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8年2月20日,罗德岛本舰4F,9:21
温蒂脱下防护服,又消了两遍毒,才从实验室里走出来。
“是来领装备的吗?出示一下订单号吧。”
陈一鸣将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温蒂端详了他一阵子,越看越觉得眼熟:
“哦……原来那个匿名的订单是你下的。你什么时候来罗德岛的?”
“半个月前吧。”
陈一鸣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被温蒂认出来了,早知道让别人帮自己代取了。
“这是外勤任务特批的护具与武器,难道你马上就要离开罗德岛了?”
“嗯。”
“唉,真遗憾,我才知道你来罗德岛的时候、你就已经准备走了……”
“有机会的话,我还会回来看看的,毕竟这里有不少当初从切尔诺伯格送来的孩子。”
陈一鸣立即试穿了刚领来的防具,全副武装地穿戴一遍花了他将近十分钟的时间……
不得不说,这一身还是挺拉风的,款式很接近摩托车骑行服。
头盔是通用款式的,为了能让大部分的种族都能戴得上、耳朵部位特地做成了中空的犄角。
上衣的背面留了两片开衩的燕尾,这种设计是预留给尾巴的,不过他用不上。
效果很不错,连种族特征都能掩盖。
“好了,现在还能认得出我吗?”
温蒂笑了笑:
“面部都遮挡住了,声音也像是闷在铁罐头里一样,在外面谁能认得出来?”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佩剑我能多拿两把吗?”
“嗯?为什么?”
“这种武器跟消耗品一样,我用得太快了。”
陈一鸣都数不清近几年弄坏了多少把剑了。
温蒂有些为难了:
“你怎么不事先说一声?现在想要添置武器就有点麻烦了。”
“这次外勤任务我负责领导一个小队,可不可以用小队的名义再领取一些武器?毕竟我算是队长,我用上了就等于全队用上了。”
“呵,想不到整合运动还要贪这两把武器的便宜……行。小叶,去帮我拿一下东西。”
不一会,温蒂的仿生海龙就带来了一个箱子:
“没有定制款了,这里是雷神工业的存货,作为备用武器肯定够了……对了,别跟可露希尔谈起这件事,到时候她漫天要价我可不管。”
“我当然知道,你不说、我不说,那就没人知道。”
陈一鸣抱起东西就走:
“那么,再见了,温蒂。”
“喂!把小叶留下!”
1098年2月20日,罗德岛本舰4F,10:15
“抱歉抱歉,来罗德岛的这几天事情太多了,都没来得及找你。”
陈一鸣一见到送葬人立刻致歉。
“无妨,这对任务的进度没有影响。”
“你准备和我一同外出、进行外勤任务。是只完成这一次任务,还是说、接下来都会跟随我?”
“教皇厅虽然高度重视维多利亚局势,但认为你在未来对泰拉的潜在影响更大。一个执行者对于整个维多利亚局势而言并没有多少影响,但一定可以对你的个人事业带来巨大帮助。权衡之后,教皇厅决定派遣我对你进行长期协助。”
“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郑重向教宗大人道谢。”
“如果你希望道谢的话,现在我就可以提供机会。”
“啊?真的假的?哦……”
送葬人身边的黑色方块立刻活动了起来,一阵杂音结束之后,传出了一位老人慈祥的声音:
“你好啊,我是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是陈一鸣先生吗?或者称呼你为伊凡·切尔诺伯格侯爵更为恰当,理论上,这次沟通属于拉特兰与乌萨斯的领导人通话。”
“您好,教宗大人。我是否可以认为,拉特兰承认我为合法的乌萨斯领导人?”
“……年轻人说话有点太尖锐了吧?别告诉我你已经悄悄录音了,就算录音了我也不承认。”
“教宗大人真是风趣,我也能理解您的难处,任何一方势力在局势明朗之前、都不可能真正承认我。无论如何,此刻您对我的支持绝对是雪中送炭。”
“哈哈哈,我也并没有那么高尚。在拉特兰看来,你的胜率并不高,远不如乌萨斯成为新一任泰拉霸主的概率……用通俗一点的说法来讲,拉特兰愿意协助你,是因为你身上的‘赔率’更高,高风险高回报。现在的乌萨斯可瞧不上拉特兰的这点帮助。”
“论迹不论心,我永远感谢您的理解与支持。”
“不过我对你还是有一事相请的。”
“请讲吧。”
“你们应该迟早会进入崔林特尔梅吧?莱塔尼亚站在哪一方至关重要。”
“我知道。”
“无论你们在莱塔尼亚成功与否,我想让你协助一下费德里科,让他能够把阿尔图罗带回拉特兰。”
“我明白了。”
“有空也来拉特兰做做客吧,那么再见了……”
陈一鸣与教宗的简短通话结束了。
“费德里科,你觉得我的胜算大吗?”
“微乎其微。如果你对此充满担忧,可以委托我作为你的遗嘱执行人。”
“哈哈,谁说你没有幽默感的?”
“我感到困惑。”
1098年2月20日,罗德岛本舰1F,13:10
“柳德米拉,这个情报至关重要……卡拉顿至今仍有游离在编制之外的‘整合运动’,我没法确定他们和乌萨斯的关系,不过我觉得这支部队可以为我们所用。”
“啊?你都不知道这些在国外的整合运动是怎么一回事吗?”
“反正不是我组织的。我当初和塔露拉讨论过这个话题,我认为整合运动的‘商标’不能随便给外人滥用,龙门当初就有人自称整合运动闹事、给我们带来了不少麻烦……
“要是谁都可以自称整合运动,当然可以提升我们的影响力,但我们要承担的责任也就更多了,要背的黑锅也会变多的……干涉国外局势,这肯定是黑蛇的计划。”
“要我说,你和塔露拉以前在一些政策上还是过于保守了,完全可以采取更激进的对外方针。”
“难道要用感染者权益为由挑起战争吗?好吧,我确实想过,但是乌萨斯刚经历过内战,我和塔露拉不敢这么干……”
“这就是我们和黑蛇的区别了,人是我们的目的,但对于黑蛇而言,人只是手段、工具。”
“好吧……你就和送葬人、临光他们先去卡拉顿开展活动,塞克郡的事情结束之后,我就来找你们会合。闹得大一点没有关系,哪怕惊动了高多汀公爵都没问题……”
“你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让我们惊动高多汀公爵?”
“呃,还是算了吧,等会合之后再想大公爵的事情。好好干吧!”
“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全副武装的陈一鸣走出了罗德岛的舰船。
银灰已经等候多时。
“恩希欧迪斯总裁,针对本次任务的‘拳套’行动组已经集合完毕。”
银灰拄着手杖,若有所思:
“‘拳套’……开斯特这个姓氏,就是意味着‘拳套’吧?你可真会起名字。”
“过奖了。”
他陪同着银灰先上了轿车,其他随行的干员坐上了另一辆车。
“伊万··普加乔夫,博士为何会选择你来全权负责本次行动呢?”
银灰见到的档案是一份近乎全部编造的故事。
乌萨斯的“伊万”比永定河里的王八还多。
至于普加乔夫这个姓氏、陈一鸣很早就喜欢用来伪造身份。
“我的实力确保了任何谈判手段都失效的情况下,依旧能保证任务的完成。”
银灰似乎很喜欢这份近乎嚣张的自信:
“你的这种态度,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要是她见到了你,估计能聊到一块去。有没有兴趣和喀兰贸易展开进一步合作?”
“当然有兴趣……只可惜我不会分身,不然分一个人待在维多利亚、一个人留在罗德岛、还有一个就可以跟你去谢拉格看看了。我实在是忙不过来。”
“是吗?你对谢拉格也很感兴趣吗?”
“我敬重每一个坚韧不拔的文明与国家。强大与弱小只是一个时代的事情,一个国家积极进取的精神才能真正赢得尊重。”
“呵呵,我很难不认为这是刻意的恭维,不过这样的恭维,我认为谢拉格有资格接受。”
1098年2月21日,维多利亚西部,塞克郡,11:00
无人机巢充能完毕之后,术师干员负责放飞。
陈一鸣不得不感慨:
“现在的新型号我都看不明白了……”
“是乌萨斯的机型太过落后了,抗干扰能力简直差得令人发指。”陈晖洁提醒他。
“无人机本来就是消耗品,加强它的抗干扰性能没啥必要吧,干扰手段永远比抗干扰手段要先进,在这方面的性能上的投资长久看来完全是浪费。”
“好吧,你是指挥官,我争不过你。”
“史尔特尔,穿这么少不冷吗?”
依旧穿着短袖的史尔特尔反问道:
“冷?”
“算了,你待在这里别乱跑,这个地方不是很待见感染者。就像……回家了一样。”
陈晖洁倚着车门笑道:
“你这一句话得罪了两个国家。”
“我得罪的只有塞克郡和前集团军属地。仇白呢?”
“她说她要练练外语,去附近的酒馆自己点单了。”
“你们两个最近没打架吧?”
“……我不想理你了。”
术师干员这时候呼叫了陈一鸣:
“伊万先生!一架放飞的无人机被击毁了,坠落地点大概就在……城郊的树林里,东南方向,我待会将坐标发送给您。”
“小陈,来活了。”
两人拿起武器一起动身。
史尔特尔眨巴着眼睛:
“那我呢?”
“陪恩希欧迪斯总裁说说话,对他客气一点。”
两个人按照终端上发来的坐标,很快就找到了丛林中的一处营地。
陈一鸣再三检查了一遍护具之后,才准备靠近营地。
“你不需要遮一下脸吗?”
“我?”陈晖洁很诧异,“我的身份又不敏感……至少没你那么敏感。”
“万一有人觉得你长得像塔露拉呢?”
“我跟她长得一点都不像好吧。自打我出生以来,只要我不提,没人觉得我们两个是姐妹。”
“这样吧,你打头阵,我站你身后。我这个打扮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警惕。”
“也好。”
陈晖洁靠近了一个帐篷,立刻就有站岗的人喝住了她:
“站住!你们是谁!”
“我们负责前来谈判的,听说子爵家的千金也在这……”
“你们把武器给我放下!不然我就要动手了!”
陈一鸣小声说:
“真警惕啊,就像一伙吓坏了的沙地兽……”
陈晖洁将佩剑取下,随后用双手奉上:
“交给你们保管了,我们绝对没有恶意。”
陈一鸣也将佩剑交出:
“你们也别对我们有恶意,即便空着手,我们也能毁了这里。”
陈晖洁并没有制止陈一鸣的威胁,看来她也认可这种红脸白脸的角色分配。
“讲话给我注意点!”
“哥哥,外面有人来了……”营地里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随后一个粗暴的声音呵斥道:
“你别乱讲话!我不能暴露……”
一个落魄的菲林男子走了出来。
站岗的感染者和他小声交代了几句:
“头儿,这两个会不会就是子爵派来的?”
“估计不是,那个老东西怎么会那么客气……”
“哥哥?”陈晖洁故意重复了这个词语。
“哼,让你听到了。”
“我们的情报显示,你应该已经死了。卡尔·开斯特。”
“那就挑明了说吧。我让妹妹上这里来的,我就是要讹那个老东西的一笔钱!老东西要是知道我还活着、还和凯特一起串通,这笔钱没法敲到手。钱到手之后,我就带弟兄们吃香喝辣的。你们是想替老不死的来带走凯特的?”
“这是瓦尔顿子爵发起的委托,他希望妥善解决这件事情。”
“他的‘妥善’?那就是不想交钱咯?”
陈晖洁则不紧不慢地陈述:
“我们实际上是罗德岛制药公司的员工,我们认为这件事情可以有更合理的方式解决。你的核心诉求无非是改善感染者兄弟们的生活,罗德岛可以直接提供援助。而子爵的核心诉求是带回女儿,这个要求也很容易满足。”
“我凭什么要让那个老不死的继续舒舒服服的,我不要罗德岛出的钱,我要让那个老东西狠狠地割一块肉下来!”
“委托完成之后,子爵自然会给罗德岛提供大量报酬,这笔钱可以完全用于你们或者更多感染者身上——”
“我的条件是二十万镑。他能给你们多少?然后我们又能拿到多少?”
“你心知肚明,二十万是天方夜谭。即便是一个郡的领主,也很难轻易拿出如此庞大的现金……”
“那他妈就去凑!卖房子、卖车子、卖土地!凯特难道不值得他倾家荡产赎回吗?”
“为了达成你的核心诉求,你可以稍微降低你的要求,而且你们很难安全地持有大量现金……”
“为什么是我们妥协?为什么总是感染者在妥协!老东西他妈的不能妥协吗?”
陈晖洁知道这个叫卡尔的家伙不好应付了。
他的诉求并不简单,就算二十万镑的现金就摆在他的眼前,他依然会继续刁难。
陈一鸣终于开口了:
“看来这个事件很复杂。”
“是啊,你们也知道啊?感染者,到哪都是被人瞧不起,你们三言两语能解决什么?”
“我们可以把这个复杂的问题简单化。让老瓦尔顿子爵无法履行职务,你或者你妹妹来统治这里,更改本地的感染者政策。”
“喂,你在搞什么!”陈晖洁这回被吓到了。
卡尔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我好久没有被逗乐过了。”
“这并不是什么玩笑话,只要现任瓦尔顿子爵依然在位,本地的感染者生存状况就会持续恶化,对感染者的歧视就会得到系统性的支持。你们会活得永无宁日。”
陈一鸣伸出了一只手,星火从四周流转而来,然后在半空中一点一点地汇聚。
在场的人目不转睛地见证着法术的施展。
到最后,火焰浮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无人不晓的图案——
一个橙红的“x”,它的四肢分别向上与向下有力地延展,神似dNA的一段双螺旋。
“卡尔,凯特,还有各位,我们可以结束这一切。这一面旗帜本身就是传奇,它能让感染者欢呼,它能让恶人胆寒。”
1098年2月22日,维多利亚西部,塞克郡,9:09
第二天,银灰照常与陈一鸣的小队会面。
“卡尔·开斯特还活着?”
这位城府极深的总裁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
陈一鸣回答:
“没错。卡尔和妹妹凯特串通好了,准备借此机会勒索子爵。卡尔对父亲心怀怨恨,而凯特则同情与关爱落魄的哥哥。除此之外,卡尔的动机并不是单纯地报复父亲,而是为了改善他那些感染者朋友的生活状况。”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有必要亲自见他们一面。”
陈晖洁提议:
“我来担任你的护卫吧。那一伙感染者持有武器,具有一定的警戒意识和军事素养。而且他们现在处于走投无路的境地,缺乏食物与药品,很有可能做出伤害你的举动。”
“不必了,我希望坦诚地和卡尔交流一下。”
“无论怎么说,你都需要至少一个人的陪同。如果你希望展现诚意,我可以不携带武器。”
“可以。”
大老板发话之后,陈晖洁很快就陪他出去了。
这时候,仇白拿了一块布过来:
“哎,一鸣,你来看看我的手艺怎么样?”
“真不错,感觉一点也不比阿丽娜差。”
陈一鸣将那块布平展开来,整合运动的标志展露无余。
“从北到南,从西到东、又从东向西,这面旗帜在乌萨斯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战斗过……它应该代表着一切受压迫者的联合,而不只是一个侵略的借口……”
他收好了这面旗帜。
“仇白,这两天辛苦你了。我估计城区不会有人愿意印刷和纺织这面旗帜,可能需要你去贫民区多找点人干这个活。”
“手工制作的话,我感觉成品会很粗糙……”
“这面旗帜本就应该是手工制作的。那时候,营地里的姑娘们会一边聚在篝火边聊天,一边为袖章和布匹绘制上整合运动的标志。”
“我知道了。”
1098年2月22日,塞克郡,13:00
中午的时候,陈晖洁一个人返回了据点。
“恩希欧迪斯呢?你没陪着他吗?”陈一鸣随口问道。
“他被卡尔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以前有很多故事。”
“我们的大老板想一个人静静?”
“差不多吧。其实恩希欧迪斯很同情这位老朋友,但越是显得同情,越让卡尔生气。他感觉自己被恩希欧迪斯施舍了。”
“他俩的关系应该很复杂,既像朋友、又像对手。”
陈晖洁的神情很复杂:
“对。卡尔成为感染者之后,没少干过低三下四的事情,连膝盖那个地方都打上补丁了……他从公子沦落为了乞丐,他可以向任何人下跪,唯独不肯向恩希欧迪斯和他的父亲低头。”
“你觉得恩希欧迪斯的态度怎么样?”
“他应该真的很为卡尔感到惋惜吧,以他的作风、不会对一个带头闹事的感染者如此和善与关心……难不成他还缺这一两个朋友?”
“恩希欧迪斯关心他,应该只是因为两人曾经的交情,而不是出于对感染者的同情吧?”
“我也这么觉得……瓦尔顿子爵一直是喀兰贸易的重要贸易伙伴,塞克郡盛产茶叶、喀兰贸易则往这边卖矿泉水。恩希欧迪斯还告诉我,年轻的时候,他和另外两个伙伴在子爵眼前闹了一件大事,下了一步险棋才赢得子爵的友谊。”
“锏和诺希斯?”
陈晖洁想起了什么:
“对,就是这两个名字……”
“你居然不认识锏?”
“啊?她谁啊?”
“黑骑士,卡西米尔三冠王啊,只不过……她十年前就退役了。”
陈晖洁这才搞清楚状况:
“你说骑士竞技啊,我本来就不怎么关注,更何况十年前的选手……那我问你,你知道十年前、维多利亚哪一位冠军赛车手最受欢迎吗?”
“不知道,我没关注过……”
“那不就得了,我不认识那个锏也很正常。”
“那你继续讲讲……恩希欧迪斯怎么和那个子爵扯上关系的?”
“那时候子爵刚被开斯特公爵委任为本地的领主,地方上和周边许多势力不服从他,在一场宴会中准备刺杀子爵。恩希欧迪斯带着那两个人阻止了刺杀,还尝试缓和了子爵与本地贵族的关系……从那之后,子爵就成为了喀兰贸易的合作伙伴。”
“还有这种事情?”
陈晖洁拍了拍他的肩膀:
“所以我劝你别整幺蛾子了。听他的意思,开斯特公爵似乎还很器重瓦尔顿子爵,子爵本人也时常以公爵的左膀右臂自居。”
“太好了,这样才更有打倒的价值!如果我能动摇这位子爵的统治,我甚至能够影响到一位大公爵……”
“你……你简直比姐姐还会做梦!哦,对了,我还要说的是,当年那场宴会,卡尔也在,出尽了风头的恩希欧迪斯让他无比嫉妒,只是连恩希欧迪斯都没想到,当年的事情居然让卡尔至今都有些耿耿于怀……”
“换做是我,我也嫉妒,毕竟黑骑士跟在他身后呢。”
“嘁。”
“那可是黑骑士啊……你知道吗,我从小看着她的录像带长大的。那个时候村子里啥都没有,我只能隔三差五地去贵族家里借别人的放映机来看,从她第一次夺冠开始我就在看了……我的天哪,为什么银灰那小子这么有福?”
“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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