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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秦明的话后,嬴政的神色明显犹豫了一下,但他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那按照四弟你的意思,就算是项氏一族把那个罗马帝国给灭了,对于我们大秦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还是不受我们的掌控吗?”

“小了......”

“什么小了?”嬴政不解道。

“大哥,你的格局小了。”

还是那句话,嬴政早就习惯了秦明时不时从嘴里冒出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就算是一些第一次冒出来话,嬴政略微思索也能猜到大概的意思。

还是那句话,古人不傻,他们只是不理解。

就像现代的理科文科之分。

让一个文科生去做实验,他能做明白吗?

让一个文科生去解复杂一点儿的方程式,他能解明白吗?

但你能说文科生就是傻吗?

当然不能了......

“怎么说?”嬴政向前微微倾了倾身子问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罗马,或者说整个欧洲,对我们大秦来说算得上是真真切切的异族!

而项氏一族无论如何终究还是我们华夏一脉。

或许千百年后,我们与欧洲的距离不再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屏障。

有项氏一族今天的打头阵,想必他们的文化语言早晚会被同化。

到时候打下他们也能有利于我们以后的统治......”

还有一些话秦明没有说。

大秦是不可能存在那么久的。

就算有他的干预,就算他能帮大秦度过几年后的那个死劫。

就算能够研究出一套完美的管理制度……

就算他能使用各种手段躲过各种天灾。

但秦明实在是没信心大秦是否能撑过三百年……

一个国家的灭亡,从来都不是因为天灾,而是人祸……

纵使再完善的制度,终究也无法抵御人心的欲望。

现在嬴政的威势正盛,不管是新贵还是旧族,全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丝毫的逾越行为。

但若是以后呢,等嬴政没了,扶苏上位。

尽管扶苏已经被教导的很适合当一个帝王了。

但他始终不是嬴政,做不到嬴政那般果绝。

或许他会妥协一点点,如果以后的帝王都妥协一点点。

那么整个国家的资源就会慢慢的被那些世家所占据。

到时随便一场天灾人祸,大秦也就亡了。

然后再经过几次朝代更迭。

最后再出现一个像大清那样的封建王朝。

然后华夏便还会经历那场浩劫……

当然,这是秦明最坏的猜测。

但若真到了那一步,或许事情不会发展的那般残酷。

若是一切都按照秦明的计划进行,对于那时的华夏来说,欧洲列强不再是外族侵略,而是认祖归宗……

当然,秦明相信项羽能够打穿欧洲。

但他却不怎么相信项羽能够管理好在欧洲打下来的地盘。

所以在他的计划中,刘季最后也是要去欧洲的。

没错,秦明打算把大秦原本的结局复刻给罗马。

先让项羽去把欧洲的水搅浑,然后他再让刘季带上十几二十万的军队去欧洲和项羽来一场楚汉争霸!

有两位气运之主的参与,秦明就不信还拿不下一个区区的欧洲!

而且只要他们能在欧洲站稳脚跟,秦明相信以华夏文明的同化能力,最起码能实现让汉语成为世界主流语言这个小目标了。

汉语之所以叫汉语是因为汉族,汉族之所以叫汉族是因为大汉王朝,大汉王朝之所以叫大汉王朝是因为刘邦曾被项羽封为汉王。

刘邦之所以被封为汉王是因为他的封地在汉中,汉中之所以叫汉中是因为汉中有一条河名为汉水。

汉水之所以被叫做汉水是因为它与银河相似。

银河被称为“天汉”,象征着浩瀚星空或宇宙。

古人将银河与地上的汉水联系起来,因汉水与银河夏季走向一致,汉水也被称为“地上的银河”……

所以尽管现在还没有汉朝,华夏的语言依旧可以追根溯源的称之为汉语。

想着想着,秦明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不愧是我”的得意。

自己还是很有脑子的嘛。

人就是这样,对于已经拥有的,比如他武力天下第一的事实,表现的并不是很在意。

反而是对那些他并不是很擅长的事,比如有脑子这件事,内心深处格外的在意……

因为项梁认为时机未到,而且他想项氏一族当出头鸟。

所以嬴政的江东一行很顺利。

当地的百姓因为大秦的政策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所以对于嬴政的巡视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

当然他们也没有表现的很热情。

毕竟有着灭国之仇,那些死在战场上的楚军将士,始终还是来自于普通的百姓家庭中……

这些仇恨,是需要漫长的时间,甚至至少经过三代人才会慢慢消散的……

连日来的马车颠簸,不仅是秦明坐够了,就连嬴政也有些受够了……

嬴政手中的笔尖在奏折上顿了顿,墨迹晕开一个小小的点。

他抬头看向窗外,掠过的树影模糊成一片绿,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发出的“咯吱”声单调得让人心烦。

从咸阳出发至今,黄土路、石板路、泥泞道,车轮碾过的每一寸土地,都在重复着枯燥的颠簸。

“停车。”

嬴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正在前行的车队,听到嬴政的命令后戛然而止。

嬴政推开马车的车门,数缕带着尘土气息的风涌进了马车。

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水色,嬴政忽然开口道。

“改走水路吧。”

秦明先是愣了愣,心想嬴政可算是坚持不住了,原本他还以为嬴政的身子骨是铁打的呢……

秦明松了口气似的直起身。

“大哥说得是,这马车坐得骨头都快散了……”

嬴政没有理会秦明,这话他纯当秦明是在放屁……

两日后,他们登上了停泊在长江渡口的楼船。

跳板搭在岸边,嬴政踏上甲板时,江风带着水汽扑面而来,瞬间吹散了他满身的尘土气。

将士解开缆绳,楼船便缓缓驶离了岸边。

秦明扶着船舷远眺,只见江面开阔如镜,远处的帆影像白鸟掠过低空,两岸的青山随着船行缓缓后退,不复马车里的逼仄。

嬴政站在秦明身旁,一起欣赏着他从未见过的景色。

嬴政的衣袂被江风掀起,原本紧锁的眉头此时也变得舒展了些。

嬴政望着滔滔江水的目光里,竟有了几分难得的松弛,那是连日颠簸里从未有过的神情。

秦明注意到了嬴政的松弛感,原本他还有些担心嬴政第一次坐船会不会晕船。

看嬴政现在的状态,他总算是放心了。

“还是这水路舒坦。”

秦明感慨了一句。

嬴政没有动作,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江风裹着水汽拂过脸颊,楼船破开江面,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朝着上游云梦泽的方向,稳稳地驶去……