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找上我们?”

“我是谁不重要。”林川淡淡道,“你们可以叫我‘幽灵’。我的目的和你们部分一致——让木藤付出代价。至于为什么找上你们……”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这群衣衫褴褛、眼中燃烧着仇恨火焰的亡命徒,“因为你们熟悉东京的阴暗角落,因为你们对木藤有着刻骨的仇恨,最重要的是,因为你们……足够不起眼,是很好的诱饵和眼睛。”

“诱饵?”毒蛇脸色一沉。

“没错。”林川直言不讳,“正面强攻木藤是自杀。我们需要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从他们忽略的地方咬下一块肉。你们的存在,可以吸引木藤外围警戒力量的注意,为我创造接近的机会。”

“你想让我们去送死,给你当垫脚石?”一个脾气火爆的帮众怒吼道。

林川看向他,眼神冰冷:“送死?如果你们继续像现在这样躲藏,迟早会被木藤像碾死虫子一样清理掉,那才是毫无价值的死。连我都能找到你们,你们以为木藤会找不到?只不过他们现在没有那个闲心来对付你们而已!等他们空出手来,你们还能活几天?”

“跟我合作,你们至少有机会在死前,真正咬下木藤一块带血的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怨恨和恐惧中腐烂。”

他的话残酷而真实,让修理厂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赤蛇帮众们面面相觑,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挣扎和不甘。

毒蛇死死盯着林川:“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木藤派来引我们出洞的奸细?”

“如果我是木藤的人,你们现在已经是尸体了。”林川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木藤对付你们,需要这么麻烦吗?”

他向前迈了一步,无视了那些几乎顶到他身上的武器,直视毒蛇:“选择权在你们。合作,你们能得到资金、武器,以及一个复仇的机会,哪怕这个机会伴随着巨大的风险。拒绝,我现在离开,你们继续在这里苟延残喘,等待不知何时降临的末日。”

压力来到了毒蛇这边。

他看着林川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这是一个赌徒的决定,押上所有残存弟兄的性命,去博一个渺茫的复仇希望。

几分钟的沉默,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最终,毒蛇深吸一口气,眼中的犹豫被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厉取代。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退开。

“好!‘幽灵’,我暂且信你一次!”毒蛇沉声道,“但如果你敢耍花样,就算拼尽最后一个人,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明智的选择。”林川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但转瞬即逝。

他不再废话,直接从怀里取出另一个更厚的信封,以及一张写着要求的纸条,递给毒蛇。

“这里是活动经费和一份清单。用这些钱,去买上面列出的东西——主要是通讯器、燃烧瓶、以及一些能制造混乱的小玩意儿。同时,发动你们所有还能联系上的人脉,我要知道港区,特别是这几栋大厦近期的所有异常,包括安保人员换班、车辆进出、垃圾清运时间,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毒蛇接过信封和纸条,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眼神复杂。

这笔钱,确实能让他们做很多之前不敢想的事情。

“收集到信息后,用清单上的方式联系我。”林川说完,转身便走,没有丝毫留恋。

“等等!”毒蛇叫住他,“你就不怕我们拿了钱跑路?”

林川脚步未停,只有冰冷的话语传来:

“你们可以试试。但记住,我能找到你们一次,就能找到你们第二次。背叛的代价,你们承受不起。”

他的身影消失在修理厂门口的黑暗中,留下赤蛇帮众人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获得资金的兴奋,也有对未来的恐惧,更有对那个自称“幽灵”的男人深不见底的忌惮。

---

离开赤蛇帮的据点,林川再次融入东京的夜色。

他如同一个真正的幽灵,在不同的安全点之间转换,不断改变自己的装扮和行进路线,确保没有任何尾巴。

他并没有完全信任赤蛇帮,那只是一步闲棋,能起到作用最好,就算暴露,也牵连不到他本人。

现在,他需要更直接、更有效的手段,去触碰木藤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外壳。

他知道,现在的木藤肯定在等待着自己过来。

可是,他不能光明正大的!

否则,一旦暴漏,木藤就会立即拿出妹妹来威胁他。

在人家的地盘,他可以反抗,也可以大开杀戒,可妹妹的安危呢?

前面他能救出母亲,是因为对方压根不相信,他有那个战斗力!

可现在……

一旦自己出现,妹妹肯定就会立即被拉出来。

当面对峙,但凡他再敢动手,妹妹的命,就保不住了。

而如果不动手,他和妹妹的命,也照样保不住。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对方没发现自己之前,将妹妹先救出来!

他来到了港区,这片东京最繁华、地价最昂贵的区域之一。

高楼林立,霓虹闪烁,象征着财富与秩序。

而木藤的总部,很可能就隐藏在某栋光鲜亮丽的摩天大楼之下。

林川选择了一栋距离他怀疑目标不远的高层商务楼。

他利用系统兑换的、带有强大吸附和攀爬功能的工具,在凌晨时分,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爬上了楼顶。

这里视野开阔,可以俯瞰周围数栋可疑建筑的大部分出入口和部分楼层。

他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了一套高精度的远程侦测设备——包括集成了长焦镜头、热成像和微弱信号捕捉功能的观测仪。

他如同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趴在楼顶边缘,将观测仪对准了目标区域。

一天,两天……

他靠着系统空间里的高能食物和水维持体能,只在必要的短暂时刻休息。

大部分时间,他都如同石雕般静止,只有眼睛透过观测镜,记录着下方的一切。

他看到了进出那些大厦的形形色色的人——西装革履的白领、穿着制服的保洁人员、运送货物的卡车司机……

他也记下了安保人员的巡逻规律、监控探头的大致角度、以及一些看似普通,实则有些违和的细节。

比如,某栋大厦的地下停车场某个区域,似乎有额外的、非公开的安保人员值守。

又比如,深夜时分,偶尔会有挂着特殊牌照、车窗经过深色处理的车辆驶入,直接进入地下,而非地面大堂。

这些零碎的信息,在他脑海中逐渐拼凑,进一步缩小了范围。

同时,他也监听着赤蛇帮那边断断续续传来的信息。

虽然杂乱,但其中一条关于某个私人医疗废弃物处理公司车辆异常活跃的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家公司服务的对象中,恰好包括他正在监视的某栋大厦。

“医疗废弃物……是在处理晓晓伤口换药产生的垃圾?还是……木藤内部有医疗设施?”林川眼神微凝。

他将这个线索列为优先调查项。

第三天夜里,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东京的夜景在雨幕中变得模糊。

林川依旧潜伏在楼顶,雨水打湿了他的环境拟态作战服,却让他的感官更加敏锐。

突然,他通过观测仪的热成像功能,注意到目标大厦地下某个通常显示为低温的区域,出现了几个短暂、移动的较高温热源,但很快又消失了。

“地下有活动……不是常规的巡逻人员。”林川立刻提高了警惕。

他调整观测仪,试图捕捉更清晰的信号,但那个区域似乎有某种屏蔽。

就在他全神贯注之际,一股极其微弱,但带着恶意的窥视感,如同冰冷的蛇信,从他背脊滑过。

不是来自下方的目标大厦,而是来自……侧后方另一栋更高的建筑!

被发现了?!

林川心中警铃大作,但他身体没有任何异动,依旧保持着观测的姿势,仿佛对危险毫无察觉。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

是木藤的暗哨?

还是其他势力?

对方是刚刚发现他,还是已经观察了他一段时间?

他不能贸然行动,那会立刻暴露他已经察觉。

他也不能继续停留,那等于坐以待毙。

必须立刻脱离,但必须自然,不能引起怀疑。

他缓缓收起观测设备,动作如同之前每一次短暂的休息调整一样,带着一丝“疲惫”揉了揉眼睛,然后自然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仿佛只是一个在楼顶吹风、观察城市夜景的普通夜游人。

然后,他转身,不紧不慢地走向楼顶出口,步伐稳定,没有一丝慌乱。

然而,在他的战术目镜边缘,一个极其微小的指示标正在无声地闪烁,标记出了那股窥视感传来的大致方向和距离。

对方的“眼睛”还在盯着他。

林川的嘴角,在阴影中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猎人与猎物的角色,从来都不是固定的。

既然已经被盯上,那么……就将计就计,看看这条藏在暗处的“蛇”,究竟属于哪一方。

他走下楼梯,身影融入大楼内部错综复杂的结构之中,开始布置反追踪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