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重生之事说开后,骆玖语便将自己所知的尽数告知了瑾王。
如今,只需一个眼神,瑾王便能洞悉她心中所想。
骆玖语转头看向瑾王,无奈地点了点头。
“这一世,我们已有诸多防备,不知是否还会重蹈覆辙。”
看着骆玖语忧心忡忡的样子,瑾王温柔地宽慰道。
“不会的。你瞧,之前你对乔掌柜和你表姐那般担忧,可这一世不都已经改变了吗?所以,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被瑾王如此开导,骆玖语心中也宽慰了许多。
然而,这一放松,思绪便又飘远。
她忽然想起一事,笑道,“说起来,殿下似乎还有什么事未与我细说。”
“细说?何事?”
瑾王本是一脸得意,但见骆玖语笑颜如花,顿感不妙。
骆玖语笑得愈发灿烂,“凝神丹,你没吃。那当日你昏睡过去之事……”
“……”
瑾王顿时窘迫不已,他也不顾颜面,露出娇憨之态,贴近骆玖语求饶。
“桑儿,好娘子,你也知你自己有多诱人。那日我若不装睡,哪里能把持得住?可我又不愿伤了你。为夫也是很可怜的……”
骆玖语本想装作生气,但见平日冷峻的瑾王,此刻竟如讨饶的小狗般可爱,便也懒得与他计较。
她伸出手掌,放在瑾王下巴处,轻轻挠了挠。
“那你说我该如何原谅你呢?”
瑾王被娇妻如此逗弄,非但不恼,反而心痒难耐。
他将下巴又伸过去一些,低声诱导。
“那为夫今日再卖力些,可好?”
“……”
骆玖语心中暗叹,自己真是自掘坟墓。
眼见瑾王又要得寸进尺,她连忙抵住他的身子,往后挪了挪。
“就罚你十日不得亲近。”
“十日?那不是要了我的命了?”瑾王苦着脸道。
“那我们未成婚时,你怎么没事?”
“吃素时那自然不知荤腥的好,如今有了你,怎能与之前相提并论?”
瑾王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
“噗——”
骆玖语都被他的歪理逗笑了。
“桑儿,你看阿景哥哥多可怜,就罚别的可好?”
一看求饶有戏,瑾王继续撒娇。
“那就二十日不能。”骆玖语故意逗他。
呵,这越求饶越久了。
瑾王闻言,更是惆怅不已,嘴撅得跟小孩似的。
“一日,一日可好?”
此刻的瑾王满心满眼都是天真,既无战神的冷厉,也无瑾王的淡漠。
骆玖语瞧着,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奇。
她此刻格外想要恢复记忆,除了想看看儿时的娘亲,也想看看那时的阿景哥哥。
看看他是不是就是现在这个睫毛长长、一脸单纯无辜的模样。
“阿景哥哥——”她本能的轻声唤道。
这一声呼唤,仿佛点燃了战火。
“桑儿——”
一时间,瑾王喉结紧绷,眼神炽热如火。
骆玖语心道不妙。
果然,下一秒便听到瑾王对外喊道。
“夜雨,你送惜竹回王府,让羽默来赶车,顺外城一圈。”
“啊?是。”
夜雨应声,带着唠叨的惜竹下了马车。
马车一轻一重之间,羽默已坐在外面,驾起了马车。
“桑儿,羽默是说不出也听不到,是聋哑人。”
瑾王沙哑着嗓子说道,随即又拉近了与骆玖语的距离,手也攀上了她的细腰。
“殿下,你要做甚?回,回王府,再,再说……”
现在骆玖语哪里还能计较那几日的惩罚,只盼着这人莫要太疯癫。
可即便奋力抵抗,她哪里抵得过瑾王那宽厚的身子。
瑾王将骆玖语压倒在铺着厚厚虎皮的椅榻上,一只手打开旁边的箱笼,取出一壶酒。
“今日在侯府喝的酒不够尽兴,咱们再来一点如何?”他提议道。
“……喝酒,喝酒那便扶我起来,我们坐着喝。”
骆玖语眼睛滴溜溜地转,心中直道这人真是早有准备吧。
果然,她哪里能得到”自救”的机会。
“喝酒何必非要坐着喝?我来伺候娘子便是。”
瑾王扬起酒壶,灌了一口酒,随即贴上骆玖语的唇瓣,醇厚的酒香滑入她的齿间。
“唔——”骆玖语差一点就惊呼出声。
“娘子,那小册子上还有许多未曾试过,今日咱们就试试郊外的刺激。”
“唔唔——”
羽默虽听不到也说不出,但当马车在城外驰骋时,车厢内的动静却是不小。
起初他只觉异样,后来便反应过来。
脸色微红的同时,羽默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两个时辰后,天色全黑,瑾王府的马车才进了城回了府。
按下瑾王和骆玖语的潇洒肆意不提,京都城内却是有人快要疯了。
且说那贾氏、骆青海、蒋淑芬三人租了一处城南的小院。
除过他们三人的两间房尚算宽敞外,其他房间不仅狭小且陈旧不堪。
即便如此,那些外室也做不到一人一间。
几个人挤在一个大通铺上,倒像极了下人。
如此一来,那些外室虽不敢闹到贾氏跟前,却拽着骆青海和蒋淑芬闹开了。
小院不大,现在鸡飞狗跳,实在是热闹。
贾氏懒得理会这些琐事,只出门去找自己的孙儿骆嘉伟。
离开了原来的街道,她真怕孙儿找不到他们会哭、会无助。
另一边的荣国公府中,荣国公王连奎处决了儿子王效富的一个妾室——王紫仙的生母。
又对着妻子和儿媳发了好大一通火,才让自己稳定下来。
“效富,那贱人是你生的,现在你说该怎么办?”荣国公冷声问道。
王效富闻言,头一低,羞愧难当。
他羞愧的原因当然不是庶女王紫仙找了野男人,而是这王紫仙本是他的一枚棋子,如今却废了。
“爹,要不儿子再找个远亲的闺女来归我名下?”王效富试探地问道。
“那能一样吗?”荣国公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随即瘫在太师椅上长叹一口气,“唉,这六皇子本就机会渺茫。可即便如此,我也没放弃他,还将妍儿委屈地许给他,以巩固王家和他的关系。可他呢?不知感恩,还故意躲着不见。”
“爹,会不会是六皇子真被那群抢劫之人吓坏了?您也知他自小就胆小。”
王效富试图要为亲外甥六皇子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