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尘死死抓住陈宇的手臂。
然而,逸尘的努力似乎都是徒劳的。
黑丝毫不犹豫地切断了陈宇的一只手臂。
然后继续将他的整个身体完全吞没。
“不…不不不……”宙主的哀嚎在黑丝的缠绕中戛然而止。
他的身体完全被黑丝所覆盖,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茧。
“咔嚓!”
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黑茧裂开来。
一道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直入云霄!
在那黑色的光柱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缓缓凝聚。
一股比宙主强大数倍的恐怖气息,也在这一刻苏醒过来。
“哈哈哈!多谢你帮我打破最后一道枷锁!”
那道模糊的身影发出一阵狂笑,整个天地都在为之颤抖。
\"待本尊完全降临,这方天地将...\"
\"聒噪!\"
逸尘突然暴起,龙翼完全展开,整个人化作一道金色流星撞向光柱!
在接触的刹那,他体内四种力量同时燃烧,再次猛然砸出。
逸尘这一拳将黑色光柱硬生生绞碎!
光柱碎裂,露出了里面的人影 。
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只妖兽。
只见陈宇的身后竟然长出了三对翅膀,头顶上还顶着一对犄角。
其嘴巴里更是长着一副巨大的钳子,活脱脱就是一只孽蚁的模样!
逸尘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诡异的存在。
“你……你是谁?”
“哈哈哈!”
那孽蚁模样的家伙发出一阵狂笑道:“本尊乃是蚁王!蚼君!”
就在这时,逸尘的神识海中突然传来玄月的惊呼声:“蚼君……难道是上古妖王蚼君!”
然而,还没等逸尘来得及发问,蚼君却先一步开口道……“没错,想不到这星球之上,竟然还有人知晓本尊的名号!”
蚼君竟然能够听到逸尘神识海中的对话!
蚼君一脸傲慢地俯视着逸尘,嚣张地说道:“凡人,你倒是有些意思。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部下?”
逸尘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毫不畏惧地回应道:“你很强吗?”
“本尊可是……”
蚼君正想继续吹嘘自己的实力,却突然被逸尘的一拳打断了。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
逸尘的拳头轰击在蚼君的脸上。
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蚼君身后的一切都夷为平地!
然而,蚼君却稳稳地立在原地。
甚至连他脸上的肌肉都没有丝毫的颤动。
蚼君缓缓地摇了摇头,叹息道:“真是太可惜了,你其实是个相当出色的部下啊。”
话音未落,蚼君突然毫无征兆地释放出一股极其恐怖的气息。
这股气息席卷而来,与宙主之前所释放的气息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那恐怖的气息犹如实质一般。
气息直接将逸尘狠狠地逼退了数千米之远,才稍稍减弱了一些。
逸尘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蚼君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他不紧不慢地迈步朝着逸尘走去。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逸尘的心上,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
随着蚼君的靠近,大地也开始微微颤动起来,世界都在畏惧他的存在。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
蚼君的声音在逸尘耳边回荡,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逸尘体内的力量再次涌动起来。
他的身上骤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轰!”
逸尘怒喝一声,双掌猛然推出。
一股强大的力量喷涌而出。
人皇与圣武体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螺旋风暴。
这股风暴席卷而过,所过之处,地面被硬生生地犁出了一条千米的沟壑。
蚼君却只是云淡风轻地抬起左手。
在空中划出一个古老而神秘的符文。
随着他口中轻吐一个字:“湮。”
刹那间,那能量风暴瞬间烟消云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逸尘心中大喜,看来,这次是遇到对手了。
蚼君竟能够轻描淡写的化解掉他的术法。
“哼,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上古术法吧!”蚼君冷笑一声。
随后其背后的六翼微微颤动,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
他的复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其口中念道:“九幽·黄泉引!”
随着这五个字的出口,天地间突然风云变色。
天空瞬间被一片漆黑的乌云所笼罩。
逸尘只觉得脚下的大地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下一刻,他脚下的土地翻滚起来,化为一滩散发着恶臭的腐烂血肉。
无数苍白的手臂从这滩血肉中伸出来,紧紧地抓住了逸尘的双腿。
这些手臂的力量异常巨大。
逸尘用力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
更恐怖的是,这些手臂竟然还在疯狂地抽取着他的生命力。
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源源不断地流失。
逸尘右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
然而,逸尘并没有坐以待毙。
他猛跺一脚,一股霸道无比的火焰喷涌而出。
火焰以他为中心,如同一朵盛开的红莲一般,迅速向外扩散。
那些手臂在熊熊烈火中痛苦地尖叫着。
随着火焰的吞噬,它们逐渐化为灰烬,飘散在空气中。
还没等逸尘来得及发动进攻。
蚼君的第二道术法已经如闪电般降临。
只听他口中轻喝一声:“天罡·星坠。”
苍穹突然裂开,七颗星辰如流星般急速坠落。
这些星辰都紧紧锁定了逸尘的气息,以近光速朝他砸落下来。
逸尘根本来不及闪避。
他将体内的四种力量汇聚于右拳之上,然后猛然挥出七拳。
“轰轰轰——!”
伴随着连续七次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整个战场碎石横飞,烟尘弥漫,遮天蔽日。
逸尘所在的位置瞬间被爆炸的冲击波掀起,形成了一个直径达千米的巨大深坑。
当烟尘渐渐散去,逸尘的身影显现出来。
他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