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再忠带兵横扫主街,将路上企图阻挡的清军杀散。
来到西城门口的时候。
韦普成已经带人杀上了城头。
看着被削去一半的残壁,韦普挥动大刀上下翻飞,卖力地抵挡清军龚云福,陈浚家两位副将的夹攻。
眼看攻上来的太平军越战越少,被四千清军堵在了一段城墙上,已经勉力支撑。
看着城墙上浓硝烟滚滚,尸积如山。
黄再忠一马当先,骑着一匹大宛马奔着跑马道奋蹄而上。
来到城墙上,他飞身下马,抡起大刀一刀将一名千总劈死。
接着扯住一名清兵,直接将其捅死。而后往前一送,直接将两名清兵穿成血葫芦。
随着他的亲兵陆续上来,黄再忠瞬间劈开一条路。
连续杀了五六十人,他颌下一把大胡子都被染成了血红。
他提刀疾步上前,对着副将龚云福的背后飞身一刀劈去。
龚云福不得不撇开韦普成,回身抵挡黄再忠的猛攻。
黄再忠连续挥出力劈华山,仅仅两刀,就将龚云福的手腕砍断。
接着大刀向前一掷,锋利的大刀直接将龚云福钉死在城墙上。
黄再忠上前一步,将带血的大刀抽出,接着又将剩下的清军悉数砍杀。
韦普成也抖擞精神,就地一滚,接着一刀上前,直接给陈浚家来了一个透心凉。
杀了一名副将,黄再忠丝毫不过瘾。
他擦了擦刀上的血水,扯住韦普成的臂膀问道:“普成,总兵官余昌际在哪里?莫不是躲起来了吧?”
韦普成单手一指说道:“他见我带兵稀少,被他们杀的捉襟见肘,以为我很快就会退却。所以他带着五百人去支援东门了。”
“东门?”
黄再忠站在城头上,向着东门了望。
他忽然看到大将李福猷也带人也杀上了城头。
李福猷身穿黄甲,身披大红披风,手中双刀跟车轮一般。所到之处,无不腥风血雨,杀的清兵纷纷退却。
他看了一阵,忽然见到黄开榜举着一把巨斧横空劈向李福猷。
李福猷猛一回身,用双刀架住巨斧。
李福猷神勇异常,他用刀朝前猛推,将黄开榜推出去十多米远。
就在他将要再次收刀之时,他背后一柄透着寒光的金刀突然朝着他的后心刺去。
李福猷下意识的用一刀格挡开去。
另一刀则横刀过去。
咔嚓一声,企图偷袭的余昌际的脑袋瞬间被摘去。
看着余昌际的脑袋被李福猷大脚一踢,像皮球一般直接踢下了城头。
黄再忠和韦普成看得热血沸腾。
禁不住大叫道:“好。太好了。”
黄再忠见已经不需要自己过去支援了。
他继续关注李福猷对敌的战况。
黄开榜见余昌际一个照面就被李福猷斩杀。
对李福猷的勇猛瞬间就生出了畏惧之心。
他的连鬓胡子在风中不断抖动。
他握住大斧头的手心已经浸满了汗水。
黄开榜抬头望去,见北门和西门已经失守。
知道大势已去。
他呲着牙大喝一声。
蓄力朝着李福猷脑袋砍去。
李福猷双刀迎上,二人开始较劲。
黄开榜以为凭借力气就可以杀败李福猷,再趁机杀出东门去。
但是他的得意算盘很快就被李福猷给打破了。
看着满头大汗的黄开榜。
李福猷双臂青筋暴起。
他突然发力,双刀压过了大斧,直接对着黄开榜的肩头砍去。
黄开榜的双手几乎已经伤力。
他脸上泛着青色,咬牙卖力阻挡双刀的下落。
李福猷看着他冷冷一笑。
手上之力再次加大了一分。
只听咔嚓一声。
黄开榜硕大的脑袋就像被切割一般,被双刀直接交叉切掉。
黄开榜脖子上的血柱噗嗤喷出去一米高。
最后不甘心的倒在血泊中。
“凡是反抗的,一个不留。”李福猷将双刀插入鞘中,仿佛杀神一般冷冷地吩咐道。
不一会的功夫,东城门就落入了太平军的手里。
接着三股人马合力杀向南门。
刚刚来到南门,总兵官富森宝就被狙击队军帅吴息一枪爆了头。
李福猷骑在青龙马上。
带着几员战将又朝着督抚衙门杀去。
同时开始派兵占领各个要道,维护城内秩序,镇压企图趁机奸淫掳掠的不法之徒。
李福猷来到巡抚衙门的时候,小将边澜河已经带兵冲进了衙门内。
衙门内毫无抵抗,就落入了太平军之手。
就在李福猷以为大局已定之时。
东街忽然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李福猷凝眉问道:“谁在打枪?”
边澜河刚要去派人去探听。
一匹快马从东街疾驰而来。
来人正是军帅章炳炎。
他下马奏报道:“李帅,是一伙团练在搞鬼,他们到处杀人放火,企图陷害我们。”
李福猷皱着眉头问道:“团练?谁的部下?”
章炳炎说道:“目前还不知,但是持有百十条枪,还有不少炸药。他们被堵在了一户富商的家里。大概有两千多人。”
“两千多人?怎么,你们攻不下吗?”李福猷顿时不淡定了。
“是的,兄弟们死了二百多人了。他们猫在城墙头,根本不露头。我们一靠近,他们就迅速打枪还击。狡猾的很。”
“废物,边澜河,去拉十门野战炮。用炮轰开。再将城内情况禀告翼王。”
“是。”边澜河答应一声,便快马加鞭赶到渡口。
已经下船的石镇清在见到边澜河,听他讲述了一遍城内的情况后。
说道:“一伙蟊贼,后面必然有人指使,能够养得起这么多团练,出这么多血的,不是一般官绅巨贾。”
军师邱云机点头道:“翼王说的是,臣派人去将花巧云找来问问,到底是谁在搞鬼。”
看到石镇清没有反对后。
他马上让人将花巧云带了过来。
石镇清没有急着进城,而是让亲卫在渡口支起了大帐。
在行辕内,石镇清再一次接见了花巧云。
花巧云一见到石镇清,就心中发怵,老实的跟猫一般。
平素那种放荡和骚气早已经全然不见。
花巧云跪下叩头后,问道:“陛下召见小女来有何事?”
“朕想问问你,城内支持官文和吴昌寿守城和攻打我们太平军的是哪位大富商?”
“这个……这个……”花巧云吞吞吐吐似乎不太想说。
邱云机自然知道她的担心。
于是拿话敲打他。
“花巧云,你现在已经是太平军青衣卫,不要首鼠两端。不然我随时可以派人拆了你的妓院。我问你,你是想不起来了,还是这位富贾是你的常客,让你不舍得放弃这只肥羊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