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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明1810 > 第297章 巴黎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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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7年3月18日清晨,巴黎的天空还未完全亮起,蒙马特高地却已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克伦瓦尔站在炮兵阵地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贪婪

他深知,控制蒙马特弹药库是增强自己实力的关键一步,一旦成功,他将在巴黎的权力斗争中占据更有利的地位

数十门大炮一字排开,黑洞洞的炮口如同一只只狰狞的眼睛,死死地瞄准着弹药库

哈里利瓦则坚守在弹药库的防御阵地上,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稳,作为哈希的心腹,他肩负着守卫弹药库的重任,绝不允许任何人轻易夺走这批关乎巴黎命运的武器装备

弹药库的主体建筑坚固无比,周围环绕着防御设施,哈里利瓦和他的士兵们严阵以待,准备应对克伦瓦尔的进攻

欧仁·瓦尔兰则在暗中观察着这里的局势。他深知,克伦瓦尔的野心会给巴黎带来更大的混乱,而哈里利瓦的坚守代表着一种对职责和原则的扞卫

在他看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因此他决定,就算帮忙也只会帮守卫弹药库的哈里利瓦

梯也尔站在爱丽舍宫的窗前,望着剑拔弩张的蒙马特高地,心中一阵无力。他深知,这场对峙不仅关系到弹药库的控制权,更关系到巴黎的稳定和自己政府的命运

但目前,他既无法说服克伦瓦尔放弃进攻,也无法给予哈里利瓦足够的支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局势一步步恶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巴黎的市民们原本紧张地关注着蒙马特高地的对峙,然而,18号早上7点,一个重磅消息突然传来

德意志军队撤退了,这一消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历史上,德皇威廉一世在凡尔赛加冕后,让梯也尔政府赔偿2亿法郎后在1871年3月便撤退了)

德军撤退标志着巴黎之围的解除,各方势力迅速躁动了起来,整个巴黎的视角都集中到了克伦瓦尔包围蒙马特高地弹药库上

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八点钟的到来

德军的撤退让巴黎市民们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让克伦瓦尔和哈里利瓦之间的对峙更加紧张。克伦瓦尔原本以为德军的压力会让梯也尔政府更加依赖他,从而在争夺弹药库的斗争中占据更有利的地位

然而,德军的撤退让他的这一计划落空,他更加急切地想要夺取弹药库,以增强自己的实力

哈里利瓦则更加坚定了守卫弹药库的决心。他知道,德军的撤退并不意味着巴黎的危机已经解除,克伦瓦尔的进攻仍然是弹药库面临的巨大威胁,他必须坚守岗位,确保弹药库的安全

欧仁·瓦尔兰则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发展,他意识到,德军的撤退为无产阶级运动带来了新的机遇

如果哈里利瓦能够成功守卫弹药库,无产阶级将有可能获得更多的武器装备,从而为未来的斗争做好准备

上午八点,蒙马特高地上的巴黎卫戍部队炮兵阵地准时发出了怒吼,数十门火炮对着弹药库的防御设施不断开炮,炮弹呼啸着飞向目标,爆炸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了整个高地

然而,克伦瓦尔和哈里利瓦都清楚,这些炮击更多的是一种威胁。没有一门炮敢去炮击弹药库的主体建筑,因为若是弹药库在炮击中爆炸,其中储存的弹药足以将整个蒙马特高地掀翻并波及巴黎市区,哈里利瓦没那个胆子冒险,克伦瓦尔更不敢轻易尝试

哈里利瓦站在掩体后的观察窗前,目光如炬地盯着蒙马特高地外的克伦瓦尔军阵地,他很清楚,这座看似普通的弹药库绝非表面那么简单,地面上整齐排列的防御工事和炮台只是诱饵,真正致命的杀机藏在地下三百米深处

那里储藏着足以夷平半个巴黎的超级军火储备:两万支步枪、四十挺重机枪、三十门火炮,以及堆积如山的炮弹与子弹,一旦爆炸,冲击波将掀翻整个蒙马特高地,碎片与火焰会像末日飓风般席卷巴黎市区,连塞纳河畔的建筑都将化为齑粉

“他们不敢碰主体建筑”

哈里利瓦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低声自语

克伦瓦尔虽然叫嚣着要用炮火轰开叛徒的巢穴,但炮兵阵地始终刻意避开弹药库主库区的方位,那些黑洞洞的炮口对准的,不过是外围的防御碉堡和观察塔,谁都知道,谁打响第一炮炸塌主库,谁就是法兰西的千古罪人

但地面上的较量同样血腥,克伦瓦尔军的炮击持续了半小时,炮弹在防御工事周围炸开,碎石与泥土飞溅

哈里利瓦早有准备,当炮火稍歇、敌方步兵借着硝烟掩护逼近时,他猛地一挥手

“准备!”

防御工事中的法军士兵如猎豹般跃出掩体,冲向各自阵位,哈里利瓦这个营看似只有五百人,却暗藏玄机,四十挺机枪被提前拆卸隐藏,此刻如同苏醒的钢铁巨兽般从碉堡、战壕甚至民宅窗户中探出头来

当克伦瓦尔军士兵欢呼着冲进三百米死亡线时,哈里利瓦的怒吼划破硝烟

“打!!”

防水布掀开的瞬间,地狱之门洞开,机枪的咆哮声震得人耳膜生疼,子弹像暴雨般倾泻而下,冲锋的敌军士兵甚至来不及举起步枪,就被密集的弹幕打成筛子,鲜血染红了蒙马特的碎石路,残肢断臂飞溅到灌木丛中

一名克伦瓦尔军的少尉瞪大眼睛看着前方

“这他妈是营级火力?!至少得有一个团的机枪阵地!”

话音未落,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喉咙

哈里利瓦站在掩体顶端,望远镜里满是敌军尸体堆积的血路,他知道,这场防御战的关键不在于消灭多少敌人,而在于让克伦瓦尔明白,谁想动这座弹药库,就得先踏过尸山血海

当蒙马特高地的炮声与机枪声传到巴黎市区时,爱丽舍宫深处的梯也尔正颤抖着签署一份文件。他的手指因用力过度而泛白,脸上的皱纹里渗出冷汗

“铁血镇压……必须铁血镇压……”

他喃喃自语,仿佛在说服自己,克伦瓦尔的炮击像一记耳光抽在他脸上,如果连一座弹药库都打不下来,他这个资产阶级政府总统的权威将荡然无存

“给所有武装警察下令”

梯也尔将文件摔在桌上

“对罢工游行者……动用致命武器,抓捕欧仁·瓦尔兰!”

他的声音嘶哑而冰冷,仿佛一条吐信的毒蛇

之前他还有所顾虑,现在克伦瓦尔已经迈出了致命的一步,他梯也尔不得不跟

命令如同野火般蔓延至巴黎每个角落,武装警察们原本还端着步枪犹豫不决,但当长官们举起步枪亲自示范如何射击游行者胸口时,这些被金钱收买的打手彻底撕下了伪装

上午十点,正值工人游行队伍行至巴士底广场时,一声尖锐的枪响划破长空——走在队伍最前排的纺织女工玛丽·杜邦突然捂住胸口栽倒,鲜血从指缝间喷涌而出

“开枪!!”

警察队长狞笑着扣动扳机,子弹像镰刀般收割着鲜活的生命,游行队伍瞬间崩溃,女人们抱着孩子尖叫着奔跑,男人们推搡着试图躲避,却被子弹追上

一位年轻的面包师试图扶起中枪的同伴,却被一枪爆头,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哭喊着寻找母亲,被流弹击中大腿后拖进巷子里虐杀

鲜血染红了鹅卵石街道,尸体堆叠成扭曲的“人墙”。武装警察们踩着尸体追击四散的人群,甚至有人举起步枪对着躲进咖啡馆的平民扫射

巴黎,这座曾经被称为光明之城的浪漫之都,此刻沦为人间地狱,而远在蒙马特高地的哈里利瓦,通过秘密联络员收到了消息

“爱丽舍宫疯了……他们在屠杀工人……”

梯也尔彻底撕下了虚伪的面具开始了血腥恐怖的镇压试图保住自己的权力

1877年3月18日黄昏,巴黎的天空被染成诡异的暗红色。街道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碎石与血泊交织成一幅末日图景。梯也尔政府的武装警察仍在四处搜捕工人,枪声零星却冷酷

就在此时,巴黎圣厄斯塔什教堂的钟楼上传来一阵激昂的呼喊,欧仁·瓦尔兰站在教堂的尖顶上,手中挥舞着一面红旗,声音穿透暮色,回荡在巴黎的每一个角落

”同志们!!梯也尔伪政府发动了对巴黎的屠杀,对工人的屠杀!我们不能如此等待着伪政府将刺刀架在我们的脖子上!同志们!武装起来!!公民们!武装起来!!!“

这声怒吼如同划破黑夜的闪电,瞬间点燃了巴黎市民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教堂周围的街道上,原本惊慌逃窜的工人们停下脚步,缓缓转身

他们的眼中燃烧着愤怒与决绝,紧握的拳头高高举起,妇女们抱着孩子,眼中噙满泪水,却坚定地站在丈夫身旁;老人们颤颤巍巍地走出家门,将珍藏多年的步枪递给年轻人;连平日里胆小怕事的店主们,也默默地打开店铺的暗门,取出藏在里面的武器

“武装起来!为了法兰西的尊严!”

“打倒梯也尔!打倒刽子手!”

的口号声此起彼伏,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巴黎的街道上蔓延开来。,黎公社起义,就在这一片血色与怒火中,正式爆发!

巴黎公社起义运动爆发!!

起义的烽火迅速燃遍巴黎的大街小巷,工人们利用巴黎错综复杂的街道和小巷,迅速构筑起一道道街垒,他们推倒马车、搬来石块、拆卸路边的栏杆,将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堆砌成防御工事,街垒不高,却巧妙地利用了街道的拐角和建筑物的掩护,形成了一道道坚固的防线

在蒙马特高地附近的街道上,欧仁·瓦尔兰亲自带领着一群工人,与克伦瓦尔军展开了激烈的街垒战,克伦瓦尔军仗着人数和武器的优势,气势汹汹地冲向街垒

然而,当他们靠近时,迎接他们的是密集的子弹和从街垒后面扔出的燃烧瓶

“打!”

欧仁·瓦尔兰一声令下,街垒后的工人们扣动扳机,子弹如雨点般射向敌人,克伦瓦尔军的士兵们纷纷中弹倒地,惨叫声不绝于耳,剩余的士兵试图寻找掩护,但街垒后的工人们不断变换射击位置,让他们防不胜防

在另一条街道上,一群妇女和儿童也加入了战斗,她们为街垒后的战士们运送弹药、救治伤员,甚至拿起石块和棍棒,与冲上来的敌人展开近身搏斗

一位年轻的母亲,将自己的孩子交给邻居照顾后,拿起一把步枪,坚定地站在街垒后

“为了我的孩子,为了巴黎的未来,我不能退缩!”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

起义的薪火迅速点燃了整个巴黎,公社成员们在街道上构筑街垒和武装警察战斗,欧仁·瓦尔兰则是带着最精锐的武装工人纠察队抵挡着从蒙马特高地上下来支援市区的克伦瓦尔军

梯也尔得知欧仁·瓦尔兰带领巴黎工人起义的消息直接陷入深深的震惊和自我怀疑之中,参与起义的工人们将梯也尔的武装警察打的节节败退,随着巴黎彻底陷入混乱,梯也尔不得不将”保护“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的人手调去和公社起义军战斗,杜伊勒里宫很快从最开始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变得空无一人

“殿下,这些家伙急匆匆的离开了”

哈希推开门,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房间内,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正站在窗前,凝视着远处巴黎上空的硝烟。听到哈希的声音,他缓缓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发生什么事情了?”

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他早已从侍从的只言片语中猜到了外面的动荡,但此刻,他更关心的是哈希带来的消息

哈希尚未开口,大厅里便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他本能地将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护在身后,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尽管那剑鞘早已空空如也)

“殿下!司令!我们来救你们了!”

外面传来一阵阵呼喊声,哈希一听声音当即松了一口气,因为来人的声音是哈希为数不多的心腹之一

“我们在这里”

哈希先让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呆在房间里自己打开门走了出去,此时大厅里正站着一群法军士兵,这些法军士兵都无一例外手臂上都绑着一条白色的布条,为首的正是哈希的心腹,他的警卫连连长拉布什

”司令!“

拉布什带着士兵走进房间向哈希敬礼

在克伦瓦尔政变后,拉布什便被关进了巴士底监狱,巴黎公社起义爆发后,时任法国国家安全总局局长的埃米尔·佩兰便悄悄将其放了出来

埃米尔·佩兰虽然是梯也尔任命的,但他对梯也尔的政变同样心怀不满但是不敢表现出来,现在巴黎公社起义运动席卷整个巴黎,埃米尔·佩兰也彻底跳反

很快,不少保皇派贵族和官员纷纷来到了杜伊勒里宫,同时这些人还策反了不少克伦瓦尔军的士兵和军官,这些士兵和军官大部分都是被裹挟为克伦瓦尔卖命,现在梯也尔政府摇摇欲坠,这些曾经因为沉默而导致梯也尔政变成功的贵族们也重新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