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到有点麻木，反抗又无力，最后只有左耳进右耳出。
她得有自己的节奏，不能被陈美凤影响了。
而且她的父母，既然看见了报告，也能看见那些花边报告吧？偏偏提也没提，在陈美凤和乔远心里，果然成绩，成就，高于一切。
手机很快又亮了。
【闻则辛】：我明天没事，可以飞哈市。
【乔云】：别，我没时间见面。
【闻则辛】：【照片】
【闻则辛】：我在观众席看就好。
发来的照片，是花滑观赛门票。
【乔云】：之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黏人？
【闻则辛】：可能之前没有所属权。
【乔云】：来看一场，就又回京都，何必这么折腾呢。
闻则辛那方显示正在输入，又没消息，又显示正在输入。
随后，就发来三个字。
【闻则辛】：不折腾。
也不知道他最开始想说的话是什么。
乔云应该感到烦躁才对——比赛在即，乔云需要绝对的专注，但胸腔里因为和闻则辛说了话，那股雀跃像碳酸饮料刚开瓶子的气泡泡，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乔云】：随你。
发完又觉得太生硬了些，又补了一个摸摸猫头的表情包。
聊天框上方“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闪了又闪，变成打来一个语音电话。
“乔云。”闻则辛叫着乔云的名字。
“在呢。”
“怎么感觉你不想我来看你呢。”闻则辛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委屈感，鹤白说米潇潇说的，对付乔云一定要打直球。
“怎么会？”乔云忙道，“那不是担心你跑来跑去的，耽搁你的时间嘛？电竞比赛不也就在十二月吗？”说到这，乔云哄着闻则辛，“心疼你来回跑。”
小姑娘的声音透过微信电话传过来，软软糯糯还带着一股绵绵的甜，闻则辛的眼睛里就映满了京都夜空的星辰。
“就是想近距离看，也就明天有点空，之后到十二月的比赛前，都挤不出什么时间来了。”
“所以，想看看你，有点动力。”
“好好好，”乔云拉开了酒店的窗帘，夜色通过窗户照了进来，“随你哦，可惜我没时间见家属，在哈市待三天，又要去下一个城市。”
算是互相说了一下接下来双方的行程安排。
“整得像网恋一样。”闻则辛笑啐了一声，进了候车厅。
“那不然怎么办？哎我都好久没上绝迹看看呢，我们的小崽子你有时间顾着没？”说的是游戏里俩人的人形灵宠。
“放心，电脑二十四小时挂着游戏，小崽子活得很好。”
“喔，那就好。”
“你快睡了吧？”
“嗯，十点了。”
“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是北京时间十点，请登机的乘客们——”电话那端传来机械女声的通报。
“你在哪里，男朋友？”
“京都机场，晚上的飞机，到了睡一觉，见女朋友。”
“你快休息吧，等会上了飞机手机也关机了，明天见。”
“哦，还有，不用给自己压力，乔云，你就做你想做的。”见乔云那方没说话，只有清浅的呼吸声，闻则辛轻声又说了一声，“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