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金蝴蝶监控室里。
“张哥,您怎么给我拽这儿来了?”
张茂和龙哥坐在对面,他眯着眼打量着龙哥:“你这回不是给老子送货的?”
龙哥一下子就明白张茂嘴里的货是什么意思,顿时紧张地摆手:“哎呀那可不是!那位可不是货,张哥你可别误会了!”
张茂心中顿时有了底:“那,那丫头片子到底是什么人?”
龙哥想到自己心脏里那只虫子,和女妖怪的本事,心中一阵胆寒,脸色都白了点。
“那可不是咱们能招惹的,张哥,你也十分关照我了,我跟你透个底,她要是想玩儿,你就顺着就是了,可千万别反着来!
哪怕是朱老板那儿,你也最好提个醒,不要把人得罪了。”
温柔没交代能不能透露她不是人的身份,龙哥也琢磨不明白她的意思,秉承着不惹事最好的想法,也就没有说明白,只是这样劝道。
也能让她做事顺利一些,免得她做事不顺拿他出气!
再者说,如果朱老板惹恼了女妖怪,被她杀了,这事定然会把他牵扯出来。
到时候就算女妖怪不找他算账,朱老板背后利益相关的人都不会放过他。
有句话说的没错。
他们道上混的,寿终正寝都是一种奢侈。
很多时候光有蛮力是不行的,做事稍有不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茂眉头一蹙:“老板都要避着三分?”
嘶,那这娘们得是个什么身份啊?
不对!
张茂眼神锐利地直逼龙哥:“这样的人物,你怎么会认识?”
龙哥一哽,心间不由骂了一句张茂狗眼看人低,这么说不就是瞧不起他吗?
他张茂又有多了不起?
都不过是朱老板手下的狗罢了,一条头狗,就把自己当人看了?
然而龙哥没表现出来,他叹了口气:“我就是差点捅了蜂窝,还好是差点,这不现在觍着脸给活祖宗鞍前马后吗?”
张茂半耷着眼皮,手指在桌沿上一瞬不瞬地点着,叫人无法洞悉他的心思,也不知道他信了多少。
“这么说,你倒是因祸得福了?”
龙哥:“......”
被妖怪下蛊也是福气的话,他想问问张茂想不想要这福气。
......
包间里,桌前。
那个受伤的小弟被送去处理伤口了,但包厢里人仍不少。
发现温柔的视线只在酒瓶子上停留了一会儿,吴哥心间的怀疑顿时拔高。
她是没注意,还是没发现这些酒是什么东西?
亦或者这些酒在她眼里实在稀疏平常,根本不值得一看?
可转瞬,吴哥又注意到她的嫌弃。
他心间一震,顿时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了。
刚才他出去点酒的时候,小弟还疑惑不解他点这些好酒做什么。
“大哥,不就是个会点武的娘们吗?咱们等会儿跟张哥说一声,叫人把枪拿回来,还轮得到她嚣张?怎么还请她喝好酒?”
“蠢货,你刚才没看到张茂就在角落里吗?看你们一交上手他就走了,指不定到监控室看戏去了,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小弟显然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挠挠头:“啊?”
吴哥一哽。
三秒后,他实在没忍住,一巴掌拍小弟脑门上。
“张茂这是担心这娘们出身不对,怕惹祸!”
“啊?出身不对?”
“当初开南道上不长眼的弄死一位老领导的孙子孙媳那事你不知道啊?”
“嘶,大哥你这是怕——哦,我明白了,张茂那老小子这是怕沾事儿,让咱们在前边儿当炮灰试探她呢?”
吴哥哼笑:“还不算太蠢。”
“可,可万一这娘们就是莽,根本没倚仗呢?”
“所以老子才让你去叫酒,试一试这娘们识不识货。赶紧的去,这娘们要是真了不得,咱们可不仅仅是不能招惹,还要借着那小白脸和她攀上交情。
若是攀上了这种人物,以后咱们就不只是能在朱老板手底下做事了,哪怕是和市领导坐一桌,那也不是不可能。”
......
“怎,怎么了媳妇儿?”周谨声拘束地坐在她身边,双手叠放着,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忐忑,把惧内演得十分形象。
温柔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似笑非笑道:“你刚才说,跟着他们跑车?”
“啊?啊,对,跑车呢。”
“原来就是个运输队的司机啊,哪怕运点别的东西,也就那么个条件,难怪叫的酒也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别的东西?
听清她的话,周谨声瞳孔一缩!阿柔怎么直接说出来了?不会引起怀疑吧?
吴哥的小弟双眼瞪得溜圆。
这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他不敢置信地看了好几眼桌上的酒,这些个洋酒都是国外进口的,死贵死贵的,平日里他们别说喝了,也就路过能在少数包间里瞥见一眼,平日里大多数时间都放在带锁的柜子里。
这种好东西在她嘴里竟然是上不了台面的?
她到底是不识货,还是见惯了好东西,太眼高于顶?
吴哥眼神一闪,心忖看样子这还真是个人物,这酒的确是他专门挑的,在小富的人眼里都是贵了,但在真正的大人物眼中就上不了台面了,不过她提及运输队......
“温姑娘说笑了,我们能运点什么别的东西?”
温柔,这是温柔刚刚说出来的名字,左右原主叫白妙妙,和她名字不搭边,她就干脆说自己名字了,也懒得编。
“道上就那么几条生意,运什么,你们不清楚吗?”
温柔淡淡一笑,随手一弹指,指甲敲在一瓶酒瓶身上,内力瞬间震裂了瓶子, 哗啦一声,酒水洒了一地。
周谨声:“?”
吴哥:“!”
草,这还不止是身手好呢?
这特么怎么跟小说里的内力一样?
没等吴哥等人从震惊里回神,她往沙发背上一靠:“酒摆这儿,等我开呢?叫侍酒师。”
“啥?”吴哥一个小弟一脸懵。
温柔脸上的淡然之色终于被嫌弃取代,转头一脸怒其不争地看着周谨声,抬手不轻不重地拧住他腰间软肉:“呵,这就是你非要去闯一闯,非要自己争口气?跟着他们你能有什么出息?
再没有条件,连长眼睛多看多学都不会吗?”
吴哥:“......”
她明明一个脏字都没有,但他就是感觉有种被骂得一无是处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