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过喝了点酒,并无大碍,皇后放心。”
“臣妾侍奉皇上多年,从未见过皇上白日酗酒。”
“可能是近日较为疲累,偶尔松泛送泛。”
“咳~咳~”
苏月刚恢复意识,就听到这么一番对话,不由满头黑线。
如果这是在室内,她说不得还要感慨一下,这夫妻二人感情真好。
但这是大庭广众啊,她面前还跪着一排妃嫔呢,皇上竟然要这么低声下气的解释吗?
苏月啧啧称奇,一抬头就看到渣渣龙捂着胸口咳嗽。
嗨,原来是赘婿啊,那就不奇怪了,他只会对着富察皇后耍横,在别人面前哪里硬气过?
嗯?苏月吓得浑身一激灵,那她身旁的皇后是?
她稍稍侧头,就看到大如的香肠嘴一张一合,不停的输出。
“皇上喝酒松身,臣妾是不敢多言的,只是嫔妃们求一时之效,给您进了鹿血酒,鹿血酒的性子过热,皇上又在体虚的时候,臣妾实在是担心,皇上虚不受补伤了龙体。”
鹿血酒?这不是大如捉奸逼宫的名场面吗?
说来也好笑,之前明明说喝鹿血酒是皇家传统,盛京旧俗,怎么现在成烈性春药了?
明明渣渣龙身体虚弱,结果喝上几碗,立刻就能搞集体聚会了?
刚才咳嗽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要是装的,那他可真够窝囊的。
要是真的,那就更搞笑了,精虫上脑不要命了?虚成这样还玩集体游戏?
如懿也够搞笑的,纯贵妃早就跟她说过渣渣龙的身体问题,她这么长时间是一点也不担心。
结果听到渣渣龙和其他妃子在一起,她龙根守护者的身份立刻启动,带着人跑来捉奸了。
渣渣龙一脸无奈,“朕明白你的心意,不过朕刚才说了,这事也就过了吧,大白天的,都散了吧,各自回宫去。”
赘婿不愧是赘婿啊,如懿大庭广众之下,指着鼻子骂他肾虚,说他不行,他竟然都不生气?
这但凡换个皇帝,大如早被抄家灭族了!
不过赘婿不计较有什么用呢,他的话根本没人听,那些妃嫔还跪在地上不敢动呢。
渣渣龙有点生气,“没听见朕说话吗?”
如懿立刻开口,“皇上,她们是自己知错了,才跪在这儿,您要轻纵她们吗?”
苏月都无语了,明明是渣渣龙精虫上脑,白日宣淫,还开集体聚会,怎么就成这些妃嫔的错了?她们难道能拒绝吗?
面对如懿的指责,渣渣龙再窝囊,也被逼出了火气,“皇后如此不依不饶,难怪她们这么畏惧你。”
眼见火药味越来越浓,令妃赶紧灭火,“皇上,是臣妾的错,臣妾有罪!”
令妃的声音让苏月回神,她看戏看入迷了,都忘了自己还有戏份呢!
你说什么戏份?那当然是煽风点火了,她现在可是常务副皇后兼大清第一巴图鲁容佩。
平时的工作就是扇别人嘴巴子,和给大如拱火,让本就不正常的如懿更加暴躁。
按照戏份,她该提醒如懿,逼着渣渣龙喝醒酒汤了。
但是她刚刚看戏看上瘾了,想亲自过过戏瘾了,反正她是常务副皇后,那她代替如懿行使太后的权利也是应该的吧?
容佩看着渣渣龙道:“皇上,三宝拿了醒酒饮,皇上还是趁热喝了吧。”
渣渣龙皱眉,“朕方才吐的难受,不喝了。”
容佩端起茶碗,模仿着大如那宛若弑君的表情,向渣渣龙走去。
渣渣龙有些生气,连皇后身边的奴才,都敢仗势欺人,跑来逼迫他了?
“朕不是说不喝吗?”
容佩一手掐住渣渣龙的下巴,强迫他张嘴,然后举起茶碗,就往他嘴里灌。
“皇上喝了这么多酒,应该喝点醒酒汤,缓和缓和。”
容佩动作迅速,很快就灌完了,但是茶水很烫,渣渣龙疼得直翻白眼,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双手掐着脖子,摇头晃脑的,跟个蚯蚓似的,扭啊扭的。
进忠虽然就在跟前,但他根本没想到容佩胆子这么大,压根没来得及阻止,整个人呆若木鸡。
其余人就更目瞪口呆了,他们本就畏惧皇后,看皇后的贴身宫女竟然敢如此对待皇上,心中的恐惧更甚。
但是如懿并不满意,她总觉得自己的戏份被抢了。
而且渣渣龙不仅是她的夫君,还是个男人啊,她自己可以对渣渣龙大呼小叫,但是别人怎么能伤害他?
“容佩!你在做什么?”
容佩转身看向如懿,“皇上不听话,我不过是替皇后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是规矩罢了。”
如懿有些生气,“本宫何时吩咐过你?你以下犯上,竟然还敢打着本宫的名义?”
容佩举起手,一巴掌将如懿扇飞在地,“还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啊!”
“这种白日宣淫,还拉着妃嫔搞集体活动的男人,也就你看得上!”
如懿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那不合尺寸的钿子头饰早就不知道滚哪去了。
她整个人狼狈不堪,一边脸都凹陷了,躺在地上不停的喷血,跟个小喷泉似的。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容佩那是什么无情铁手,竟然一巴掌将皇后打毁容了?
“皇后娘娘!”
李玉心疼不已,跟条狗似的,围着如懿转圈圈。
“容佩!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奴才?竟然敢对主子动手?”
容佩冷哼,“这宫里所有人,都是皇上的奴才,我连皇上都敢教训,还不能打皇后了?”
“皇上疼得直翻白眼,你都无动于衷,反而对皇后关怀备至,搞不清主子的是你吧?”
说着,容佩走到李玉面前,一巴掌将他扇飞了,是真的扇飞了。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李玉就飞上天了,然后越飞越远,身体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不男不女的东西,都没根了,还天天想女人呢。
容佩特意将李玉扇去暹罗了,到了那里好好看看像他这种人,过得是怎样的生活吧!
省得天天摆出一副王爷派头,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