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我的混乱情史:一个男人的自述 > 一六七、甘之如饴的纯真(三)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一六七、甘之如饴的纯真(三)

我不依不饶地追问道:“到底是谁介绍的?把话说清楚。”

他微微低头,赶忙回答:“是二中的崔老师,她是我的一个表姐。就是她介绍我和徐彤认识的,当时表姐的本意是撮合我们处对象。”

我嘴角微微上扬,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带着几分调侃说道:“真有这么个人?不会是你编出来糊弄我的吧?”

他神色一紧,急忙摆手,语气笃定地回答:“千真万确,绝对有这么个人。而且我和表姐已经统一好口径了。”

我调侃道:“你这叫什么统一口径?分明就是串供。”

他听了我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憨憨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局促和不好意思。别看他外表一副憨直的模样,实际上心思却十分缜密,说话做事都很有分寸。

我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话锋一转,接着问道:“你们两个结婚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外人都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他缓缓说道:“我家里的条件不好,我和徐彤商量等我们条件好了再补办酒席。因为我和她岁数都不小了,也等不起。所以我们就领了证成了合法夫妻,没有声张。”

听了他的回应,我心中虽感宽慰,但疑虑并未全部消除,于是继续追问道:“徐彤生下的那个孩子,当真是你的吗?外界都传言你们婚后并未住在一起,这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项前进微微一怔,随即解释道:“我们领了结婚证之后,徐彤确实提过想让我搬进她婚前购置的那套房子里。可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哪能住进媳妇儿自己买的房子里,显得我多无能啊。所以,我就没搬过去。不过,我每周六、周日都会去她那儿住上两天,孩子嘛,自然也就这么有了。”

我沉吟片刻,又问道:“那你们后来又是因为什么又离婚的呢?”

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才缓缓答道:“还是……感情不合吧。”

我轻轻摇了摇头:“这个理由太过笼统,缺乏说服力,难以让人信服。”

他面露难色,试探性地问道:“关县长,当时在民政局办协议离婚手续的时候,工作人员就是这么写的离婚原因。那我……我该怎么说才更合适呢?”

我略作思索,建议道:“你不如这样说,你和徐彤结婚之后,发现她这个人特别爱慕虚荣,喜欢在外面炫耀攀比。就因为你是关县长的司机,她时不时在外人面前吹嘘,说自己是关县长的女人,给你惹来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和风言风语。但考虑到她当时正怀着身孕,你便一直隐忍着没有提出离婚。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她有个亲戚在国外,想帮她办理移民手续,还希望你也能跟着一起过去。可你并不愿意背井离乡,这才最终下定决心与她离婚。”

他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按照我的建议,将这段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我从汽车后座探出身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他鼓励与肯定。

小项见我突然对这件事表现出关切,心中已然猜出了几分端倪,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关县长,是那帮人打算对您不利了吗?”

我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忧虑:“目前还不确定,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总得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这两天我出差,倘若他们找你谈话,你就按照我刚才教你的话去说就行。有些事情,他们想要核实清楚,总得费些时间,等我回来,自然有办法应对。”

小项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便沉默下来,专注地开着车。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发动机轻微的轰鸣声。

我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思绪却早已飘远,不禁再次陷入了沉思。

张卫国既然能供出他送给我五万块钱的事,又怎会不提及他老婆送给徐彤那价值两万元的美容卡呢?这显然不合常理。可奇怪的是,他供出这件事后,田镇宇他们为何没有向匡铁项汇报,而仅仅只提及了张卫国向我行贿这一节?

他们究竟在盘算着什么?难道他们手中藏着这张足以置我于死地的王牌,却尚未到亮出的时候?想到这里,我不禁又隐隐担忧起来。

谎言,即便包装得再完美无瑕,终究还是谎言。哪怕小项在田镇宇那些人面前表现得再镇定自若、滴水不漏,但只要他们抓住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真相终究会浮出水面。

更何况,倘若岳明远真的铁了心要针对我,那我所有的这些准备,恐怕都将是徒劳无功。毕竟,徐彤母女此刻就像人质一样,被紧紧地攥在他的手里,他随时都可以对我动手。

又或者,是冯磊背着岳明远在暗中搞鬼?以我和沈梦昭过往的那些纠葛,他完全有动机,也完全有可能利用田镇宇这些人对我展开调查。他们现在所缺的,无非就是把所有证据都坐实,让我彻底无法翻身。

就在我思绪纷飞、满心狐疑的时候,陆玉婷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我赶忙接通,只听见她的声音刻意压得极低,细若游丝,仿佛生怕被旁人听见:“关县长,你到机场了吗?”

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窗外,确认自己此刻的位置,而后沉稳地回答道:“快到了,估摸着再有几分钟就到。”

她紧接着问道:“你几点的航班?”

我答道:“晚上八点十分的飞机。”

她似乎松了口气,说道:“还来得及,你进了航站楼之后,直接来星巴克,我就在这儿等你。”

我刚想开口询问缘由,电话那头却已传来“嘟嘟”的忙音,她已然挂断了电话。

我抵达机场后,按照她所说的,径直前往航站楼里的星巴克。在店里较为僻静的一个角落,我一眼便瞧见了她。她戴着一副墨镜,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活脱脱像是谍战片里前来接头的女特务。

我走到她对面坐下,她微微向我点头示意,随后又警惕地环顾四周,似乎在查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或异常状况。

我率先打破沉默,问道:“今天也不是周末,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她压低声音,轻声说道:“酆总想见我。”

我用满是戒备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待服务员将咖啡端上来后,才接着问道:“是酆总让你来见我的吗?”

她嘴角轻轻掠过一丝冷笑,带着几分不屑说道:“要是他让我来见你,我至于这么小心翼翼吗?”

我有些不解,心中也涌起一阵疑虑,凝视着她道:“你不会单纯是来送我的吧?”

她轻轻放下咖啡杯,沉默片刻,仿佛在组织语言,然后认真地看着我说:“我是来劝你的。”

我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探究,“劝我?”

她郑重地点点头,“你不要再做无谓的反击,岳明远很不开心。”

我仔细咀嚼着她的话,试图理解其中的深意,然后问:“你是说矿难那件事?”

她缓缓点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我:“你不要再抓着这件事了,现在你还对抗不了他们。”

我心中一凛,思索着她话中的含义,说道:“听你这么一说,看来他们对付我是岳明远授意的了。”

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轻轻叹了口气说:“岳明远是在敲打你。”

我紧盯着她的眼睛,追问道:“为什么?”

她似乎在权衡是否要透露更多信息,然后缓缓说道:“他不能完全信任你,想用这种方式给你提个醒,他想置你于死地,是分分钟钟的事。”

我目光锐利地审视着陆玉婷,内心挣扎着是否该相信她,然后说道:“我可以说,我对他可谓是尽心尽力,为了成全他的想法,我付出了许多,这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她坚定地回答,语气没有丝毫犹豫。

“为什么?”我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因为在他的眼里,你根本和他不是一路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一类人就无法绝对信任,这就是他们的行为逻辑。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的女人和孩子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中,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她微微摇头,说道:“那是他们的最后一张王牌,轻易是不会打出来的,如果打出这张牌的时候,也就是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了。”

我心中一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所以田镇宇他们才没有把徐彤的事捅出来。

我思索片刻,问道:“田镇宇也是岳明远的人?”

她沉吟了一下,回答:“算是也不算是。说算是因为岳明远可以用他这种人做事情。说不算是是因为岳明远是懒得认识他这种人。”

我继续追问:“这么说田镇宇应该是冯磊的人了。”

她点点头:“所以我劝你不要反击他们了,虽然他们那些破事和岳明远没有半毛钱关系,但你打狗也要看主人。岳明远放他们出来咬你,你就打回去,岳明远能不护着自己的狗吗?”

我对她的比喻感到有趣,不禁笑着问:“我是不是也要感谢岳明远,是他不让他们把徐彤的事抖出来?”

她微微一笑,说道:“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我带着满心困惑发问:“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岳明远觉得我和他属于同一类人呢?”

她微微挑眉,反问道:“岳明远让你去办些事情的时候,你向他索要过回报吗?”

我低头沉思良久,缓缓说道:“仔细想想,我好像从来没主动求他办过什么事。”

她语气笃定地说:“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一个看起来无欲无求的人,你让他怎么敢轻易相信呢?”

我有些不服气地辩解:“就因为这点就下判断,也太武断了吧。说不定只是我还没到需要求他帮忙的时候呢。”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洞悉:“你还是太小瞧他了。他难道不会暗中观察你吗?之前他不希望沈鹤序为你站台撑腰,你却公然忤逆了他的意思。后来小惠给你安排女人,你二话不说就把那些姑娘们打发走了。他安排你在县里帮什么忙,你却分毫不取,从不主动索求什么。就连把徐彤移民到国外这件事,怎么看都更像是他在主动帮你,而不是你求他。要是换做你,面对这样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你心里能踏实、能有底吗?在很多人眼里,无欲无求的人才是最让人忌惮、最可怕的。”

我有些急切地反驳:“可我当上这个常务副县长,他不也出了力帮忙吗?”

她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打趣道:“都不是三岁小孩啦,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是场面话罢了。你能当上这个常务副县长,本就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事儿,他只要不从中作梗、故意捣乱,就已经算是帮了大忙咯。”

我满脸困惑,忍不住嘟囔道:“难道非得对权力有着膨胀到近乎疯狂的野心,对财富怀有无尽贪婪的渴求,对女人抱有无穷无尽的欲望,而且这些还得全靠他施舍给我,这才合他的心意、对他脾气吗?”

她微微抿了抿嘴,伸出舌头,轻轻将上唇残留的咖啡沫舔去,半开玩笑地说:“哟,孺子可教呀,你这总结归纳得还挺到位嘛。”

我眉头一挑,带着几分戏谑又带着几分试探,问道:“那照这么说,我要是想要他的女人,也可以吗?”

尽管那副硕大的墨镜镜片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她半张脸,可她骤然变化的脸色,还是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柳眉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问道:“岳明远的女人,你也认识?”

我心里清楚,有些话不便挑明了说,于是赶忙岔开话题,带着几分恳切地说:“你就别卖关子啦,快帮帮我,给我指点指点迷津,下一步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她微微歪着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你这刚要调整职位,看起来对钱财也不是那么热衷,那不妨从女人这方面入手试试。”

我轻轻“哦”了一声,带着几分疑惑问道:“你的意思是,让他帮我找个女人?”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说道:“不仅要跟他开口要,而且得要一个他不太舍得放手的女人。”

我差点脱口而出:“难道是你吗?”

也许她提前预感到了我可能要口无遮拦,没等我问出口,便抢先说道:“我看小惠就挺合适。”

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些:“她是岳明远的女人?”

她见我声音太大,赶忙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低声的手势,嗔怪道:“你那么大声干嘛呀?你管她到底是不是他女人呢,只要她对岳明远来说很重要,这计划就有戏,不是吗?”

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冒了出来:陆玉婷之所以冒着风险来见我,该不会就是因为争风吃醋,想把小惠从岳明远身边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