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急弯,且弯道正中央竟被警方横了一辆装甲车!
狭窄的通道仅剩路边一条窄道,且堆满了垃圾桶和杂物,根本不可能通过。
“完了完了,这下真过不去了!”
向柏绝望地闭上眼。
夏书柠却哼了一声:“一点障碍物而已。”
话音未落,她猛打方向盘,奔驰车直接冲上路沿,轮胎擦着墙垛,火星四溅。
整车怼着墙,凌空跃起,划过一个惊险的弧线,稳稳地跳过了那堆障碍。
四轮重重砸回路面,颠得向柏差点咬到舌头。
车后,是那辆孤零零的装甲车,以及后面一堆看傻了的警察。
夏书柠甚至还有空看了眼后视镜,点评道:“落地一般,减震有待加强。”
向柏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伸出大拇指,表达他深深的敬佩。
楚之墨几人已在汇合点熄灯等候。
他们察觉原本驻扎城外的部队,正频繁向城内调动。
利用等待的空隙,楚之墨用袖子擦着他心爱的越野车。
田桉看得手痒,凑上去一边帮忙一边搭话:
“你说这动静......是不是夏老大搞出来的?”
“除了她,还能有谁?”楚之墨头也不抬,“赌五毛钱,她肯定又顺手炸了个大家伙。”
“你以前跟老大出过任务没?”田桉越发好奇。
楚之墨抿紧嘴:“哪那么多废话,回车上呆着。”
田桉秒懂:“哦!那就是没有。”
说完他笑嘻嘻地补充,“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啊!没想到我一调过来,就赶上了和老大一起出这么牛逼的任务!”
楚之墨擦车的动作顿时重了几分,仿佛要把车漆擦掉一层。
夏书柠一路疾驰,没想到马上就要出城了,居然又遇到一个哨卡。
向柏握紧扶手,手心沁出薄汗:“姐姐,冲卡吗?我扶稳了!”
夏书柠视力极佳,一眼扫去见守卫全是印裔,顿时有了主意。
她推门下车,一秒切换成傲慢而愤怒的眼神,用带着浓重咖喱味的英语厉声斥道:
“谁给你的胆子拦我的车?低种姓的贱民,也配查我的车?”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车牌!我可是婆罗门!”
她气势凌人,眼神鄙夷,仿佛多看对方一眼都嫌脏。
守卫被她唬得一愣,又见车牌确实是本地印度富商所有,顿时气势矮了半截,忙不迭拉开路障,不住地道歉放行。
回到车上,向柏还一脸懵着,夏书柠已经踩下油门,潇洒离去。
到了楚之墨等人的藏身点,她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当当停下车。
楚之墨第一个迎上来,夏书柠艺高人胆大,开夜车从不开夜灯。
他借着朦胧的月光,扫过副驾上面色苍白的少年,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这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捡来的男人?看着比时昭那小子也大不了几岁……
“夏书柠这路边捡人的毛病啥时能改改?没人没告诉她,路边的野男人不能随便捡吗?”
多了这辆奔驰轿车,众人终于不用再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挤在路虎里了。
由于追兵仍在,需要尽快转移。
楚之墨车上部分乌克兰科学家和家眷,按老弱优先的原则被安排进空间更宽敞舒适的奔驰后座。
夏书柠直接上车,头也不抬地吩咐,“田桉你去开奔驰车,跟紧楚之墨。”
“是!”田桉眼睛一亮,喜提奔驰驾驶权,他兴奋地搓了搓手,麻溜地钻进了奔驰驾驶座。
而夏书柠从背包里拿出医疗包,直接在车后座给向柏做紧急包扎。
原以为田桉的开车技术,哪怕不如夏书柠,也不该比楚之墨差太多。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田桉显然无法适应沙漠夜间无灯驾驶。
车轮多次陷进松软的沙地,每一次挣扎都让车身剧烈摇晃,惹得后座的科学家们发出一阵阵压抑的惊呼。
他紧张得手心冒汗,死死盯着前方楚之墨的车屁股,生怕跟丢。
两车之间的距离,在田桉笨拙的操作下,不可避免地逐渐拉大。
路虎车里,夏书柠手法极快地给向柏断裂的肋骨做了紧急固定。
她的动作专业而迅速。
刚处理好伤口,她瞥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奔驰车已经被落下一大截,而且行驶轨迹飘忽不定。
夏书柠眉头一皱,没有任何犹豫,对开车的楚之墨说了句“稳住”。
她竟然在车辆行驶中猛地推开车门,灵巧地一跃,脚踏着路虎的车门框,借力猛地一蹬,如同夜行的猎豹,几个起落就追上了后面的奔驰!
她一把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对里面正全神贯注的田桉命令道:“松手!让开!”
田桉还沉浸在和方向盘、沙地、黑暗的搏斗中,根本没反应过来。
夏书柠彻底没了耐心。
她探身进去,一只手捏住田桉的后脖颈,像是拎小猫一样,毫不费力地将他提溜起来,随手扔向旁边的副驾!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奔驰车因为突然失去操控而猛地向一侧偏去。
就在车辆即将失控冲下路沿的瞬间。
夏书柠已经稳稳坐进驾驶座,双手牢牢握住了方向盘,一脚油门,车身猛地回正,继续平稳疾驰。
副驾驶上的田桉惊魂未定,活活吓出一身冷汗,心脏砰砰狂跳。
他完全无法理解,自己一个一百多斤的大男人,还死死抓着方向盘,怎么就像只小鸡仔一样被老大轻而易举地拎开了?!
他甚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怀疑那里是不是被装了了什么秘密开关。
前面路虎车里的楚之墨,一直通过后视镜紧张地观察着后面的情况。
他清楚地看到了夏书柠那套行云流水、非人类的换人操作。
他顿时喜上眉梢,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秦芳,语气里带着一种“终于不是我一个人”的幸灾乐祸:“快看快看!我就说田桉也得挨揍吧!老大亲自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