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叶微宜一脸的无所谓,左右的看看,找合适的时间再冒出来说话。
一手在前护着肚子,一手在后撑着腰,“不过是生个孩子,哪个女人不生,何至于一惊一乍的在这?”
看吧,她也要生孩子,难不成到时候还得让家里这么多儿女守着,让男人也守着?
不可能的事是不是。
在她看来,自己生孩子的时候断不会如苏氏这般矫情,甚至她都不需要婆母相随。
甚至,都能自己生完然后再告诉顾霁怀,而后给他个惊喜。
叶微漾眉头紧缩,屋子里头在阎王殿内抢人,屋子外头,这就没完了是吗?
“兄长,你不说话吗?”既然叶子谦在这,叶微漾得问上一句。
叶微宜哼了一声,“怎么,我说错了吗,哪个女人不生孩子?”
怎就偏苏氏金贵?
而后斜了叶微漾一眼,“或许有些人就是嫉妒。”
嫉妒她能怀上孩子,自己成婚大半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因为嫉妒,害的公爹没有官位了。
她越是如此,以后越会遭报应。
“你给我闭嘴!”瘫坐在地上的一直沉默的叶子谦,猛的抬头,一双眼睛布满血丝,“女人?哪个女人如你这般不要脸?”
成亲前打着去游玩的名义,直接跟男人住在一起,还将肚子搞大了,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但凡自己是心狠的,这败坏门风的东西,直接就不让她进门。
叶微宜的脸色一白,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你不要管那么多,不管如何而今我也是他的妻。”从前种种,皆成过往。
“顾霁怀而今是你正儿八经的妹婿?”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那些个冲动之下办的事,都成了她们夫妻之间的秘预。
至于这个家?叶微宜环视四周,以为她愿意回?
“若非叶微漾不要脸的嫉妒我,我们在扬州做神仙眷侣何等快活?”不过她今日也不是跟叶微漾算账的,她这次回来是有自己的目的。
顾霁怀作为长子,肯定要做出表率,既然已经成亲了,总还不能让父亲养着,所以她们那院的花销,都是自己往外拿。
可是顾霁怀又没有公差,叶微宜的意思是,反正顾家都是被自己娘家害的,所以她们夫妻平日里所有的花销都得让叶家来拿。
“我也不多要,只要三万两黄金,便当是我的嫁妆了。”当时在信里说的,劝自己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赶紧成亲。
她听了,以为成亲时一定会办的盛大,可没想到父母没来也就算了,叶子谦以要照顾苏氏为理由,也没有过去。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嫁妆就送去一点。
当时叶微宜还嫌弃顾家给的聘礼少,而今她的嫁妆还没人家聘礼的一半多。
将女儿的聘礼都留了下来,到底谁不要脸?
彼时她这胎还不稳,不能出远门是,不然她总得回来要个说法。
父母那没银子,叶微宜是知道的,可是兄长这有啊,再退一万步说,苏家的东西多啊。
苏氏嫁给兄长了,肯定是要为叶家出力的,小姑子出嫁,她那扣扣嗖嗖的什么做派?
想起这个叶微宜就来气,“兄长枉你对她这么好,你看看她何曾将你放在心上,我便说她迟早会跟你和离,这下你得信了吧?”
苏氏轻待的,哪里是自己,轻待的分明就是兄长。
想到这,叶微宜眼中的不屑就更浓了。
苏家端的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你要真看不起就别嫁到叶家来,就别晚间叉开腿伺候男人。
甘愿做了男人的夜壶,还装的什么高高在上?
叶微宜都呸了一口。
“闭嘴,你嫂嫂如何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叶子谦扶着旁边的门口,缓缓的站了起来,“你嫁的是什么东西,吃软饭连面都不敢露,打发女人在这讨吃的!”
又当又立的,分明就是姓顾的。
“兄长!”叶微宜立马急眼了,“这是我自愿的,与夫君何干?”
婆母而今身子不好,夫君常在跟前伺疾,课业都耽搁了。要不然,他堂堂扬州解元,参加科举必是状元的料。
可因为家中的事耽搁了他的前程,这次他就不来了,等这下一次直接一举夺魁。
因着他还要念书,笔墨纸砚哪个不是顶顶的贵,所以叶微宜才要这么多银子。
“当小白脸还找这么多借口,我呸!”还什么与他无关。
自己的女人不在枕边,去收拾东西的时候,他怎么不拦着点?
说白了,就是想要人家的东西,还不想呈人家的情。
就这种人,说什么耽搁了不来考来了,是不是从前都有做假的,借着他父亲的权势,混了个解元。而今要大考了,父亲插不上手,怕露馅自然就不敢来京城了。
这种东西,也就叶微宜会当个宝。
叶微宜说的什么重生,就她这费劲心思选的人,叶子谦都怀疑,是不是叶微宜做的什么梦。
“你们等着,无论你们如何迫害他,他迟早一日会是人上人打了你们所有人的脸!”叶微宜高高的扬起下巴,即便是顾霁怀这次没有来参加科举,可叶微宜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县令夫人。
“那你还不滚回你高高在上的人上人跟前,跑回娘家来要的什么饭?赶紧滚!”叶子谦深吸了一口气,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别说话这么难听,我是来要走我应得的,你不愿意给也得给。”反正,嫁妆这个东西,她们准备的太少,必须给自己补上。
要她说,叶子谦现在就赶紧给自己准备着,若是苏氏死了,自己是不是还得给她穿完孝再走?
一来二去的,得耽误自己多长时间?
京城离着扬州山高路远的,时日久了自己的夫君会过分的思念自己的。
若是因为思念,又让他念不进去书,这损失谁能负担的起?
“我跟你拼了!”叶子谦看着叶微宜嘴巴一张一合的,强压下去的怒火,此刻再也绷不住了。
他弯着腰,本能的直接用头去撞叶微宜。
什么舅父?舅父如何能比的上亲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