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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定京本还心存侥幸,或许姚沛宜昨夜对他说的就是醉话。

可如今她已然清醒过来。

却还是持有同样的态度。

姚沛宜自己也说了,她眼睛里是揉不了沙子的。

而他却……

“少在这儿说屁话了,你家王爷能瞒你什么。”姚放嗤了声。

“不过。”

俞定京只觉袖子被人轻轻拽了两下。

“王爷,你打算送妾身什么呀?”姚沛宜期待地看着俞定京。

那日,她去见景舒前,俞定京曾说要送她东西。

还神神秘秘的。

这几日刚处理完案子,她也没来得及细想,现如今才回忆起来。

“什么?”

俞定京于一片杂绪中回过神,避开她的直视,“我忘了。”

“忘了?”姚沛宜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什么嘛。】

【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要送我东西。】

【怎么说忘了。】

“我先去官署上值了。”

俞定京留下话就起身离开。

姚放正好塞完两个包子,跟着起身道:“我也先走了,案子刚结束,一大堆卷宗等着写,累死我得了。”

两人走得干净利索。

雷妙妙凑过去,压低声问:“你家王爷说要送你什么?”

“我哪里知道。”

姚沛宜没好气哼了声:“他说要送我东西,结果自己却忘了。”

“他看着可不像记性差的人,该不会是准备给你一个惊喜吧?”雷妙妙眨眼。

姚沛宜眼神一亮,“你说的有点道理啊。”

“真是想不到。”

雷妙妙啧了两声:“咱们定京王居然还有这样的小心思。”

姚沛宜心顿时放晴,“好不容易案子结束了,咱们去放松一下吧。”

“去哪儿?”

她想了想,“好久没逛街了,上街去看看。”

套好马车后,景舒伴着两位姑娘一起上街。

“这是新开的茶楼吧。”

雷妙妙指着右手边的楼阁,里头隐隐传来说书声:“开在御街上,也算是咱们的竞争对手了。”

姚沛宜打量了一眼。

“王妃。”

黎璃从身后方走过来,笑容满面同姚沛宜打招呼:“街上新开了一家叫软玉的首饰铺子,我刚逛完,一出来就瞧见了您。”

姚沛宜看见人愣了一愣。

“这是黎姑娘啊,你怎么这个表情?这么快就不记得了?”雷妙妙戳了下姚沛宜。

关于黎璃和景舒联手这件事,只有姚沛宜清楚。

故而猛地一下再见到黎璃,她也觉得不自在。

“黎姑娘。”

姚沛宜余光看向景舒,对方面色沉静,抱着剑候在一侧,像是没瞧见黎璃。

“今日出门王妃还带了侍卫。”黎璃看了眼景舒,仍是从容的模样。

“是,世道不太平。”

姚沛宜叹了口气:“兴许一不留神就没了性命,所以还是带人在身边才好。”

黎璃笑而不语。

“黎姑娘,咱们正好碰上,要不一起去喝喝茶?”

雷妙妙考虑着黎璃刚丧未婚夫,或许想要改善一下心情,这才发出邀请。

“正好走累了。”

黎璃颔首,“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白公子离世,黎姑娘要节哀。”

姚沛宜落座后,看向黎璃。

雷妙妙小心碰了下姚沛宜的手,压低声:“人刚死,还是不要说这些了。”

“无妨。”

黎璃平静道:“白围君的事情,王妃你们应该都知道了,他在外辜负了旁人,

白家为虎作伥,欺压平民,好在我黎家未同白家真的结成亲,

我爹近日里都大病了一回,说没想到白围君是那样的人,庆幸我没有嫁过去呢。”

姚沛宜微笑。

雷妙妙松了口气,“黎姑娘能这样想就太好了,这个世上没了什么都可惜,

唯独男人,世上的男人太多了。”

黎璃笑着点了两下头。

“景舒。”

姚沛宜回头,“你坐下吧,站着累人。”

“原先属下就习武,站着对属下来说并不累。”

景舒眼下不戴面具,乌发高束,一袭干练利落的玄袍加身,俊美郎君的模样招惹得楼下好些姑娘们张望。

“你是不累。”

姚沛宜打趣:“我是怕姑娘们的脖子累。”

“话说这定京王,在太原府镇守这些年来,可谓是杀神一尊,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入无人之境。”

说书人的声音从一楼响起。

姚沛宜闻声看了下去,见许多姑娘听到俞定京的英勇事迹后露出崇拜的表情。

“哟,今日这地方可算是来对了。”雷妙妙揶揄。

黎璃也道:“定京王是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最爱说的人物,战无不胜的大英雄,总能激起百姓们的一腔热血。”

姚沛宜抿起唇来,“他哪有这么厉害了。”

“那是。”

雷妙妙撞了下她,“咱们定京兄在你面前乖得跟小猫儿似的。”

“别乱说,等下让人听见了。”姚沛宜清了清嗓子。

俞定京是她男人。

怎么说在外头还是得给他留几分颜面的。

“不过说起来,这定京王在成婚前,也有一段风流韵事。”

说书人的声音远远传来。

姚沛宜当即转移了注意力。

风流韵事?

“风流韵事?”

一楼的看官笑道:“都说定京王最疼爱王妃了,难道在之前还有别的心上人?”

说书人轻蔑一笑:“那是自然,谁还没有一段过往,更何况是咱们风流倜傥的定京王,

在太原府生活过的人都知道,定京王曾有一位副将救了他,自己却丧了命,只剩下一位孤女在人世间,

定京王觉得姑娘年少,很是可怜,就将人养在了身边,这时日久了,便成了红颜知己,

说起来,若非是参知政事家姚姑娘强求这门亲事,那位太原府的姑娘,说不定才是定京王妃。”

底下顿时议论纷纷。

“你的意思是,现如今的定京王妃才是插足王爷和那姑娘的人?”有人说。

说书人敲了下折扇,“可不是吗?”

“这样一说,那姑娘还真是可怜啊。”

有人忿忿不平,“分明她才是先来的人,陪了王爷这么多年,却连侧妃的位置都坐不了。”

“诶哟!”

高处忽然抛来一个橘子,重重砸在了说书人的身上。

“谁啊?”

众人只瞧一位冷俊侍卫靠近阑干道:“胆敢诋毁王爷和王妃,是要杀头的。”

“我可未曾诋毁。”

说书人揉着发痛的脑袋顶,“我这儿是说故事的,你们要是不愿意听,就请离开吧。”

雷妙妙骂骂咧咧起身:“什么东西啊,说得乱七八糟,一看就是胡编乱造。”

姚沛宜多看了两眼那说书人,拉住雷妙妙,“算了。”

黎璃一同起身,压低声对姚沛宜道:“说书人只知道编造故事来吸引客人,王妃不要太过认真了。”

姚沛宜扯了下嘴角,“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出了茶楼,黎璃不多时也就告辞了。

雷妙妙一日多没回家,自然也要回去面见父母。

姚沛宜乘车回了王府,便安排朱嬷嬷准备了一盅参鸡汤。

“老夫人忧心子嗣。”

朱嬷嬷跟在姚沛宜的身后,往俞定京书房的方向走。

“王妃您多体贴体贴王爷,这样总是没错的。”

姚沛宜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白日里说书人所言,俞定京的风流韵事,已经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天了。

他在太原府究竟有没有什么红颜知己。

这件事她得弄清楚。

“咚、咚。”

小姑娘声音从书房外响起的瞬间,俞定京将桌案上的纸张翻过来盖住,“怎么了?”

“夜深了,妾身见你还在处理公务,让人做了鸡汤给你补补身子。”

俞定京瞥了眼桌案上的东西,“不必……”

屋门被人从外推开。

好吧。

姚沛宜还是一如从前的轻车熟路。

“喝汤。”

她将鸡汤盛出来,递到俞定京的手里。

见小姑娘一脸期待的模样,俞定京也不好拒绝,端起碗喝了两口,就听到对方开口:“说起来,

王爷从来没跟妾身说过,在太原府的时候的什么样的。”

其实姚沛宜在他跟前,总是以“我”自居颇多。

每次一说“妾身”这两个字,多半是有所求,或是假模假样。

“你想知道太原府什么?”俞定京舀汤细品。

姚沛宜眸底微动,“妾身就是好奇,王爷在太原府的时候过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和如今一样。”

俞定京言简意赅:“只是当时处理军务为多,眼下处理大理寺的案子,剩下的和如今没两样了。”

“怎么会没两样呢。”

她眨了两下眼,“那个时候,王爷的身边还没有妾身呢。”

这一点倒是没说错。

俞定京无声看着小姑娘。

在太原府的那时候,从未有人像如今这般,让他魂牵梦萦,牵肠割肚,挣扎不断。

“还是说……”

姚沛宜试探性地靠近了些,“王爷那时候,也有一位红颜知己?”

俞定京闻言一顿,“红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