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终于找到了战斗的意义!”
“卫宫切嗣......我要将那个男人的理想,在他眼前,连同圣杯一起,粉碎的一干二净!”
“这样做,会破坏您的圣杯,不知您是否允许,英雄王?”言峰绮礼愉悦地宣言之后,也不忘了询问吉尔伽美什的意见。
“当然。”
“如果那个过程足够的令我感觉愉悦的话。”
“否则。”
“破坏我财宝的后果,即使提前通知过了,你也应该清楚吧,绮礼?”
吉尔伽美什猩红发亮的眼眸微眯着看向言峰绮礼,一股名为“霸道”的气场覆压在他身上。
“如此,我便放心了。”
言峰绮礼和吉尔伽美什相视一笑,两人都在寻求愉悦的过程中,纵情奔驰着,如同两列已经无法回头的火车。
要么撞毁途经碰到的一切,要么......车毁人亡!
……
“舞弥?!”
当卫宫切嗣发现久宇舞弥时,她已经躺在地上失血过多、奄奄一息了。
“切......嗣......”
久宇舞弥脸上泛起一抹虚弱发白的勉强笑容,侧头看向瞳孔剧震的卫宫切嗣,安慰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而已。”
卫宫切嗣蹲下身子将久宇舞弥搂进怀里仔细检查,这才发现,她被染血的刘海遮住的右眼已经完全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浆糊。
“谁干的?”
卫宫切嗣脸色发黑,用异常平静的语气问道。
同时眼神扫视周围,发现了一旁有尖锐物体刺入地面的痕迹,却十分反常地没有在附近发现任何可疑的武器。
“Archer!”
不待久宇舞弥回答,卫宫切嗣已经推断出了结果。
他回头看向冬木教堂的方向,搂着久宇舞弥的双手下意识地用力。
“切嗣~不要冲动,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和莱昂还有阿尔她们产生的矛盾,在被发现之前,赶紧离开这吧。”
久宇舞弥哀求的语气说道,同时伸出一只染血的手掌,轻轻抚平卫宫切嗣阴郁皱起的眉头。
“是啊,我们回家吧。”
卫宫切嗣倏地释然一笑,但又随着久宇舞弥伸出的手臂突然垂落地面而消失,他微微怔住,瞳孔收缩。
这里距离冬木教堂太近,如果使用那个的话,很可能会引起七骑当中视力最好的Archer的注意。
说不定。
他和言峰绮礼此刻就正藏在暗处看着自己痛苦挣扎的样子,以那家伙的恶趣味,这种可能性极高。
念及于此。
卫宫切嗣强忍住内心的冲动,立即公主抱起久宇舞弥,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附近的医院。
“『固有时御制·两倍速』!”
曾经卫宫切嗣仅仅只会短时间用来加速自身的魔术,现在在剑鞘和他自身意志的加持下,被他强行维持成了常态buff。
哪怕身体已经痛到七窍流血,卫宫切嗣也恍若未觉,执拗地发动那个原本是为了暂停人类时间从而达成永生的时间魔术。
快一点!再快一点!!要变得更快才行!!!
感受着怀中之人血液与体温的流失,卫宫切嗣多么地希望卫宫矩贤的研究早就完成。
明明只是像往常那样保险起见的后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无比焦急的情绪挥发下,卫宫切嗣不禁胡思乱想了起来。
他的决策是错误的吗?一直以来努力的结果只有失去,卫宫切嗣开始怀疑起了这一点。
直到抱着一具手臂无力垂落、已经失去声息的“尸体”抵达医院时,卫宫切嗣仍在思考这一点。
如果使用令咒让阿尔托利雅到来的话,他们应该早就已经抵达医院了。
但是,为了接下来的一切顺利进行,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使用令咒。
是的,名为“卫宫切嗣”的可悲的男人又做出了选择。
看着医生和护士推着躺在担架上的久宇舞弥进了急救手术室,卫宫切嗣嘴角溢血,内脏被错乱的时间搅成一团乱麻,正在被剑鞘缓缓修复,他呆呆地跪在了地上,双手撑地,脸上是无尽的悔恨以及早就流干了的泪水。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
卫宫切嗣崩溃的狂吼吓得周围经过的护士和病人都离得远远的,他就像是被孤立了一般,一个人占据整片区域,没人敢靠近过来安慰他。
“哈哈哈哈哈!”
“卫宫切嗣吗,真是个让人回味无穷的男人啊,尤其是在得知了他曾经的经历之后。”
“绮礼,回去吧,后面的就不用看了,那个女人死定了。”
万米高空之上。
端坐在维摩那王者御座上的吉尔伽美什抬手挥散眼前飞舟投影出的卫宫切嗣的影像,画面最终停留在来了急救室里久宇舞弥心率归零的那一瞬间。
“是,我的王。”
言峰绮礼微微躬身,朝吉尔伽美什行了一个臣下之礼,眼里是卫宫切嗣最后绝望的画面。
回味着,他的嘴角不禁愉悦勾起,心中的求知欲望到达顶点:
竟然这样也不使用令咒吗......卫宫切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
“唉?!”
“肯尼斯老师要回时钟塔了?!”
“为什么?!”
“明明圣杯战争还没有结束啊?!”
凯悦酒店。
韦伯·维尔维特泪眼汪汪地看着叫人帮忙收拾行李以及用月灵髓液分化出触手将布置在这里的魔术工房包括『三基の魔力炉』全部拆除回收。
他就差没去抱肯尼斯大腿挽留了,就这,还是因为有伊斯坎达尔揪着他后脖颈不让他跪的关系。
“真是的,你就这点骨气吗?”伊斯坎达尔晃着自己手里半拎到空中的韦伯,教训道:“没有你老师的支援,我们照样可以战斗啊?”
“笨蛋!笨蛋!!笨蛋!!!”
韦伯的双腿在空中不停踢踏着脚下的空气,一阵撒泼不依道:“你知不知道要提供给你展开『王之军势』的魔力究竟要多少?世界对固有结界侵蚀现实的影响的修正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光凭我一个人,就算把我压榨死了也只能让你放出一发宝具吧?那样根本不可能赢啊!”
韦伯只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昏暗,他可不想就这样窝囊地结束这场圣杯战争,一定要风风光光地回到埃尔梅罗教室,让那些瞧不起他的同学和老师看看:被你们看不上的吊车尾也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最后那句心声他在不自觉的情况下,直接当着伊斯坎达尔和肯尼斯的面说了出来。
后者直接没眼看,负手离开,打包家传魔力炉去了。
前者则是用那双铜铃大的眼睛神色奇怪地盯着韦伯:“既然你要向你老师证明,那就更加不能借助他的力量了,不然就不能算作你自己的努力。”
“唉?”
经过伊斯坎达尔的这一番提醒,由于肯尼斯和索拉薇的额外供魔以及埃尔梅罗家传魔力炉实在太好用的关系,舍不得肯尼斯这些助力的韦伯,突然反应了过来,顿时不吱声了。
伊斯坎达尔见状,也是将他放了下来。
“不要一副这样的表情嘛,有什么不懂的或者想问的直接去问就好了啊,这不就是老师对于学生的作用吗?”
伊斯坎达尔提醒道,他年少时可没少问自己的老师亚里士多德有关哲学、政治以及伦理之类的问题。
总之就是什么不懂就问什么,这是一名优秀学生的固有品质,那种仅凭自己从零开始研究就能勘破世界真理的天才毕竟是极少数。
“嘛~”
“话是这样说啦~”
韦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妹妹头,道:“但是刚才丢了那么大的脸,你叫我还怎么好意思去问老师啊?”
“没关系,我陪你一起,正好我也想要知道那么骄傲的肯尼斯阁下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地放弃圣杯,其中一定存在着某些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说着,伊斯坎达尔的表情稍微变得有些凝重,他有种预感,这个隐情将会颠覆当前固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