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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命运双生:长夜将明 > 第234章 万里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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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家的屋檐上,晴空万里,白长夜顺势坐着,晒着太阳,眺望远方,眼中带着一丝担忧的意味。

“看你的样子,似乎在担心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白霜雪的声音从屋檐下方传来,引的白长夜不禁注视。

白长夜低头,看见白霜雪正仰着脸,阳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舞,像两把小扇子扑闪扑闪。她今天穿了一件素白的对襟短衫,袖口滚着细碎的银线,风一吹就泛起涟漪,像雪原上忽然刮起的碎光。

“我在担心希儿。”白长夜拍了拍身旁的瓦片,示意她上来,“莫洛克现在掌握十二席中八道权能,我担心希儿她的安危,莫洛克会对她出手的。”

白霜雪脚尖一点,轻飘飘地落在瓦脊上,像一片被风托起的雪。她挨着白长夜坐下,把袖口里藏着的一小袋桂花糖递给他。

“先吃一颗,压压惊。”她剥开糖纸,声音带着桂花的甜,“希儿若知道你这样愁眉苦脸,怕是要笑你。”

白长夜含了糖,却仍旧皱着眉:“莫洛克现在手握八道权能,而且,我感觉结合之席的瑟拉她也早已遭遇不测,最坏的情况他已经拿到九道权能,就剩下希儿的阴阳,尘时雨的时间,以及白洛辰的记忆三个了。”

白霜雪把糖纸折成一只小小的鹤,放进袖口里,声音轻得像风:“九席权能,已经被他所掌握,如果真的让他拿到剩下的三席,恐怕已经难有人可以赢他了。”

白长夜把糖压在舌尖下,桂花味一点点漫开,却压不住心里的涩。

“其实……”他侧过脸,声音低到只能让风听见,“我担心的,不止是希儿。”

白霜雪抬眸,阳光碎在她的瞳仁里,像一泓蓄着雪的湖。

你是说——”她指尖在瓦面上轻轻一划,一道霜纹瞬间铺开,像把整座屋檐都拉进了初冬,“——你自己?”

白长夜没有否认:“嗯,我要面对的敌人不止莫洛克,还有一个,相比之下,我觉得即便是集齐了十二席权能的莫洛克也未必可以赢他。”

白霜雪指尖的霜纹倏地一停,像被无形的利刃斩断。

“那个人……连你也没把握?”

白长夜轻轻点头,目光穿过晴空,仿佛在看极远处的黑云。

“他不在十二席之内,却比任何一人都更懂权能。他自己也掌握着足矣颠覆世界的权能,我没把握,至少现在没把握。”

白霜雪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只看见澄澈得近乎透明的天空。她忽然伸手,覆上白长夜攥得发白的指节,那温度比霜更凉,却比火更灼。

“那就别一个人扛。”她轻声说,“你忘了吗?北辰家的屋檐,从来就不是用来眺望的。”

白长夜一怔,垂眸看她。白霜雪指尖的霜纹已蔓延至他腕间,像一道冰铸的镣铐,却意外地没有束缚感,反而让他紊乱的灵息渐渐平稳。

“北辰家的人,”她继续道,声音里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生来就是站在高处,替别人挡风的。”

白长夜垂下眼,看见那道霜纹正沿着自己的血脉蜿蜒,像一条在夜里悄悄亮起的小河。它并不冷,反而带着一点微温,像雪原深处被埋住的火种,隔着冰层也能把热量递过来。

檐角的风忽然转急,卷落几粒碎瓦,像是谁在遥远的云后掷了一把骰子。

“霜雪,”白长夜的声音被风撕得有些碎,“如果这一次……我回不来,那么,请恕我无能为力帮你。”

白霜雪没有立刻回答。她侧过脸,发梢被阳光镀出一圈极淡的银,像一弯被雪擦亮的月。

过了一会儿,她才轻轻开口,声音比风更轻,却比风更坚定:“你若回不来,我会去找那个人算账的,别把我当成什么柔弱的女孩子啊。”

“算账?”白长夜怔住,桂花糖在舌尖化成了苦,“我不希望你白白送命。”

檐角的风忽然转了方向,像一把看不见的手把云揉碎,又撒成满天银屑。白霜雪把指尖那道霜纹轻轻一弹,冰线便“叮”地一声碎成光屑,散进风里。

“送命?”她侧头,眸子里映着碎瓦与晴空,“白长夜,我知道你最后要面对的敌人是谁——北辰白夜,对吧。”

白长夜的呼吸在那一瞬凝滞,檐角的风像被谁掐住了喉咙,骤然安静下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声音低哑,仿佛每一个字都被砂纸磨过。

白霜雪没有直接回答。她伸手,指尖轻轻点在白长夜的眉心,一缕霜意顺着他的额心渗入,像一条冰线,将那些他从未说出口的秘密一寸寸冻结、剥落。

“这个嘛,不告诉你,那只要知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出力,拖住他,为你争取一个机会,一点时间。”她的声音轻得像雪落无声。

檐角的风忽然停了,仿佛整座北辰府都在屏息。白长夜望着白霜雪,喉结滚动,却发不出声音。半晌,他抬手覆上她仍停在自己眉心的指尖,掌心传来比霜更凉的温度。

“你不该卷进来。\"他终于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北辰白夜……他不是你能对付的。”

白霜雪却笑了,那笑意像雪原上骤然绽放的冰莲,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你帮过我,我自然也要帮你,而且,我可以笃定,他不会拿我怎么样,即便我拼尽全力阻止他,他也不会杀我。”

檐角的风又起了,卷着碎瓦,像是谁在遥远的云后掷了一把骰子。白长夜垂眸,看见白霜雪指尖的霜意仍在自己腕间流转,像一条不肯熄灭的冰线。

“他不会杀你,”白长夜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可他也不会放过你。”

白霜雪轻轻一笑,那笑意像雪原上骤然绽放的冰莲,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不,这你就错了,他不会拿我怎么样,所以,我可以尽管大胆的去放手一搏。”

檐角的风忽地一转,像谁把天幕撕下一角,卷得碎瓦噼啪作响。白长夜抬手,替白霜雪挡下一粒险些溅到她眼角的瓦屑,指背却被划出一道血线。

血珠滚落,在日光里像一粒坠落的朱砂。白霜雪指尖的霜纹倏地缠上去,将那滴血凝成冰晶,悬在两人之间。

“别浪费。”她轻声说,指腹一拨,冰晶碎成齑粉,随风散入檐下,“北辰家的血,可金贵着呢。”

白长夜望着那抹红消失的方向,忽然笑了一下,笑意却未达眼底:“金贵?北辰家没什么不一样的,只是肩负的责任更多了而已。”

檐角的风忽然停了,像是谁把天幕按下了暂停键。白霜雪指尖的霜纹还缠绕在白长夜腕间,像一条不肯熄灭的冰线。她望着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抚过他眉间那道被碎瓦划出的血痕。

“你总是这样,”她声音轻得像雪落无声,“把所有的危险都往自己身上揽。”

白长夜没有回答,只是垂下眼,看着她的指尖在自己眉间停留。那温度比霜更凉,却比火更灼。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晴空,也是这样的屋檐,希儿还是个小姑娘,踮着脚给他递来一块桂花糕。

“那时候她也这么说,”他低声道,“说我总是一个人扛。”

白霜雪笑了,那笑意像雪原上骤然绽放的冰莲,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所以不一样了,我陪着你,可以帮你扛了。”

檐角的风又起,像谁把天幕重新按下播放键。碎瓦与光屑一同翻飞,落在两人之间,像一场无声的落雪。

白长夜忽然抬手,覆住白霜雪仍停在他眉心的指尖,掌心传来的凉意让他想起极北之地的永夜。他低声道:“霜雪,你知道北辰白夜……他究竟想要什么吗?”

白霜雪指尖微颤,霜纹顺着白长夜的腕骨蔓延,像一条冰铸的藤蔓。她望向远处澄澈的天空,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声吞没:“他要的,从来不是十二席权能。”

“嗯,他想要做的,是重塑世界。”白长夜解释道。

“重塑世界?”白霜雪轻声重复,指尖的霜纹蓦地收紧,像被冻住的琴弦,“原来如此——他要的,是把所有已经写定的命运,都撕得粉碎,再重新编织。”

“我绝不可能让这样结局发生,为此,我会拼尽全力去阻止他,即便我会因此粉身碎骨。”白长夜点头,声音低得仿佛从冰缝里渗出。

檐角的风忽然转急,像一把无形的刀,把天幕削得更薄。碎瓦与光屑被卷起,擦过两人的肩头,发出细碎的、近乎耳语的声响。白长夜抬手,替白霜雪挡下一枚尖锐的瓦片,指腹被划开一道更深的血口,血珠顺着指缝滚落,滴在瓦脊上,像一粒朱砂坠入雪原。

“你总是这样。”白霜雪低声说,指尖的霜纹倏地收紧,像一条冰蛇缠住他的腕骨,“血都流成河了,还要护着别人。”

“这些伤对我来说都是小事,马上就会愈合,但我不忍心看你受伤。”白长夜轻轻一笑。

檐角的风忽然静了,像是谁在云端按下了一根无形的弦。碎瓦不再翻飞,日光也凝滞在两人之间,仿佛整座北辰府都在屏息。

白霜雪指尖的霜纹缓缓松开,像一条冰蛇悄然退去。她垂眸,看着白长夜指缝间那滴血——它并未坠落,而是被一缕极细的霜线牵引,悬在两人之间,像一颗凝固的朱砂痣。

白霜雪怔了怔,指尖的霜纹无意识地收紧,在瓦面上划出一道细碎的冰痕。她忽然伸手,抓住白长夜的手腕——那里,被瓦片划开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生的皮肤泛着淡金色的微光,像被晨曦吻过的雪。

檐角的风又起,像谁把天幕重新按下播放键。碎瓦与光屑一同翻飞,落在两人之间,像一场无声的落雪。

“北辰家的自愈之力……”她轻声呢喃,“可你的心呢?也会愈合吗?”

“心?”白长夜垂眸,看见那滴血悬在两人之间,被霜线牵引着,像一颗凝固的朱砂痣。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触那滴血,血珠便“叮”地一声碎成无数细小的光屑,散进风里。

“北辰家的人,心早就不是自己的了。”他低声道,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钉在了‘责任’两个字上。”

“可你不一样。”她轻声说,指尖的霜纹顺着他的腕骨蔓延,像一条冰铸的藤蔓,“你明明可以逃的。”

“逃?”白长夜笑了一下,笑意却未达眼底,“北辰家的人,哪有资格逃?”

檐角的风又起,卷着碎瓦,像是谁在遥远的云后掷了一把骰子。白霜雪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点在白长夜的眉心,一缕霜意顺着他的额心渗入,像一条冰线,将那些他从未说出口的秘密一寸寸冻结、剥落。

“那就别逃。”她的声音轻得像雪落无声,“但你也别一个人扛。”

“北辰家的人,”她继续道,声音里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生来就是站在高处,替别人挡风的,但我不希望你把所以都揽下来。”

“我知道,但是这是我的责任,我不能推脱,其将背负,永世劫燔这就是我的宿命。”白长夜缓缓说道。

白霜雪垂眸,指尖的霜纹悄然收紧,像一条冰蛇缠住了白长夜的腕骨。她的声音轻得像雪落无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宿命?白长夜,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信这种东西了?”

白长夜没有回答,只是垂眼看着那缕霜纹——它正沿着自己的血脉蜿蜒,像一条在夜里悄悄亮起的小河。它并不冷,反而带着一点微温,像雪原深处被埋住的火种,隔着冰层也能把热量递过来。

“北辰家的宿命,”他低声道,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从来都不是选择题。但我愿意背起它们,因为这就是我的命运,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