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雯嘴角一抽。
太凡尔赛了。
这就是真·天才的烦恼吗?
来图书馆翻阅书籍写论文,纯路过的路人: ′?`
死腿,为什么要走这边!想起自己挤牙膏一样写不出来的论文,道心要破碎了。
他也想看看书就会!!!
阮嘉雯看着江直树那张迷茫的俊脸,组织了下语言。
“咳。我们确实不需要人教导,自己就能掌握知识,但那只是书上的理论而已。
经验、实操,我们需要前辈传授、带领及指点。还有啊,我们闭门造车可不行,这世界每一刻都在发生变化。”
江直树认同最后一句,经验那些实践几次就有了。
“你为什么想做医生?”
“小时候看电视剧,里面的主角披着白大褂,又靓又帅。
拿着手术刀就能挽救一条条生命,觉得好厉害,就梦想着长大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
阮嘉雯说的很真,原生世界儿童时期的她确实有这样的梦想,不过还有律师、警察、设计师等等,而已。
江直树:……就这样?
他没梦想,他迷茫,怪他对电视剧不感兴趣吗?
江直树的表情一时有些难言。
阮嘉雯:“干嘛?觉得很幼稚吗?”
江直树快速摇头:“不是。我只是,从来没有对哪个职业升起过兴趣。”
“简单,多接触了解就是了。嗯,我们先规划一下。”
阮嘉雯抱着书,拉着江直树坐到最边边的位置,从背包里掏出纸笔,翻到空白页,边说边写:
“以你Iq200的脑子,做研究最不浪费,不过这圈子水挺深,你这性格不适合,嗯,也不适合体制内的职业。
police这些先排除,律师的话,你也不喜欢争辩,排除。医生,头脑oK,你这往病人面前一站,看着挺可靠,待定。老师……”
窃喜渐渐爬上江直树心头,原来阮嘉雯这么了解他吗?
“对了,你……”阮嘉雯抬头见江直树嘴角笑吟吟,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有些恼了,“诶!你有没有认真在听?”
“我在听。”
江直树敛起泛出的喜意,伸手在阮嘉雯刚刚写写划划的页面上点了点医生那一行。
“那就先了解医生,正好有你这个前路人在。”
“oK.”
阮嘉雯刷刷写下一列书单,然后撕下递给江直树。
“这些是我看过的书,不过都是关于临床医学,你如果对其他感兴趣,可以自己查。
回去我再发你一些纪录片,讲述特殊病历和经典手术的。”
“……谢谢。”江直树有一点点失望,还以为能和阮嘉雯多一些相处的机会。
“不过。”
阮嘉雯左右摇晃着黑笔,笔头和尾端敲在笔记本上,发出些微的闷响。
“你不需要继承家业吗?”
江直树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为什么你们都这样理所当然的认为我要接手我爸的公司?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阮嘉雯无语了一瞬,随后左右看了看,“你这话不要在外面说。”
容易被打。
江直树的郁气被阮嘉雯警惕又狗狗祟祟的小表情驱散了,也跟着朝周围看了看。
“放心,周围没人,不会被打。”
阮嘉雯:不担心你,主要是怕连累我。
打开了内心一直压得紧紧的匣子,江直树开始向阮嘉雯吐露心声:
“我这样说,许多人会觉得我身在福中不知福,确实也是。”
江直树嘲讽的笑了笑,毕竟他从小到大享受着江万利在公司赚来的金钱带来的富裕生活,这样说,旁人看来有点无病呻吟了。
阮嘉雯干巴巴安慰道:“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嘛,就算身处同样的环境。”
“我爸妈不会接受我有不一样的想法,就算我跟他们说,他们只会生气,然后让我继续按他们的安排走完我的人生。”
“嗯……”这是要当知心姐姐的节奏吗?
阮嘉雯内心吐槽。
“或许你暂时先摒除为因伯父伯母的缘故,而抗拒接手公司从商,和了解接触医生职业一样,去了解接触商业、金融。
可能你会有新的看法,金融蛮有挑战而且挺有趣,挺刺激的。”
江直树眉毛挑了挑:“你貌似很有经验和见解。”
“当然。”阮嘉雯自信的扬了扬下巴,怎么说也是当过金融大鳄的呢。
“一事不劳二主,那么,再劳烦雯雯你带我了解接触金融了。”
阮嘉雯眼波流转,脑袋上仿佛亮了一个灯泡:“也行,明天放学来我家。”
送上门的免费劳动力啊,当这一回知心姐姐,还算不亏。
江直树唇角翘了翘:“好。”
方才向阮嘉雯吐露心声,是顺势而为。
那些小说男主虐了女主之后,示弱一下就能得到女主的原谅和怜惜。
那他也学着示弱一下。
虽然好像没得到阮嘉雯的怜惜,好在有了和她更多的相处机会。
言情小说,有点用处。
?
江裕树塞了一大口肉饼进嘴巴,随后小脸立即皱巴起来,猛地低头,飞快甩动筷子在碗里扒了两口白米饭。
“妈妈,好咸哦!”
江直树补充:“这个青菜,放了糖。”
还不少。
同样夹了青菜的阮嘉雯在心里默默道。
“伯母,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季紫满脸抱歉的看向餐桌上的几人:“不好意思啊,刚才做菜的时候走了神。
今天的新闻你们有看到吗?就是塌了房子的那个屋主人,是我和爸爸的好朋友。
我和爸爸很担心他,他现在一定很需要帮助。”
江裕树:“什么新闻?哪个朋友啊?”
他下午在房间看书和拼模型,没有看电视。
江直树心中忽生不妙:“不会是,被二级地震震塌整间房子那个新闻吧?”
江万利点头:“对,直树你在外面也看到啦,就是那个主人家。
他叫袁有才,是爸爸高中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和你们妈妈的大媒人,你们之后见到他要叫才叔。”
江直树眉头微蹙:“从来没见过他和我们家有过往来。”
这算好朋友?
“以前通讯还不发达,人一走得远了,一不注意就失去了联系。”江万利感慨的叹了声,“没想到再次有他的消息会是通过这样的新闻。”
“那说明上天也不愿看到伯父和这个才叔断了友情。”
阮嘉雯瞟了眼对面的江直树,微笑道:“这缘分啊,可真是难说的很。”
江直树:……
江万利深表赞同:“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