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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8年4月26日,维多利亚北部边境,11:09

“这也没几天啊,公爵给的车子怎么就抛锚了?”

陈一鸣捣鼓了半天也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闪灵会不会修车子?”

弑君者弄了一手的机油,赶紧从车底走出来透透气。

闪灵坐在一边闭目养神:

“如果这是一台死魂灵附身的车子,那我或许会修。”

“幸好这是在小镇里,不然真的麻烦了。”

陈晖洁满头大汗,不得不把外套脱了。

一个皮球从远处蹦蹦跳跳地弹了过来,落到了夜莺的轮椅边上。

不远处,一个当地的小孩喊道:

“姐姐,能把球扔给我吗?”

“我……”夜莺很为难。

弑君者麻利地将球颠了起来,然后一把踢了回去:

“小朋友,我们这边忙着呢,你能去别处玩吗?”

“态度真差……”小孩抱着球跑开了。

“这态度还差?”

送葬人拖着一个平板车回来了:

“我考虑了所有可能出现了问题的部件,并在本地进行采购,无法采购到的部分我已经用清单列出。”

陈一鸣的手上沾满了污垢,于是他只能用手背蹭了蹭发痒的脑袋:

“应该不用全部更换吧?先排查出有问题的部件……算了,你来吧。”

送葬人果然接替了工作。

陈一鸣找了个水渠,却发现手上的油污洗不干净,只能又返回车厢里找了块肥皂。

“等一下,我也洗一把手。”

陈晖洁叫住了他。

洗完之后,陈晖洁把肥皂还给了他。

“还给我干嘛?你自己放回去啊。”

“不就是多走两步嘛,帮个忙。”

陈晖洁直接走开了。

只剩下送葬人和弑君者还在修理房车。

算了,偷一会懒吧。

陈一鸣找到了一块松软的草垛,坐在了上面。

一坐下来就不想动了,他干脆直接躺倒。

望着湛蓝的天空眨巴两下眼。

然后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1098年4月26日,维多利亚北部边境,14:08

陈一鸣睡得很香,只不过他渐渐觉得呼吸有些受阻。

胸膛上压着一条纤细的手臂,似乎还能听到别人的呼气声。

他翻了个身,反而在干草垛上越陷越深了。

陈一鸣感觉不妙,赶紧握紧了那条手臂。

他能感受到对方试图拽他、但这么做的后果就是——

两人一起把干草垛压塌了。

这下睡不成了。

史尔特尔坐在地下,甩了甩手腕,刚才被陈一鸣握过的地方都留下了红印。

“弄疼你了吗?”

“嗯。”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记得了,我看你躺在这里,也想躺在这里试试……”

陈一鸣拍了拍地上的茅草:

“可惜了,这么软的干草垛。”

“就是因为太软了,才不结实吧?”

“帮人家堆起来吧,要是被风吹散了就不好了。”

他站起来后还感觉有些头晕。

史尔特尔已经抱起了一摞干草,堆到了原处。

陈一鸣望了望四周,果然看到了一把干草叉。

铲起地上的茅草时,他想起了很多年前干农活的时候。

那时候他没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天大的烦恼。

干草垛被复原之后,陈一鸣又拍了拍:

“还没晒干,怪不得这么软。”

“要我帮忙烤干吗?”

“算了算了,我们走吧……吃饭了吗?”

“我就是来叫你吃饭的。”

“……行吧。”

他没有去责怪对方。

回去之后,他发现房车还是没有修好。

“你们两个刚才去哪了?”仇白提了一个袋子给他。

沉甸甸的。

“困了,找了个地方睡会……怎么不是吃的?”

他把袋子打开一看,发现是一袋赤金。

“你还没吃饭?我以为你们去别处吃了……”

“把赤金放好吧,现金都换得差不多了?”

“嗯,我把最后一点维多利亚的货币换掉了。到了卡西米尔还要换成当地的货币吗?”

“是啊。”

“为什么不直接一步到位呢?”

“大额来路不明的资金最好都这么处理,直接将外来货币换成卡西米尔的马克会引起当地银行的警觉。我们到时候还需要找到中间人帮忙售卖掉这些赤金,损耗会有不少,但是值得。”

“不能找黑市上的人把维多利亚的金镑换成马克吗?”

“你先给我们找点吃的,我再告诉你。”

“好吧……先喝点这个垫一垫。”

“嗯?”

仇白搬来了一大桶鲜奶:

“我帮一户人家挤的,他们知道我是从大炎来的之后,特别热情,然后就送了一桶给我……”

“消毒了吗?”

“啊?我都喝过了,他们也说能直接喝的。”

“好吧。”

仇白去别处给他找吃的了。

他捧着铁桶不知所措:

“可能维多利亚瘤兽的品种比较好吧……史尔特尔,你觉得要不要先煮一遍?”

“我来试试。”史尔特尔拿起了剑。

铁桶变得通红,桶里的鲜奶冒起了泡,随后迅速漫出。

白色的瘤奶瞬间淌了一地。

而陈一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你在罗德岛都学了啥?”

“我以前也没学过煮牛奶啊……”

“你就不能把法术的强度控制一下吗?”

史尔特尔好像有些不服气:

“我以前经常帮工程部的干员煅烧,他们都说我控制得不错。”

仇白带着一袋面包和一提熏肉回来了:

“你们干什么了?为什么桶变成红色了?”

“他干的。”史尔特尔立即说道。

“你赶紧收拾一下,我来给你们切面包。”

陈一鸣立即用法术收拢了地上的液体,然后扔到了一边。

同时给铁桶降了温。

顺手轻轻敲了一下史尔特尔的脑袋。

“很疼的。”

“你欺负她干嘛?”仇白把处理好的三明治递给了他。

“我乐意。”

仇白找了个板凳挨着陈一鸣坐下了:

“现在可不可以跟我说说了?为什么不直接在卡西米尔的黑市兑换成当地货币?”

“……因为当地的黑市对维多利亚的货币需求比较低,而我们带过去的货币总量太大了,想要在当地洗干净会花很长时间——毕竟我们没办法走合法渠道。”

“维多利亚的货币不应该很流行吗?”

“仅限于和维多利亚有历史渊源的开拓区……而且维多利亚镑的国际流动性确实在日渐衰竭,炎国、哥伦比亚和卡西米尔都建立了自己的金融中心。

“要说维多利亚的货币还有什么好处,那就是兑换成赤金更方便。有了公爵的支持,我们可以轻易地在维多利亚各地的银行换取赤金。

“换成赤金之后就简单多了……不过也没简单多少,要把大量的赤金再换成卡西米尔的货币,可能需要我们经营一些额外的业务来洗钱,到时候又有的忙了。”

“没想到你连洗钱都会。”仇白更加佩服他了。

“以前这种活都是手下帮我干的。不过也没有那么复杂,比如我们可以在大骑士领买下一家小店,把营业额虚报得高一点,说不定到最后还能回本。又或者我们找点当地的赌场、买一点只有行家才能欣赏的艺术品,总归能洗干净。”

玛嘉烈这时走过来了。

她今天穿着淡黄的长袖衫和深色的长裤——穿着铠甲在这里行走太招摇了。

“一鸣,陪我去找一下闪灵和夜莺吧,我担心她们走远了。”

“哦。”

陈一鸣感觉很意外,不过还是答应了。

两人沿着田间的小径走了一段距离,渐渐远离了驻扎地。

“我找你出来,是为了单独和你谈谈。”玛嘉烈这才挑明来意。

“什么事情?”

“送葬人,我们应该戒备他。”

“……”

“拉特兰充当了我们与公爵之间的中间人,而他,则是具体的监督者。他虽然不见得会偏袒公爵一方,但我们也不能将他视为真正的自己人。我们的一些具体计划最好不要让他知情。”

“如果我们展现得太过冰冷、流露出了过分的敌意,会不会适得其反?”

“你觉得你能感化他?他能理解你的好意或是敌意吗?”

“我不会将他看做机器,但我同意,我们不会事事都和他商量。”

“如果他继续和我们一起行动、甚至一起居住,要怎么确保他的知情权受限?你不可能在不得罪他的情况下、渐渐让他出局。”

“那直接和他说不就行了?他肯定能理解的,给他讲一点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说,考虑到你的拉特兰公职人员身份,长期共同行动会影响你的客观与公正,这不利于执行你的任务。”

“……对哦。”玛嘉烈意识到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

“说服他很容易的,只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就行了。”

“还有,公爵希望你来参与特锦赛,并确保夺冠。实力的问题我不担心,主要的问题都在赛场之外。”

“我当然知道。”

“你要以完全捏造的身份参赛,那么首先要在选拔赛中攒够足够的积分。选拔赛在6月10日开幕,正赛在10月24日开幕,这期间的赛程十分漫长。”

“嗯。”

“很多有名的骑士,或者背靠大骑士团的选手,是不用自己一分一分地打拼出来的——他们也有更加容易的得分渠道,他们往往会被安排到更易得分的赛程。

“而独立骑士被安排的赛程会更加艰难,得分效率也不够高。所以这个赛制也是为了利好骑士团、限制独立骑士。而我听闪灵说……你的身体不是很好。”

“玩一玩骑士竞技应该没问题,大部分赛事烈度都不高。”

“……好吧,我相信你。不过,既然现在是你在冲锋陷阵,我们一定会尽力支持你,尽量让你少操心赛事之外的事情。当年我的家人与朋友也是这样支持我的。”

“我明白了,玛嘉烈。”

玛嘉烈忽然又自嘲般地笑了笑:

“真是的,我感觉我操心的东西对你来说有些微不足道了。我之前听说过你的不少事迹,你在赛场上根本不会有多少对手的。”

“其实担心也是有的……你看我这条胳膊。以前在和卡西米尔骑士对战的时候失去的,说不定那种层次的高手也会进入赛场。”

“你是遇到银枪天马骑士团了吗?”

“是的,他们当时突袭了指挥部,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击晕了……我当时不只是被武器重创,还有一阵很强烈的法术在影响我。”

“什么样的法术?”

“很柔和的金光,感觉面前飘过了雨点,但是我中招之后,就像被灼烧了一样……然后我躺了好长时间,期间一直昏昏沉沉的,那个法术让我吃了很长时间的苦头。”

玛嘉烈若有所思:

“你说的这种法术……我倒是认识一个人,不过应该不太可能是他。如果是监正会派出的高手,也不太可能参赛。”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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