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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和果郡王下棋听曲儿的皇上突然接到苏培盛慌慌张张的传话,这伺候多年的老太监难得有些语无伦次,皇上听了个大概,总结下来就一句话,永寿宫出事了。

“臣弟先回去了,皇兄快去忙吧。”

有眼力见的果郡王起身告退,皇上跟着苏培盛快步往永寿宫走。

“吵吵嚷嚷的,到底出了何事?”

他先一步到了正殿,看着来往的太医和宫人颇有些紧张的看向一旁似是没什么事的莞嫔。

“莞嫔娘娘约莫是吃多了些,肚子有些许胀气,不碍事。”

吃多了,胀气,这两个词和宠妃并列在一起让皇上十分的不能接受。

“既然如此,那太医快去看看娴贵人吧。”

皇后脸上的关切不似作伪,甄玉嬛心里咯噔一声,只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玉婉怎么了?”

她已经不难受了,面色红润气息平稳,皇上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多问。

“哟,莞嫔这是好了?也好的太快些。刚才要死要活的守着两个太医不撒手,娴贵人都晕过去好一会儿了,宫女连个太医都请不过去。”

齐妃被甄玉嬛抢过恩宠,所以格外的讨厌她。

“皇上,臣妾,臣妾不知。”

实际她是听到了流朱说话的声音,只不过当时她的肚子确实不舒服,再加上明知道甄玉婉并没有什么心疾,所以没当回事。

带着太医,皇上皇后和齐妃等人又到了万霞堂。

为了看热闹,皇后几个人也是很努力了。

从景仁宫到万霞堂,皇上来了又去正殿,现在再跟着皇上去万霞堂,这几圈穿着花盆底晃下来,大家的腿都细了一圈。

“瞧瞧这可怜见儿的。”

华妃凑上前轻轻抚了抚甄玉婉的额头,不走心的同情了一句。

床上的人在锦被下不过薄薄的一片,苍白的脸色和微弱的呼吸轻不可闻。

太医哪里敢慢了,连忙垫着帕子跪在地上把脉。

只是那眉头越皱越紧,看的后头跟来的莞嫔心也跟着揪起。

“皇上,微臣观娴贵人的脉象脉来一止,止有定数,良久方还。心气衰微,心阳欲脱,是大凶之像。”

两个太医说完,万霞堂安静的仿佛这十几个人都不存在一样。

“怎,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今日来的太医一位章弥,一位姓吴,不是温实初,不会跟甄玉婉一起作假。所以她才更不可置信。

“回莞嫔娘娘的话,娴贵人幼年虚亏,身子本就孱弱。再加上病发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救治,心疾本就凶险,一线之间就能有许多可能。”

吴太医和章弥根据这些时日的传言,把甄玉婉的病情脑补了个七七八八,再加上脉象在这些不通医理的贵人身上没办法作假,便成了甄玉嬛拖延自己妹妹病情的铁证。

“这,莞嫔本就无事,却耽搁了娴贵人的救命时间。”

华妃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把娴贵人要吓死了,不是出自本意,她本人还是有点点点的愧疚的。

“可有办法医治?”

皇上实在不愿看莞嫔那张脸,明明他的菀菀是那样一个友善温柔的人,怎么莞嫔就有这样的狠心呢?对待自己的妹妹尚且如此,皇上实在不敢往下想。

“心疾本没有良药,若是能醒来,好好养着就是了。”

章弥的话说的也很明白了,今后不论是侍寝还是孕育皇嗣,这位娴贵人都是不能行的。当个瓷器一般养在后宫,方能活着。

皇后摸了摸甄玉婉的额头,眼神里有皇上看不到的复杂情绪。

“娴贵人此番也是无辜被牵连,臣妾知道皇上看重皇嗣,只是,还请皇上不要寒了姐妹们的心啊。”

华妃没有看懂皇后这出戏,她张了张嘴被曹贵人拉住了袖子。

皇上看了眼周围的嫔妃,莞嫔今日敢以嫔位困住太医在身侧,误了娴贵人的病情,今后可能就是齐妃,是敬嫔。

“莞嫔,褫夺封号降为常在,娴贵人晋为嫔,养好身子搬到正殿去吧。”

对娴嫔,皇上是没有感情的。毕竟只是睡了一觉,说什么都是虚的。

但这被忽视,被打压的境遇,竟然比皇上幼年时还要惨些。

在皇上看不见的地方,皇后和华妃的嘴角同时勾了勾。前者好像帮助了从前的自己,后者则是对打击了甄常在表示了胜利的喜悦。

“皇上,夜深了,翊坤宫里准备着皇上爱吃的阿胶羹,皇上可要尝尝?”

娴嫔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的,皇上自然不可能守着一个嫔妃。

“走吧,朕去你那儿歇一歇。”

拉着华妃的手,皇上不知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

“皇后,娴嫔这里交给敬嫔照看着就是,天晚了,回去歇着吧。”

皇上就连端妃的嫁妆项圈都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弘晖去世的那晚。

只是他刻意忽略,又偏心纯元才视而不见。

他没有共情宜修的能力,但这场面,他还是记着的。

皇后却以为这是皇上明白自己苦衷的信号,表情里有难掩的激动。

华妃不理解,华妃翻白眼。

正殿还没住热乎,就又被赶去了东偏殿。

嫔位规制的物件带不走,甄玉嬛本身也没有太多的积蓄,一晚上的时间就收拾了个干净,灰溜溜的搬了回去。

“叫温太医来。”

强迫自己入睡不过两个时辰,甄玉嬛复盘了许久,已经明白了自己是被人陷害的。

还好昨晚她把饭菜等物都保留了下来,不相信章弥和吴太医,只等着温实初的到来。

温实初一大早上值就听到了消息,拎着药箱就往永寿宫走。

“嬛儿。”

看着心上人有了血丝的双眼,温实初心疼的要碎了。

“实初哥哥来了。”

那双令温实初心动的眸子含着委屈和依赖,一下子就叫他升起浓烈的保护欲。

“到底是怎么了?”

温实初来的急,并没有把事情听全乎。

甄玉嬛简单的说了一下昨晚的事情经过,并且叫流珠把保留的饭菜拿了过来。

先是认真的把脉,一番仔细的查探后,温实初发现了有些不妥。

“无异色无怪味,请流朱姑娘煮一杯浓茶来,越浓越好。”

褐色还冒着热气的茶汤很快就端到了温实初面前,他随意挑了一个觉得有不对劲的菜放进去,很快茶汤就变了颜色。

“小主请看,这菜里应当放了无色无味的药,只是根据小主的脉象来看,这药并未造成什么太大的病症,只是会腹痛一阵子。”

甄玉嬛点了点头,又带着温实初去看了还未苏醒的甄玉婉。

“奇怪。”

温实初对甄玉婉的脉象应当是很熟悉,可今日却大有不同。

“娴嫔娘娘的脉象确实是心疾之相。”

甄玉婉有没有心疾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可却突然成了这个样子,甄玉嬛不信没有人暗中下手。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茉莉和时樱对视了一眼,茉莉上前一步福身行礼:“回小主的话,昨晚儿娘娘在屋子里看话本子,奴婢们只听见小主惨叫一声,慌忙进去后,小主就是这般倒在地上的。”

她们确实没有看到那鬼影,可以说华妃那劣制的把戏只针对甄玉婉。

甄玉嬛深深看了一眼甄玉婉,带着温实初回到千晨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