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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御兽:宠兽养家我有钱花 > 第二百二十九章 文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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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心神被这恐怖幻象攫住的瞬间,简一肩上另一团毛茸茸的、形似幼兔、通体幽蓝的小兽——变换了形态出来的悠然,猛地抬起了头。

它那双宛如凝聚了金色星海漩涡般的眼瞳,骤然亮起,深邃的蓝光瞬间暴涨,如同实质般穿透了老张的眼睛,直刺他意识的最深处!

老张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如同被巨锤砸中。

眼前那幅墨线勾勒的恐怖伤口猛地活了过来!皮肉剧烈地蠕动、溃烂,浓黑腥臭的血水汩汩涌出,甚至有几滴冰冷粘稠的液体,仿佛真的溅到了他的脸上!

更可怕的是,那伤口深处,他竟“看”到了!看到了自己那天夜里,和另外两个恶仆一起,用麻袋装着还在微微抽搐的大小姐,深一脚浅一脚走向城西臭气熏天的垃圾场……

看到了自己把她像丢一块破布般扔进污秽堆时,大小姐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透过麻袋的缝隙,死死地盯着自己!

那眼神里的怨毒,此刻被放大了千百倍,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灵魂!

“报应……报应来了!是大小姐……她回来索命了!她看见我了!她看见我了啊——!”老张彻底崩溃,发出凄厉到变调的尖叫,手里的木杠“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双手死死抱住脑袋,像是要把那些恐怖的幻象从脑子里抠出来,肥胖的身躯筛糠般抖动着,踉跄着向后疯狂倒退,最后被门槛狠狠一绊,像一滩烂泥般重重摔倒在地,蜷缩着,只剩下喉咙里嗬嗬的抽气声,屎尿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简一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加深了。她无视地上失禁瘫软的门房,提着那盏碧幽幽的琉璃灯,如同一个没有重量的幽魂,无声无息地飘进了文府沉重的大门。

湿透的裙裾拖过冰冷的青石板,没有留下任何水渍,只有一股阴寒的气息随之蔓延开来,让庭院里悬挂的几盏灯笼,火焰都猛地矮了下去,颜色变得惨绿。

庭院深深,雨声淅沥。方才门房的惨嚎似乎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并未惊动太多人。

简一,或者说文十七的残躯,提着那盏鬼火似的琉璃灯,悄无声息地飘过湿漉漉的回廊,如同暗夜里一道不祥的阴影。

她的目标极其明确——西边那座灯火通明、雕梁画栋的锦绣阁。

二小姐文锦绣的闺阁里,此刻却弥漫着另一种焦躁。文锦绣烦躁地将一支赤金点翠步摇狠狠掷在妆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铜镜里映出一张精心修饰却掩不住刻薄与不耐的年轻脸庞。她刚与母亲为了几匹新到的云锦吵了几句,心气正不顺。

“烦死了!都是那个短命鬼!她死了都不安生!若不是她占着嫡长的名分,那些好东西本该都是我的!”她对着镜子咬牙切齿,手指用力抠着梳妆台的边缘,指节泛白。她口中的“短命鬼”,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文十七。

即使酋宇星系尚武,可文家主业经商,文锦绣生来天赋也一般,自幼还被自家母亲灌输长大了嫁个好人家的想法,所以养成了这样一个性子。

不过简一可不知道,在悠然的加持下,简一能清楚的知道这偌大的文府里谁对文十七的恨意最深,当然得挑这几个下手啦。

“笃…笃笃…”

极其轻微、带着水汽的叩门声,就在此刻响起,清晰地钻入文锦绣耳中。

“谁?!”文锦绣没好气地喝道,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丫鬟,“滚进来!”

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被轻轻推开一道缝隙。一股混合着雨腥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阴冷霉腐气息,悄然涌入温暖的室内。

文锦绣皱着眉,不耐地回头望去。

门口,立着一个身影。湿透的衣裙紧贴着嶙峋的骨架,长发粘在惨白的脸上,滴滴答答地落着水。手里提着一盏幽幽发着碧光的旧灯。

那张脸……文锦绣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文…文十七?”她失声尖叫,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

“妹妹,”门口的身影开口了,声音飘忽如缕,带着死水般的寒气,“姐姐回来了……来看看你。”

简一嘴角扯着那标志性的诡异笑容,一步步,极其缓慢地走了进来。湿透的裙裾拂过光洁的地面,悄无声息。

文锦绣如同被毒蛇盯住的青蛙,浑身僵硬,牙齿咯咯打颤,眼睁睁看着那个“东西”走近。恐惧攫住了她的喉咙,让她连呼救都发不出声。

就在简一距离妆台几步之遥时,她肩头那只幽蓝的幼兔形小兽——悠然,无声地抬起了头。那双凝聚着星海漩涡的眼瞳,骤然锁定了文锦绣因极度恐惧而收缩的瞳孔!

深蓝的光芒无声无息地侵入。

文锦绣只觉得一股冰寒刺骨的意念猛地扎进脑海,她不受控制地、惊恐地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面前那面光亮的黄铜镜。

镜子里,倒映的却不是她此刻花容失色的脸!

镜面骤然变得模糊、扭曲,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波纹荡漾中,景象猛地变换——

是文府后花园那口废弃的古井!

是的,悠然能勾起人心中恐惧,并让施暴者自食恶果,而文十七死前,还被这人折磨了……

阴沉的天空,湿滑的井沿青苔。镜中的“文锦绣”穿着一身鲜亮的桃红衣裙,脸上不再是惊恐,而是混合着嫉恨与疯狂的狞笑!

她正死死地揪着另一个瘦弱身影的头发,粗暴地将对方的头狠狠按向幽深漆黑的井口!

那瘦弱的身影徒劳地挣扎着,双手绝望地抠抓着井沿粗糙的石壁,指甲翻裂,留下道道血痕……那被按着的人艰难地侧过头,露出半张脸,赫然正是文十七!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痛苦、恐惧和难以置信的悲愤,死死地瞪着施暴者!

“不!不是我!我没有!不是我推的!”文锦绣如同被烙铁烫到,猛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歇斯底里地对着镜子尖叫,脸色惨白如鬼。

镜中那狞笑着施暴的“自己”,那双属于“文十七”的悲愤眼睛,被悠然的力量放大了无数倍,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如同刻刀凿进她的灵魂深处!

那被强行按入井口的窒息感、冰冷的井水灌入鼻腔的刺痛感、指甲撕裂的剧痛……所有的感官记忆被瞬间唤醒、放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拼命摇头,想驱散这可怕的幻象,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仿佛要打碎那面映照出她内心最深、最肮脏秘密的铜镜。

“啊——!鬼!鬼啊!”文锦绣彻底崩溃了,她疯狂地后退,撞翻了身后的绣墩,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

她手脚并用地向后爬,涕泪横流,精致的发髻散乱不堪,昂贵的衣裙被地上的灰尘和溅起的茶水污得一塌糊涂,再不见半分千金小姐的骄矜模样。

她只想逃离这面可怕的镜子,逃离那个一步步逼近的、提着鬼灯的“姐姐”!

简一站在她几步之外,幽绿的灯光映着她半边腐烂的脖颈——那是小宝刚刚在她自己身上“画”出的、更加逼真的伤口幻象。

她看着地上如蛆虫般蠕动的文锦绣,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戏谑和刻骨的恨意。她微微歪了歪头,小宝蹲在她肩上,红瞳闪烁,画笔再次凌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